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終于停了。
軍訓(xùn)被縮短至兩天。兩天,實際上也練不了什么,所以教官索性就摸魚了,只要不說話,學(xué)生摸魚就當沒看見了。
基本上是練十五分鐘休息五分鐘,有些班級的教官還會跟學(xué)生開一下玩笑。而張子萱,則是一直注意著跟自己同班的樊星。
在昨天,她跟陸雪峰捋了一下,她想起來了,在班級集合那天,自我介紹環(huán)節(jié)里,就有一個人叫樊星,當時張子萱還想著這個姓真是罕見。于是陸雪峰就讓張子萱在今天的軍訓(xùn)里,留意一下樊星。
樊星似乎是注意到了張子萱的視線,但他并沒有回應(yīng)張子萱。張子萱皺了皺眉頭,這時,教官說休息一下,樊星舉手表示想去買些水喝,教官同意了,張子萱立馬表示自己也想去買水。
樊星慢悠悠地走著,淡淡地說了一句:“張子萱同學(xué),你盯著我很久了吧?!?p> 這時張子萱還跟在樊星的后面,聽到他頭也不回地說出這句話,“哼”了一聲,跟上樊星,說道:“怎么?是做了虧心事,對別人的視線都變得敏感了嗎?”
樊星哈哈一笑,說道:“你倒是沒有否定你在盯著我呢。”很快,他收起笑容,冷冷地說:“是雪峰哥讓你來盯著我的對吧?!?p> 張子萱心頭一緊,剛想說什么,樊星冰冷的目光投來,說:“雪峰哥會去找你,我并不意外。畢竟這就是雪峰哥收集證據(jù)的風(fēng)格。但是我警告你,你休想踏入雪峰哥的世界?!?p> 張子萱被他的話氣到了,她毫不畏懼地回應(yīng)著樊星冰冷的目光,說道:“這是你能決定的?殺人犯憑什么管這些。”
樊星哈哈一笑,說道:“戴著面具不累嗎?張子萱,偽裝已經(jīng)變成了你的習(xí)慣。你敢說,你面對雪峰哥的時候是真實的你?不過說到殺人犯嘛,呵呵,如果是你來找我的話,就說明警察也找不到什么證據(jù)吧?!?p> 張子萱咬牙切齒地看著他,樊星一點也不想理會張子萱,像揮蒼蠅一樣,嫌棄地說:“你走吧,我不想跟你說話。雪峰哥要是找我有事的話,我會自己找他的。”
張子萱看著快步走向商店的樊星,強忍怒火,深吸一口氣,向商店走去。
中午,十二點半,操場。
張子萱跺了兩下腳,怒道:“氣死我了,殺了人還敢這么囂張,還說什么不讓我靠近你,他憑什么這么說?!?p> 陸雪峰捂著額頭,噓聲道:“小聲點啊,你是巴不得讓別人聽到嗎?”
張子萱看了看周圍,嘆了口氣,說:“就是這樣了,這就是我今天早上跟他談話的內(nèi)容。那個,關(guān)于他說的面具什么的,我可以晚一點再跟你說說嗎?”
陸雪峰驚訝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說:“當然可以,現(xiàn)在重要的是樊星嘛?!蓖nD了一下,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的麻煩在于,我們能確實能靠犯罪心理推測出樊星是兇手,但是我們?nèi)鄙儆行ёC據(jù)將他定罪。畢竟,犯罪心理學(xué)這種東西可不能當做法庭證據(jù)使用。”
張子萱也有些頭疼地說:“那怎么辦???難道這案子真的要以自殺結(jié)案嗎?感覺好不甘心啊。”
陸雪峰沉默了一下,隨即說道:“這就是樊星想要的?!?p> 張子萱看了他一眼,問道:“學(xué)長,你希望樊星落網(wǎng)嗎?”
陸雪峰抬起頭,閉上眼睛,說:“我不知道。希望,又不希望。樊星已經(jīng)是萍姨和樊叔最后的支柱了?!?p> 張子萱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么。這時,樊星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雪峰哥,好久不見?!?p> 兩人轉(zhuǎn)過頭去,樊星正微笑著看著陸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