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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時空的孝道

第八十四章 河

穿越時空的孝道 零伍貳幺 2021 2021-08-15 10:00:02

  “對了,媽,剛才說到哪了?”

  “在那千均一發(fā)之際,還好,路溝半中腰,有一棵小楊樹,樹雖不大,但接住了我和齊新,算是救了兩條人命?!?p>  看了看自己,雙手、雙腿和右腳面都擦破了皮,在流著血,也沒顧得上包扎,慌忙爬到大路上,人是清醒了,可也嚇得心里跳個不停。

  休息了好大一會,才敢回頭看了一下,說也真的奇怪,十來米多深的溝里就這一棵楊樹,樹雖然小,但卻救了兩個人。

  我坐地石塊上休息了快一個小時,才繼續(xù)拉著車向坡下走去。

  一直到了山下,我才長出一口氣,臉色依舊蒼白、雙腿不停地打顫。

  其他路過的人都問我害怕不?我說咋不害怕,從小生在平原地帶,住在平原,不知道上山下山是啥滋味,這一回可真的是明白,體會到了上山費力,下山費神這句話的含義了。

  剛才,如果不是那棵小楊樹,一不小心滑到山溝里的話那可就是粉身碎骨、命喪黃泉,一個人死了,倒也無所謂,可家里還有好幾口人呢。

  簡短的幾句話讓他們都點頭稱是。

  回到家里,怕你外公外婆擔(dān)心,一句話也沒敢提。

  可是,第二天,我正在家里洗衣服時,你外公黑著臉進了家門,極度愛憐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但是,語氣卻異常堅定地說了一句:“以后,不要再去云水寺拉煤?!?p>  少停,聽到了你外公外婆在里屋的對話聲:“給我取五塊錢?!?p>  “五塊,要那么多錢,干什么?”

  “昨天,英子在拉煤的路上,遇到危險,幸好有齊新在場,我給他買瓶好酒,送過去,謝謝人家?!?p>  最后,只聽到,母親大聲“啊”了一下,對話聲到此而止。

  …………

  幾年下來,為掙高工分,我把平車就用壞、更換了兩個平車下盤(平車轱轆),載重量也由少到多、不斷增加,干了同齡男人也覺得吃力的活。

  這個時期,是我一生中出力最大的時期,硬是把家里的一切給頂了下來。

  就這樣苦干,因為家里人多,又主要是按工分分糧食,家里分到的糧食還是比較少、不夠吃。

  1963年之后,我就很少再去拾東西了,一心一意參加隊里的勞動,想方設(shè)法多掙工分。

  因從小就好強、不服輸、敢想敢干、說到做到,所以,1963年全縣組織民兵,以一個大隊為單位進行集體訓(xùn)練,我被選上福村的民兵排長,帶著民兵進行訓(xùn)練,同時隊里也提拔我為副隊長。

  1964年春天,全縣要求各村、各隊種植棉花,我又被第一個選上,當(dāng)了棉花技術(shù)員,負(fù)責(zé)給棉花打藥治蟲、栽培管理。

  那年冬天,我又被隊里選為記工員,不過,沒想到還惹出了一些是非。

  一天夜里,大隊叫我和另外一個女孩兒一塊去參加民兵會,回來時已半夜,我就讓她住在我們家。

  不曾料想,早上她趁我上廁所的時候,把我放在桌上的工分券抽走了幾張。

  自我當(dāng)上記工員之后,每天給社員們發(fā)完工分后,我還在記工表上作以記錄,也算是有個存根,即使有人把工分丟了,也好有據(jù)可查。

  到每旬結(jié)算時,那位姑娘便把抽走的工分券一塊拿來結(jié)算,我發(fā)現(xiàn)同記工表對不上,多了幾十分。我不給她結(jié)算。她就去把她的父親叫了過來。

  其父與我一樣,是另外一名副隊長,彼此也算非常熟悉。

  我便給他們算起了細(xì)賬,我說按你們家全部的勞力,即使出全勤,也得不了這么多工分,你說我咋給你算?多余的工分又是怎么來的?這一問,她父親也無話可說。

  事后,她父親暗地里曾問我咋回事,我就把實情給他說了一遍,他就暗示我此事不要再提了,他也覺得丟人。

  那些年的生活,是哪一個家庭都好不到哪去,都是受苦受難的窮家人,一個女孩兒家犯這點錯,其人生的路還長,所以也沒必要緊抓著不放,我也就沒有聲張,漸漸地談忘了此事。

  可誰知她父親竟然還記在心上,而且伺機進行報復(fù)。

  隊委會規(guī)定社員有事要請假,一響兒不請假,當(dāng)天其他晌干的活也不予記工,當(dāng)時我記的是全隊社員的工,而我家的工分另由別人來記。

  有一次,父親早上去鎮(zhèn)上趕集買東西,父親走后,我去向隊長請假,剛一出門就碰上了齊平,他是正隊長,我就跟他請了假。

  可到下午,女孩的父親卻特意交代記我們家工的人,不給父親記下午的工分。我就去找他,他說沒有向他請假。于是,我就把齊平找來證明,并和他爭執(zhí)一次,他才同意把父親的工分記上。

  父親雖然身體不好、不能干重體力活,但為了想多掙點工分,在那個莊稼一支花,全靠肥當(dāng)家的年代里,于是就在農(nóng)閑或沒有其他能干的農(nóng)活時,就拿著糞叉、挑著糞筐,到處拾糞。

  彼時的農(nóng)村,豬、牛、羊并非全部圈養(yǎng),經(jīng)常在大街上、鄉(xiāng)村間亂跑,所以,父親還算是收獲頗豐。

  那時各家的茅糞是按等級記分類,等級是由人的肉眼觀看,按其稀稠而定。

  其父親便在此事上作起了文章,到評級的時候,故意支開我,不讓我參加。

  結(jié)果,父親拾著攢下的一大茅池糞,被他們評了個等外級(共分一二三級和等外級,等外級最低,三擔(dān)不頂一擔(dān)的工分)。

  雖然父親明明知道他們的評級有失公允,還是逆來順受、沒有吱聲。中午時分,我才知道這件事,我心里清楚這是在報復(fù)我。

  于是,走到大街上,把我家已挑到大街上,還未挑到地里的糞桶蹬倒、流在大街上。

  因為家里攢下的糞稠糊糊的都是好糞,但卻被評為等外級,我就是要讓大家都來看一看,是我們家的糞不好,還是他們評級的人不公平。

  我還理直氣壯地去找村支書評理,順便也將其女兒偷工分的事向支書作了匯報,說明了前因后果、緣由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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