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瀾玉山云煙。”
“是,昨夜姑娘的芳名在下就有幸聽聞了?!碧召e落扇了扇折扇,垂眸微微低下頭,勾起一抹笑。
云煙還報一笑,她自然也已經(jīng)認出來此人正是昨夜晚宴上與自己相賭的那名龍琴派道士:“絕源道人您這話可調(diào)侃我了,昨晚上的事可不是一個隨口的玩笑話么?”
“哦?云姑娘自己也是這么想的嗎?”
云煙笑而不語,內(nèi)心暗道:當然不是,你拂琴山秦山主就是等著看我笑話呢,我怎么會讓你們得逞?
心思一動,云煙輕挑秀眉,手拉過這陶賓落的衣領,將人拉近了,眉目深深,調(diào)笑輕輕,注視著他的眼睛:“絕源道人您是怎么想的,想我一女子有何能耐?”
“在下倒不知云姑娘你有何能耐?”陶賓落也不回避,盯著她的眼神,似乎透出一分譏薄。
云煙笑了,笑得無比燦爛:“絕源道人救我一命,我感激不盡,不過這恩還是來日再還?!?p> 陶賓落微笑著搖扇,剛欲開口,下一秒臉色頓變,再一抬頭,她人已不見,身后云煙拔下那噩夢火蓮,四周熱氣瞬間消散。
陶賓落按下扇子,體內(nèi)真氣突然不聽指喚,四處橫飛亂撞,氣無章法,身不由己控。
一絲鼻尖的血腥氣才令其驚悟,這小丫頭剛才用那只朱筆在身上作了手腳。
“你做了什么!”陶賓落怒了。
云煙邪魅一笑:“道人可知道我能耐了?”
“我好心好意救你,卻不曾想云姑娘竟是暗地里作手腳的小人?!碧召e落語氣漸冷。
“哎,這話說得,我剛才不是說了么,絕源道人的恩情來日再還,現(xiàn)在還在比試中,我可不想辛苦找到的噩夢火蓮輕易拱手讓人,這點小事傷不著道人,只稍一會兒工夫便恢復了?!痹茻熓樟嘶鹕彛x陶賓落拉開些距離,回頭再朝他點點頭:“道人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還差一株仙草,只得先行告辭了?!?p> 說罷拔開雙腿,提氣展輕功,遠走了去。
陶賓落眼望著女孩離去的背影,心情復雜。
回神過來穩(wěn)氣,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真氣早已恢復了規(guī)律在運行,剛才那一下倒似幻覺一般。
這是幻術?
陶賓落有點欣喜地看向已經(jīng)遠去的那抹身影。居然可以到以假亂真的地步,連自己也差點沒能察覺。
這女孩倒果真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