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究竟會不會被衛(wèi)若安驚醒,然后被他下意識殺掉,這一點顧景曜并不在意。
就像是他不在意功法,也不在意衛(wèi)若安的死活一般。
而衛(wèi)若安如今還是一個普通人,她怕冷也怕熱,但是如今她卻只能死死的抱著雙臂以求給自己幾分溫暖,然而她卻止不住的靠著墻瑟瑟發(fā)抖。
顧景曜本來以為他會睡不著的,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居然一覺睡到天亮,而衛(wèi)若安此時卻算不得多好。
甚至可謂是糟糕至極,她面色通紅,連呼吸都有幾分微弱,顧景曜卻并未管衛(wèi)若安,畢竟他如今并不圖謀什么,人能用就用,用不了換一個也無妨。
所以他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衛(wèi)若安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甚至身上連一床被子都沒有。
雖然已經(jīng)醒來,但是無論衛(wèi)若安還是顧景曜都沒有起身。
衛(wèi)若安是起不來,但是顧景曜不想起,他在享受難得的片刻安寧。
當司徒悅打開房門,直接愣住了,若非理智在提醒司徒悅,她不是對手,她恨不得親自將教主從房間里扔出來。
可惜司徒悅只能面無表情的走進房間,聲音僵硬而又遲疑的問道:“教主?您來的這么早呀!”
顧景曜挑了挑眉,他可不相信,司徒左使的眼睛已經(jīng)瞎到了這種地步,明明他是剛剛從床上起來。
于是他冷笑著打破事實道:“我昨天晚上就來了,如今是剛起!”
哪怕司徒悅已經(jīng)有心理準備了,但是如今她的拳頭仍舊忍不住僅僅的握起,可惜她什么都不能做。
有了司徒悅這個外人在,顧景曜總算是想起來了被丟在床上的功法,他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摸到。
于是干脆將被子扔到了地上,然而床上仍舊空空如也,反倒是衛(wèi)若安的身上有一卷格外眼熟的功法。
顧景曜這才想起來,原來因為這圈功法太礙事了,所以被他扔到了角落里,而衛(wèi)若安也在角落里便碰巧將它扔到了她的身上。
顧景曜搖了搖頭,將功法取下來,同時將衛(wèi)若安整個人拽到床邊,而這一幕看的司徒悅可謂是心驚膽戰(zhàn)。
對于顧景曜粗暴的做法,司徒悅連忙在一旁說道:“教主還是屬下來吧!”
有人愿意親自動手,顧景曜不說是求之不得,但是也不會拒絕,畢竟此時此刻,衛(wèi)若安于他而言還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即便被如此對待衛(wèi)若安仍舊未曾醒過來,司徒悅?cè)滩蛔“櫭?,但是如今當務之急,還是讓教主滿意。
但是當司徒悅觸碰到微軟的身體上時,就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衛(wèi)若安生病了,而且按照如今的情況看來,顯然病的不輕。
于是司徒悅試著說服教主道:“衛(wèi)姑娘生病了,您是否要先離開?”
顧景曜知道對方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而睡了一個好覺的他,顯然心情還算不錯,所以才好心好意的提議道:“要不要請一個大夫?”
然而司徒悅卻并未接受對方的好心好意,甚至迫不及待的拒絕道:“不過是小病,屬下在這里盯著就是了,不必勞煩大夫?!?p> 江湖人士的大夫,身上只要是有幾分武功,哪里有好像與的,如意閣的大夫如此,靈霄舫的大夫更是如此。
也就是衛(wèi)家的武功不怎么樣,寧家受制于皇權,否則也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人。
若非潘文瑤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司徒悅也不會放心,更別提如今是在靈霄舫,別人的地盤上,將小命交到不知究竟是敵是友的人手上,還不如就這么讓衛(wèi)若安熬著呢!
而且司徒悅的手上還是能夠拿得出來常用藥,如今便干干脆脆的拒絕了教主的好意,絲毫不敢拖泥帶水,就怕陰晴不定的教主再突發(fā)奇想。
不是不好,而是著實令深知教主陰晴不定的脾性的教眾提心吊膽。
說是陰晴不定,自然不是夸張,畢竟事實就擺在那里。
果然顧景曜聽到了司徒悅不假思索的拒絕后,不悅的說道:“以后是不是都用不著大夫了?”
說出此話的教主,甚至都已經(jīng)想好了,如若司徒悅繼續(xù)拒絕,他不介意直接補上一刀。
司徒悅彎腰將衛(wèi)若安捂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但是當她聽到話語之中隱藏的威脅后,瞬間便是一個激靈。
同時她給衛(wèi)若安掖被角的手亦是一頓,司徒悅在靈霄舫這么多年,在教主的身邊也有很長的一段時間。
于是便下意識的回答道:“小病小痛,自是用不著大夫,如若真的受傷了,當然需要大夫?!?p> 顧景曜斜了一眼司徒悅,才將蓄力已久的手放下,只不過仍舊忍不住輕哼一聲道:“你倒是想的周全!”
司徒悅將衛(wèi)若安此時此刻唯一露出來的小臉,擋得嚴嚴實實之后,才無奈的笑道:“還不是這孩子不省心,屬下這才歷練出來。”
顧景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或許是自己身邊并沒有這樣一個人,使得他的心情不怎么樣,或許就是看此情此景不順眼。
于是原本打算離開的他,反倒是一步一步的回到了床榻之上,絲毫不顧,床上如今還躺著一位昏迷不醒的病人,直接便坐在了床邊。
然后顧景曜連喊人的步驟都剩了下來,直接伸手捏了捏衛(wèi)若安通紅的臉頰,原本因為生病而染成紅色的雙頰,在他不知收斂力道的情況下,被捏住的一側(cè)臉頰,已經(jīng)轉(zhuǎn)為了充血的深紅色。
司徒悅在明知道教主如今心情不佳,別說是將對方的手拍下去了,甚至連一丁點的聲音都不敢發(fā)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同時在暗地里戒備著,以防萬一。
顧景曜并未將司徒悅小心翼翼的神態(tài)放在眼里,他將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床上的衛(wèi)若安身上。
他的動作一點都不輕,否則衛(wèi)若安的臉也不會轉(zhuǎn)變?yōu)樯罴t色,哪怕她昏迷不醒,但只要是個活人,肯定會醒過來的。
對于臉上不斷騷擾的手,衛(wèi)若安嫌棄的往一側(cè)躲了躲,可惜并未躲開,顧景陽的手簡直是如影隨形,哪怕她如今是清醒的,也不可能逃得出對方的魔掌。
畢竟雙方的武力值一個天上一個地上,衛(wèi)若安不可能是對手,如今更不能可能是對方的對手了。
顧景曜的手屢教不改的捏在衛(wèi)若安的臉上,她終是忍不住嫌棄的皺起眉頭,用手狠狠的朝著來源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在空曠而有安靜的屋內(nèi),格外的響亮。
顧景曜第一個反應并非是與衛(wèi)若安算賬,而是莫名的看向了被留下了一個紅彤彤的印子的手腕,白皙的皮膚,紅彤彤的手印,格外的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