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危米憶閉上雙眼,忍不住發(fā)笑:“你們也就這點實力嗎?”隨后睜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沖過來的安憂無,他記得自己并沒有教過安憂無什么戰(zhàn)斗技巧,難道他認(rèn)為僅憑一個愚蠢的腦袋和一腔熱血就能打架了嗎?
同時又在內(nèi)心寬慰自己說,讓這個家伙認(rèn)清這幫烏合之眾和自己之間的實力差距,之后乖乖回到自己身邊也是好的。
何趣心用手偶重?fù)暨@個在戰(zhàn)斗中還有工夫大笑的瘋癲紳士,出言:“在戰(zhàn)斗中輕視對手是會吃大虧的?!?p> 危米憶游刃有余,把電鋸的鋸頭換了個方向?qū)?zhǔn),用電鋸擊回向他的頭部而來的手偶。抬眼后眼神中涌動繁麗的暗流。手上使勁揮動電鋸,算是回?fù)簟?p> 來不及避讓何趣心被割開一道血肉,步伐沒有一步退讓。
“擊中你們這種戰(zhàn)士與擊中那些食材的手感不一樣。”危米憶沒有回應(yīng)何趣心,只是用另一句話和快樂的情緒自言自語。
他們實在是太脆弱了,想稍微用點力就會直接碎成幾塊,
而這些魔法師戰(zhàn)士不一樣,這些無知生靈的戰(zhàn)斗技巧和經(jīng)驗豐富,在捕獵的過程中也經(jīng)常能給自己帶來驚喜。
有趣的食材。
何趣心冷笑一聲,自己的溝通和勸說都視若無睹,扯開的話題也是不知所謂。
同葉角用煙霧刀為靈玄木解開捆住她的黑藍色藤蔓,霧刃與難纏的藤蔓產(chǎn)生摩擦,隨后碎裂。
靈玄木直接抓住這個好機會,將變成影子的符刺與同葉角聯(lián)結(jié)。她有預(yù)感,這次戰(zhàn)斗可能會很麻煩。
同葉角扯了扯衣領(lǐng),并且叮囑腳下的符刺不要給自己添麻煩,得到一枚子彈的回敬之后直起腰身加入戰(zhàn)斗。
靈玄木轉(zhuǎn)頭看向還在抽搐的白禹古,扶額。就當(dāng)你體質(zhì)特殊好了。
“第一次對人使用魔法?”
白禹古沒說話,她也沒再追問些什么,瞧著他的樣子有些好笑。
于是靈玄木當(dāng)著白禹古的面舉起手輕晃手腕,讓他看到上面有的那串殘破葉子。
她從校服里找出微型弓箭,將箭矢輕輕對著手鏈的一邊劃了一下,只見串聯(lián)殘葉的粗繩直接被割開一個整齊的口子,斷開了。
白禹古哪能沒搞懂靈玄木的意思,凝神關(guān)注她手上的動作。
靈玄木緊盯手上手鏈斷開的口子,默念:“合!”攥緊拳頭好讓正在聯(lián)結(jié)手鏈別被大的移動幅度二次破壞。
在短暫的數(shù)秒后,手鏈奇跡般地緩緩相連。
“把你的魔法元素集中在目標(biāo)身上,把握好洞察力,把適時和適當(dāng)?shù)牧α恐饾u施加上去?!?p> 白禹古有點害怕和遲疑,一方面是對于魔法的運用還不熟練。另一方面是他也不確定自己的魔法到底是什么元素,如果不適用于人類的話那就要出大問題?!靶荆阆茸屛揖従?.....”
靈玄木看著遠(yuǎn)處激烈的戰(zhàn)斗,也顧不上別的了。紫色魔法元素閃動,微型弓箭在手中蓄勢待發(fā),向著危米憶的眼睛瞄準(zhǔn),然后發(fā)射箭支。并且告訴白禹古再不趕緊協(xié)助戰(zhàn)斗他們今天都得死在這里。
白禹古逐漸平復(fù)下心情,他默念一句天使的光明歌詞之后,嘗試與內(nèi)心的魔法元素溝通,一團灰色與一團金色的兩種顏色光團圍繞著他的心臟盤旋。他呼喚它們。對這些一天前還不曾在自己身體里的家伙們感到歡喜和不安。
這力量真的屬于我嗎?
灰色的光團里有很多不一樣的聲音,一個聲音沙啞的青年、一個神經(jīng)質(zhì)的孩子、一個脾氣古怪的大叔,他們都在嘲笑著他的懦弱和愚蠢。
“被左右的豬玀。”
“信任?需要那種東西嗎?”
“讓他們都滾開!”
辱罵的回音從他的心臟,傳向身體的各處,最終在頭腦里回蕩著回音。
金色光團對灰色光團的回音做出了回響,輕微且迂回轉(zhuǎn)折,如果白禹古能看到自己的內(nèi)心深處的它的話,應(yīng)該能看到里面有個笑意盈盈的神明,形象和天使一模一樣,但是如果讓其他人看到的話,又是別的形象。簡單來說,就是金色光團只是一種概念,光明的姿態(tài)源自于人們本身的祈禱和歡笑。
跳動著的心臟始終有著不耐和寬慰兩種聲音。
最終以一聲“啪”,關(guān)門的聲音為這場爭吵畫上句號。
“年輕的少年喲,守護好大家的命運吧?!?p> 如太陽一般溫暖的光明帶來希望,白禹古成功施展魔法,一道純凈的光芒在手上誕生?!靶?!接住這份力量!”白禹古雙腿發(fā)顫,試圖給靈玄木增強力量。
危米憶就像在看一個白癡一樣看向白禹古,竟然有勇氣這么不要命的吸引方式,他承認(rèn),他的確被激怒了。嫻熟地在何趣心、符刺、同葉角幾人中的圍攻中輕松閃避,同時用電鋸劈段飛來的箭支。
他手下的電鋸也告訴他,它迫不及待地想要收割那個喊的響亮的少年的生命。瞥向白禹古的位置,
“你的對手,在這里!”何趣心嘶吼著。
危米憶聞破風(fēng)聲直擊后腦。舉手護住同時向白禹古發(fā)難。
符刺使用火力掩護白禹古,同葉角更是奔抵距危米憶只有一尺的距離側(cè)身砍向他的腹部。
但是他們的攻擊絲毫沒有奏效,明明都是對著要害攻擊的卻什么作用都沒有。反而被癲狂的危米憶凝視了一眼。
“煩人的蟲子?!?p> 離得最近的同葉角在被注視的那一刻便覺得身體內(nèi)部的器官都收縮了一下,就像是有什么東西扼住了他們的感覺。他不受控制地垂首跪地,煙霧刀也摔落成四分五裂,變成了一片散霧。
“同葉角!”符刺咬牙,又用自己的影子捏出一把機槍。
“你和他一樣,也是垂死的魚罷了?!蔽C讘浬踔吝B電鋸都不想高抬,只是朝著同葉角和符刺的組合影子斬下。
安憂無聽到肌理被切斷的聲音,一片黑色的陰影迅速在少女形象的影子里擴散,如果他沒猜錯,那應(yīng)該是鮮血。
所有人都覺得白禹古這次或許難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