從清晨,一直到夕陽落下。
暮色降臨,行道者點起了燭光,提著燈穿行山間。
“前面就是執(zhí)月山了吧?!痹茻焼柊壮?。
白硯點點頭,從包袱里又拿出了金葉果子。
他這一路上吃了不少,看上去竟有些勞累。
“怎么啦,師父!“云煙擔(dān)心道,“你.....沒事吧?”
白硯搖頭,用手指按住了云煙的嘴唇:“小聲點,我沒事?!?p> 云煙心神微蕩,等白硯不注意時抿了抿嘴唇。
“大家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到執(zhí)月山了?!卑壮幊酝旯樱D(zhuǎn)身向后面眾人大聲道,氣息平穩(wěn),內(nèi)力深厚,沒有一絲異樣。
不是受到了內(nèi)傷嗎?云煙疑惑地看向白硯。
白硯察覺到云煙的目光,回頭對她微微一笑:“我真的沒事?!?p> 云煙只好作罷,轉(zhuǎn)頭朝遠方望去,執(zhí)月山相對陡斜,峰芒畢露,不如瀾玉山顏色蔥郁,也少了一份仙氣,但依然有它自己的特色。
更遙遠一點的山林中似乎也透出許燈光的暖色,有一大群人也在朝這邊趕來。
“師父,師父,我們趕在他們前面?!?p> “不急,我們只用了一天時間就翻了好幾座山了,大家伙也都累的很?!?p> “我們要第一個到執(zhí)月宗!”云煙道。
“不著急?!卑呃祥_口了。
云煙瞪著他看了一會兒,最后只好放棄。
月亮升上天空,夜色漸濃。
執(zhí)月宗大門口。
乾拂子站在門口,視野中出現(xiàn)了一群道人,他們衣著以黃色為主,上面飾著黑色八卦紋。他們大多手持拂塵,白色馬尾柔順地掛在肘上。
以拂塵輕武器使得出名的,正是拂琴山龍琴派。
“秦山主,里邊請。”乾拂子向首位的胖老道士行了禮,迎上去。
“不用送,我們自己進去就好?!扒卣冱c點頭,微笑道。
“多謝山主?!鼻髯拥拖铝祟^。
他們先行進去了,讓乾拂子松了口氣。還好不是三元派第一個到,他想。
再等了一會兒,乾拂子看見了藍白交織的顏色。瀾玉綢帶系腰,是三元派的人到了。
那日的那個小女孩也在前列,看見他時做了個鬼臉。
“三元派三位長老,晚輩參見。”乾拂子道。
“嗯?!卑呃弦残θ轁M面,慈祥地看了他一眼。
另兩位脾氣和態(tài)度就沒這么好了,冷冷地走了過去。
乾拂子帶著云煙他們走了一段,就由另一個道土接替了。將眾人領(lǐng)到了大堂。
乾拂子在門口稍坐了一會兒,墨靈教也終于到了。
黑色的服裝和掩面的面具讓這群人形如鬼魅一樣。露出的皮膚也慘白得不像樣,讓乾拂子頓生警惕。
“各位可是......墨靈教?”
“是?!币粋€男人回道,將邀請信遞給了乾拂子。
乾拂子確認過信無疑,才放心下來。
這才將他們領(lǐng)到執(zhí)月宗的大堂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