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小煙?!?p> 云煙緩緩睜開雙眼,陽光落下來,墜入了她的眼眸。
抬起手,展開指縫,任憑光線纏繞。
這是已經(jīng)逃出來了嗎?
全身心放松下來,云煙這才感覺到身休四處遍布的酸痛,勉強撐起身子來,才回想起來什么,朝前面望去。
“小煙,你醒啦?!卑讐魷厝岬嘏c她對視。
云煙像是頓時清醒過來,剛才醉生夢死的狀態(tài)一下子收斂起來,
直勾勾地盯著白夢看,像是要用眼神吞了她。
“怎么了?”白夢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
“沒,沒什么。”云煙眼眶微紅。
她才發(fā)覺白夢身后站著鐘新晨,陳景書,遠一點還有龍琴派,執(zhí)月宗和墨靈教的人。
大家都在,太好了。
云煙差點就喜極而泣了,但是她還沒有見到另一個對她最重要的人。
云煙從地上起身,手咯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低頭一看,竟是那把鎖鏈中間的長劍,躺在她身邊,卻失去了最初見到的光澤,顯得平平無奇,而劍柄上多了七道紋路,黯然無光的七道紋路。
“對了,這柄劍是從哪來的?小煙,你知道嗎?”白夢也注意到了。
“它是我從夢境里撿來的?!?p> “什么夢境?”鐘新晨疑問道。
云煙也很迷惑:“就是夢魘制造的夢境啊?!?p> “夢魘?在哪里!”
云煙這下頭大了,什么情況。
再看其他的人反應(yīng),與鐘新晨如出一轍,都一臉疑惑地看向她。
難道他們都沒有被卷入夢境嗎?
云煙撿起長劍,轉(zhuǎn)了一轉(zhuǎn)手腕。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他們都被抹掉了記憶。
白夢正微笑地看著自己,云煙卻總感覺她這個笑容不對勁,卻也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
“小煙應(yīng)該有一把屬于自己的佩劍,我看你與它挺有緣份?!?p> “嗯,我也這么覺得?!?p> “給它取個名字吧?!?p> 云煙沉思下來,忽然眼神微動:“浴鳳如何?”
浴火重生的鳳凰。
“浴鳳劍,嗯……”白夢點點頭。
“白······師父呢?”
白夢頓了頓:“他還沒醒?!?p> “他在哪?”
“那里。”白夢指了一指峽谷中那一處陰涼地,“他身上有一些灼傷?!?p> 云煙連忙推開眾人,跑到白硯身邊。
不知怎么回事,一身白凈的衣裳已經(jīng)變得破破爛爛,腰上的瀾玉綢也從中間斷開了,額頭,手臂上都有一點點灼傷。
云煙抱起他,卻心痛地發(fā)現(xiàn)他的背上有一片灼燒傷,肉與衣服粘在了一起,有些慘不人睹。
等等,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大家都沒有事,只有他真的受傷了。
仿佛為了解答她的疑惑,白夢也過來了,她輕輕地道:“我們所有人里似乎只有你和白硯受了傷,而其他的人都不約而同地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但事后什么都記不起來了?!?p> “想必或許也只可能你和他記得發(fā)生了什么。”白夢答道。
云煙沒有說話,只是將懷里的人抱得更緊了,暗暗運力向他傳輸真氣來增強他自愈的速度。
“抱歉諸位,這一次是我的疏忽,竟讓這兩只妖獸聯(lián)合起來發(fā)動了一場謀亂,差一點害了性命,之后執(zhí)月宗會給予諸位補償。然后經(jīng)過我們諸長老的商議,決定決賽從四派中各派選出二人,進行最終的試煉,這幾日就請各位好生休息,恢復一下精力?!?p> 這時天空中響起薛宗主的傳聲。
眾道這才明白原來這中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