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拒絕
梁進忠為難,“明日便要啟程,皇上若同去,禁軍護衛(wèi)都得安排,是否時間上倉促了些?!?p> “那就推遲一日啟程,就這么定了?!痹獞c帝不容反駁。
見狀,梁進忠就知道是六皇子的挑撥起效用了,又是一陣無奈,但也只得去安排。
對于元慶帝忽然也要去狩獵,外頭得了消息都是意外的。
周蘊得知六皇子今天上午去見過元慶帝,心中就猜測或許和他有關(guān),但一時也猜不出六皇子說了些什么。
但不管怎么樣,元慶帝要去狩獵,這就更要安排細致些了。
否則安全上出了什么問題,要擔(dān)負(fù)的責(zé)任就太大了。
把這件事告訴姜蕊后,她也是一樣的意外。
“皇上的腿傷不是還沒好全么,怎么能去狩獵呢,還這樣突然?!?p> “父皇說是想出宮散散心,就算不狩獵,皇家莊子上的風(fēng)景也是極好的?!敝芴N道。
可這個說法并不怎么讓人能信服。
姜蕊蹙了蹙眉,“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要知道皇上到底為何突然要一起去,否則咱們要是觸碰了逆鱗,還稀里糊涂的,那就不好了。”
元慶帝這個人一向是做事目的不單純的,尤其是現(xiàn)在,越發(fā)性子古怪,多疑偏執(zhí)。
周蘊點頭,“我已經(jīng)暗中聯(lián)系愉貴妃了,啟程的日子推遲了些,娘娘還有時間細查,或許能有消息。”
“嗯,此次皇上既然要一起去,那殿下和北遲的事情可千萬不能泄露出去了,就算殿下并未應(yīng)下,可只要有疑點,皇上的性子,殿下是知道的?!苯锩嫔珖?yán)肅。
與北遲的事情,對周蘊來說是合作,但對元慶帝來說就是謀逆,還是聯(lián)合北遲一同謀逆。
這樣的事情要是泄露出來了,元慶帝本就對周蘊幾乎沒有信任可言,恐怕會寧可錯殺也不肯放過。
屆時就惹禍上身了。
身為兒子,周蘊自然更懂姜蕊的性子,且那件事他思慮良久,已經(jīng)決定不接受合作了。
此時干脆一起告訴了姜蕊。
“本來是預(yù)備等狩獵的時候再和耶律克聯(lián)系,眼下看來那時候恐怕不方便了,未免他狩獵期間做出什么舉動連累我,我先派人與他說明吧?!?p> “殿下預(yù)備怎么做?”
“合作的事情我定是要謝絕的,但未免交惡,我答應(yīng)他,登基兩年后,若他們依舊想滅大理,我一定出兵相助,且我若登基,大晉和北遲的商貿(mào)內(nèi)容可擴大范圍?!敝芴N沉聲道。
商貿(mào)乃經(jīng)濟命脈,兩國可互相交易的東西增多,自然是有利于經(jīng)濟發(fā)展的,再做承諾,會出兵相助。
如此雙管齊下,就算是拒絕了北遲現(xiàn)在遞來的橄欖枝,也不會使其與自己交惡,算是兩全之策了。
姜蕊聽罷,也覺得是個不錯的主意,便沒再多問。
周蘊動作快,這口信很快就由季焓傳到了耶律克的耳朵里。
果然,雖是被拒絕了,但耶律克的面色并不難看,還是客氣的送走了來傳話的季焓。
等人走后,才坐下來沉思。
莫昆立即就道,“將軍,這謙王倒是真的有誠意,屬下覺著,他看起來比那六皇子要可信的多?!?p> “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多管,取一只信鴿來?!币煽顺谅暦愿馈?p> 這是要給北遲寫信,莫昆不再多說,立即就去籠子里抓來了一只灰色的信鴿。
鴿子飛的快,且不易被發(fā)覺,比騎馬要方便的多。
不管各處如何揣著不同的心思,總之元慶帝加入狩獵是已成定局了。
又過了一天后,也總算是正經(jīng)啟程。
在皇宮外集合完然后一道出發(fā)去京郊皇家獵場,其實如果按著平常的速度,半天就能到。
不過因為人多,又有元慶帝在,為了保證舒適性,所以馬車走的很慢,一直快到傍晚才抵達獵場。
但好在已經(jīng)提前有人過來布置了,所以一到地方就有吃有喝,能直接歇息。
周蘊先把姜蕊送去了帳篷。
兩人稍坐了片刻,就各自要去忙了。
周蘊得去向元慶帝請安,姜蕊則是要去愉貴妃那里請安,反正都有事情做。
不過前腳周蘊剛走,后頭愉貴妃就派人來了,說一天車馬勞頓,今兒就先歇息,不必去請安。
得了這話,姜蕊便一下癱軟在了榻上。
“出門也是累,馬車?yán)镆蛔惶?,頭都搖昏了?!?p> “王妃辛苦,好歹還是坐車,殿下同六皇子可是一直騎馬呢,估么更累,奴婢去拿晚膳吧,王妃先吃些,殿下想必過不了多久就回來了?!钡べ夹χ?。
姜蕊沒力氣的擺手,“去吧,又霜幫我把這頭上的釵環(huán)都卸了,重的很?!?p> 兩個丫頭應(yīng)聲,分工合作,利落的很。
這回出來,姜蕊帶了丹偌和又霜并小金子三個,落葵和露微、新綠都留在府里看孩子了。
收拾一番后,洗手擦臉,人就有了點精神。
“把小金子叫來。”姜蕊吩咐。
又霜便去外頭把人叫進來了。
“奴才給王妃請安。”小金子行禮。
姜蕊擺手,“免了,這里人多,丹偌他們?nèi)ツ匈e帳篷那邊不方便,你去走一趟,看看清念和清遠他們兩個怎么樣了,東西有沒有短缺的,回來都告訴我?!?p> 就這么兩個弟弟,自然要照看的。
小金子拱手,立即就去了。
不過有周蘊這個得勢的親王姐夫在,皇室的奴才素來是看人下菜碟的,自然不敢怠慢了姜家的哥倆。
兩人的帳篷并沈哲的帳篷,三個挨在一起。
小金子來之前,姜清遠就正和沈哲說話呢。
“沈兄不知,那位鄭大人當(dāng)真是客氣,昨兒又特意登門,送了我一副他臨摹的古泉大師的畫作,雖是臨摹的,但卻極為相似,幾乎能以假亂真吶。”
姜清遠毫不吝嗇的贊道。
沈哲輕笑,“他還是有幾分本事的,畫技精湛,還能做到對畫過目不忘,我從前常打趣,要是他不科考,光憑畫作也是能成名家的?!?p> “既然有此好記性,怎么科考時...”姜清遠疑惑。
畢竟鄭澤川的名次并不高。
“對畫能過目不忘,可科考考的是文章,是變通,死記硬背又怎么能行的通呢。”沈哲語氣里還有些惋惜。
但他這么一說姜清遠也就能理解了。
“大人,外頭謙王妃身邊的金公公來了。”小廝長盛進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