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這一切,都是為了孫子
此時的不二正在學校的長廊上拍攝花草,除了受到手冢的啟發(fā)后對網(wǎng)球產(chǎn)生興趣,他平時最喜歡的,就是攝影了。
看著鏡頭記錄下那醉人心扉的美麗花朵,不二唇邊勾勒出溫醇的笑容,聽到腳步聲,他就看到手冢神色嚴苛的走了過來。
“怎么了手冢,臉色這么難看?!?p> 不二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關(guān)心的問道。
“馬上召開會議,叫上所有正式成員,包括觀月初?!?p> “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不二睜開藍寶石般的眸子。
“觀月初這個家伙公報私仇,在松原招募亞久津的時候暗中與后者聯(lián)系,并企圖用暴力來警告松原!”
手冢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不止是如此,今天剛加入的宍戶亮,觀月初在得知他是被松原招募的人后,就教給他對手臂傷害極大的外旋旋轉(zhuǎn)球!”
“怎么會這樣···”
不二很驚訝,他沒想到觀月初竟然會對球員做這種事情。
“聽松原所說,大致原因是因為觀月初的正選位置被松原搶走,由此心生恨意展開報復(fù)?!?p> 不二臉色由愕然轉(zhuǎn)變?yōu)殛幊?,咬牙道:“網(wǎng)球···不可以作為制造仇恨的工具!”
“當然,而且網(wǎng)球也不是用來傷害人的!”
兩個擁護網(wǎng)球應(yīng)作為正途的人在此刻達成一致的共識,由于會議召開緊急,大多數(shù)正選們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論是以上戶為首的常青學園正選們,還是以亞久津為首的后加入的正選們。
只不過在這其中,身為正選的松原鳴依卻是唯一一個心知肚明的人,此時走在前面的觀月初回頭,好奇的沖少年問道。
“發(fā)生了什么,松原同學?!?p> “我想,應(yīng)該是和觀月教練有關(guān)系的事情吧?”
面對松原鳴依對自己稱呼的改變,觀月初微微一怔,旋即卷動著劉海道。
“呵呵,松原同學真會開玩笑,這種緊急會議怎么會和身為教練的我沾上邊,根據(jù)數(shù)據(jù)概率顯示,但凡會出現(xiàn)部長召集全部正選展開的會議,一定是球員中出現(xiàn)了什么巨大的問題···”
說到這里,觀月初若有所指的深深一笑,頗有些含沙射影的意思,“該不會是你招募的人里面有問題,手冢部長要處理你吧?”
“呵,誰知道呢?!?p> 松原鳴依表面笑瞇瞇的說著,心里卻暗暗的罵了一聲不要臉,這個觀月初,一副大難臨頭還不自知的模樣。
會議室中,手冢位于方桌的上位,而不二則是坐在他的右手邊第一個位置,隨后是觀月初,上戶等三名常青學園現(xiàn)存的正式球員。
而在桌子的另一側(cè),和不二面對面位于首位的則是松原鳴依,隨后是亞久津等人。
“今天召開緊急會議把大家叫來這里,主要是想就一些很嚴肅的問題進行處理,由于事態(tài)嚴重,我就不多說廢話了。”
看著手冢說話的語氣很是動怒的樣子,不少人都顯得有些驚慌,究竟是什么事能讓身為部長的他如此生氣?
觀月初心里毫無壓力的看了看坐在對面的松原鳴依,就在他以為手冢要點名少年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觀月初,由于你涉嫌利用球員引發(fā)矛盾,并且利用職權(quán)之便教授球員使用傷害身體的網(wǎng)球技巧,經(jīng)我與副部長協(xié)商,現(xiàn)將你從常青學園網(wǎng)球部開除!”
手冢此話剛落,整個會議室直接就掀起了一陣嘩然,不少正選們都騷動起來。
“我靠···這個觀月初內(nèi)心好陰暗!”
“之前就覺得這家伙不是個老實的主兒,今天終于原形畢露了!”
“這家伙···好可怕啊···”
正選們交頭接耳間對觀月初指指點點,亞久津?qū)τ谶@種場面倒是沒什么大驚小怪的,甚至還覺得常青學園的正選們相當聒噪,當即不耐的用手指頭挖了挖耳朵。
“松原···”
宍戶亮自然知道手冢后半句話所指的對象是誰,他看著少年,有些擔憂的呢喃著。
看著觀月初那整個人猶如木頭人一般呆愣原地,松原鳴依用手托著下巴輕輕注視,良久之后,觀月初這才反應(yīng)過來,拍著桌子站起來辯解道:“手冢部長,我沒有干過這些事情,這些都是松原鳴依在陷害我,你可不要聽他一面之詞??!”
會議室嘈雜的聲音陡然減小,觀月初看著那些看向自己露出錯愕表情的人急聲道:“喂,你們愣著干什么啊,難不成你們真的相信我會做出這樣的事嗎?!”
“手冢部長都沒有說他所知道的這些情報是從哪里來的,你是怎么知道他是聽信了我的說辭啊?!?p> 松原鳴依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嘆氣,這個觀月初是真的傻還是硬要裝無辜啊,原本他還可以找一些借口為自己開脫,就因為提了松原鳴依這四個字,那可真算是把自己唯一的活路給堵上了。
被提醒的觀月初猶如遭到了晴天霹靂,他艱難地轉(zhuǎn)過頭看著手冢和不二那極度不友好的臉色,然后雙手緊緊攥在一起,低頭默不作聲。
松原鳴依此時搭著觀月初的肩膀,意味深長的淡聲道:“如果你不招惹我,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p> ……
觀月初被趕出常青學園網(wǎng)球部的過程堪稱戲劇化,眾人都以為這件事能有什么進展或是反轉(zhuǎn),他這波不打自招,屬實讓人大跌眼鏡。
隨著這件事很快落下帷幕,在手冢剛欲宣布散會的時候,松原鳴依舉手示意道:“部長,我們不設(shè)立新的教練嗎?”
“你有合適的人選嗎?”
手冢和不二相視一眼,問道。
“當然,他不僅合適,而且比觀月初更加優(yōu)秀可靠!”
說完,松原鳴依看向坐在最后一位的正記著筆記乾貞治,笑了起來,“就是乾貞治?!?p> 眾人目光投射到有著一頭海膽頭的眼鏡男孩身上,此時的乾貞治聽到松原鳴依推舉自己為網(wǎng)球部教練,表現(xiàn)的有些發(fā)懵。
“我覺得我還是不太合適···”
乾貞治很快就搖頭拒絕,若是讓他收集數(shù)據(jù)當個研究員還可以,教練這種事他真的是沒能力去做。
“不,我恰恰覺得你是最合適的人選,針對你所收集的數(shù)據(jù)為每個人制定出量身的訓練方案,不僅可以科學的提高大家的水平,也可以避免訓練中出現(xiàn)傷病等麻煩的情況。”
面對松原鳴依的肯定,乾貞治稍微有些動搖,而手冢也覺得少年說的頗有幾分道理,雖然在青學的時候沒有看到乾貞治有何等脫穎而出的才干,但他初顯端倪的數(shù)據(jù)功底,的確有著超越觀月初的可能。
“這一點,我支持松原的看法,試試吧,乾?!?p> “嗯?!?p> 看著手冢給乾貞治打氣,不二也微笑著點了點頭。
······
下午放學后,松原鳴依收到了柳蓮二打來的電話,他表示自己的父親可以重新回到東京任教,但前提是松原鳴依真的可以按照會計師的工資支付薪酬。
對此,松原鳴依也沒有怠慢,直接就去了自己爺爺松原茨木的學校找他商議。
在松原家里,除了松原鳴依的父親松原翔是個和預(yù)言家站在對立面的狼人,其余的不是站邊少年的金水就是明好人牌,這其中就包括支持他的強神牌,爺爺松原茨木!
其實松原茨木之所以會支持孫子打網(wǎng)球,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兒子已經(jīng)是個教師,論接替衣缽也算是后繼有人,其實打心眼里他很希望孫子能與眾不同,當然了,松原鳴依的確沒讓老人家失望。
松原翔不知道父親為什么會如此鼎力支持松原鳴依,他可是希望兒子能繼承自己的職業(yè),同樣也可以繼承父親的家業(yè)。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了卻子承父業(yè)的心愿,然后不用操心松原鳴依的生活問題,一身輕的再去海外繼續(xù)四處講學。
經(jīng)過松原鳴依一波有力的交流之后,滿頭白發(fā)白胡須,戴著眼鏡的松原茨木明白了他的意思,并表示如果柳蓮二的父親愿意來到他的學校任教,不要說是按照會計師的工資支付報酬,就算是再加三倍都沒有問題。
這一切,都是為了孫子。
見到自己爺爺如此豪邁,松原鳴依自然是非常感激,當即就和柳蓮二通電話敲定了此事,看著自己孫子開心的模樣,松原茨木老臉上堆起的笑容仿佛菊花綻放一般,和藹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