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嘻嘻見著楊應身上的燙傷,只能焦急的催動能量,但隨后卻停住了,因為它忽然意識到了件事兒:如果他還是這樣,那么它現(xiàn)在的能力根本就不足以讓他再全面治愈一次!
〈他么的你個小屁孩兒!瘋啦?!趕快用符護住自己??!〉
小嘻嘻暴躁了!
——太特么糟心了!它就沒見過這么能作的宿主!!
面對小嘻嘻的焦急,楊應只是笑笑,像小嘻嘻肚中的蛔蟲似的,眸中閃著自信與執(zhí)著的光芒說:“能量不多了吧?先別幫我治,這部分,我自己能挺過去!我讓你治,你再幫我治吧,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p> 小嘻嘻看著楊應那焦黑的皮膚,差點兒就罵出來了!
——這叫心里有數(shù)?有個屁數(shù)!你個小屁孩兒知道這詞的意思嗎?!肉香味兒都出來了啊喂!
………
“哼……”
不知過了多久,洶涌的火焰逐漸平息。
燒焦的味道從自己的鼻孔中鉆了進來,不過煙倒是沒有多少,畢竟這個房間還是很干凈的,連土都沒有剩下。
這一點,楊應很肯定。
目光迫不及待的定在了一個黑“煤炭”上,楊應強撐著身體,立了起來。
“可以嗎?幫我治療一下唄?!?p> 楊應用著盡量平靜的語氣嘶啞著聲音說,他吐出的話語已是模糊了,但就是傻子現(xiàn)在也能知道他在說什么。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這個小屁孩兒,以后可別給我再作死!擱這玩過山車呢?給我心情搞的一上一下的!〉
小嘻嘻好沒氣的說著,為了讓楊應長點記性,它只屏蔽了50%的痛感。
作為系統(tǒng),它并不知道被燒傷是種什么感覺。
只是覺得大懲小戒而已。
并且,它屏蔽的,只是痛感……
新舊交替,白白的嫩肉長了出來,楊應覺得很癢,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他的身上爬來爬去,不時還伴著刺痛!
“嘶~”楊應實在忍不住了,疼的倒抽了口涼氣。
〈咋了?〉小嘻嘻明知故問道。
“沒事兒……就是覺著怪酸爽的!”
開玩笑似的回答,楊應自娛自樂著。
長槍經(jīng)過火焰的長時間燒烤,現(xiàn)在很是燙手。
“嗯?”
看到那團黑炭的胸腔起伏,楊應的眸色瞬間變冷——
這王八蛋還特么的還有氣?!
就這么默默的看了幾秒,楊應眼底暗色翻涌,忽的笑了起來,聲音愈發(fā)高昂,卻也越發(fā)冰冷,悲慟。
走近,走到離他三米時,沒有任何征兆的,楊應右手一揚直接將長槍擲出,將古的胸膛來了個對穿!
蹲下身子,楊應朝著古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
“你,也有今天啊!”
他的眼神充滿了譏諷,心中的怨恨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古沒有說話,或者換一種說法——他已經(jīng)說不了話了。
楊應會這么便宜他嗎?就這么讓他死掉嗎?
肯定不會。
這些年的折磨,以及殺母之恨,可不是輕飄飄的,只用死亡能解決的!
右掌攤開,楊應放在了古的脖子上,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在治愈他!
但也僅僅是恢復了喉嚨。
“我啊……我現(xiàn)在很閑呢!咱們聊聊天吧?!?p> 笑容不改,楊應語氣溫柔。
“成王敗寇罷了,但是如果你留下我,我保證,你可以活著走出去?!?p> “什么意思?”楊應瞇著眼看著古的眼睛問。
“首先你就出不去!其次這外面,可都是我族之妖!你若想死,出去倒是無妨。”
眼神淡漠,語氣平和,楊應看不出他有絲毫說謊的痕跡。
但是……那又如何?
光腳的還怕穿鞋的?
“我想……先生,您大概是低估了我對您的殺心呢?!?p> 長槍拔出,盡管在古的身體里呆了這么久,它也沒有染上絲毫的血色。
“唰!叭?!?p> 右手提槍一揮,古的整個右小臂都被切了下來!
“先生,好好說話哦,現(xiàn)在,可是我強你弱呢~”
“來吧,做個自我介紹,認識這、么、久了,我連您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眼神涼颼颼的,但那笑容卻仍很和煦。
面對楊應十分有“禮貌”的問話,古卻是不打算理了——反正整個身體都被燒焦了,也感覺不到什么東西,把手臂砍了,這疼痛還沒蓋過火燒呢!
這小崽子還是太嫩!還妄想擊潰他的心理防線,簡直就是個笑話?。?p> 另一邊——
“小嘻嘻,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他感覺到雙倍‘快樂’?”
楊應從頭到尾都笑著,可他那陰森森的語氣,讓小嘻嘻都不由得后背發(fā)涼,磕磕巴巴的回答道:
〈有……吧?!?p> “什么辦法?”楊應的語氣頗有些迫不及待。
〈嗯……你可以片他?!?p> “騙他?”楊應有點懵。
〈就是凌遲!〉
“還得給他喂零食???”
楊應表示自己驚了。
小嘻嘻:……
這娃子未免太單純,忽然有那么一丟丟不忍心把他教壞怎么辦?
猶豫之間,楊應又說話了:
“可是我沒有零食?。 ?p> 楊應牌無辜臉。
〈哎……〉
小嘻嘻有那么一丟丟的猶豫,因為確實有點兒殘忍,容易教壞小朋友,還主要……是有可能過不了審。
畢竟過于血腥暴力。
但是想到古的所做所為,它瞬間覺得這貨活該!
?。ㄆ鋵嵵饕€是出于對毀了楊應前幾世的那一丟丟的愧疚。)
豁出去了!
果然,我小……啊呸!我0-789-567-234-580-07最講義氣了。
〈就是把這個家伙的肉一點一點的割下來,割到只剩骨頭為止!〉
?。。?!
饒是楊應這么恨他的,也覺得這種法子殘忍非常,但是……
如果這個家伙不受到懲罰,那他怎么有顏面去面對養(yǎng)育自己的母親!
“謝謝,我知道了。”
楊應平靜的語氣下,攜著一絲不經(jīng)意的顫抖。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且是用這種非常殘忍的方式。
楊應深深吸了口氣,直接開始割了。
看著那些焦黑的肉,他強行忍下想吐的欲望,調(diào)動起了自己憤恨的情緒,冷著個臉,繼續(xù)。
這到底是對古的懲罰,還是對自己的懲罰?
楊應不知道,他折磨他,只是想為了自己的母親討個公道,他不在乎自己被折磨的那些,他恨他,只是因為自己的母親。
但人已經(jīng)不在了,他不知道怎么樣才能讓娘覺得痛快,所以,他會用自己覺得最殘忍的方式,折磨古。
可能,這是種虛偽,為了讓自己從今以后心安理得的虛偽。
……
……
……嘖,如果你覺得上述是對的,那你肯定錯了。
因為,犯了錯,必須受罰,因果輪回,報應不爽!受害者選擇怎么樣懲罰施暴者是受害者的事,沒有任何人能說他們虛偽,也不能說他們是錯的。
什么狗屁的放過他人,放過自己!人渣就應該受到懲罰!
本作者只是寫了小應子當時應該有心理狀態(tài)。
?。▉碜宰髡叩男÷暠票疲?p> ……
……
自己的肉堆在自己的眼前,并且自己沒有任何辦法阻止,無論是對任何人,這絕對都是一個對精神的極大暴擊!
“我是你母親的哥哥?!?p> 饒是古這樣的殺人無數(shù),天生無情,此時竟也感到了折磨,腦內(nèi)急速回轉(zhuǎn),開始攀起了親戚。
“你……是我母親的哥哥?!”
楊應一時之間怔住了,腦子突然就有些理不清了,心中閃過的第一個想法是——難道我誤會他了?
我娘……不是他殺的?
停下手中的動作,楊應皺著眉試探性的問道:“那你為什么要殺我娘?!”
“……”良久的沉默,古思考著,淡淡的開口:
“你娘早就不想活了!”
“嘩!”
愣了一兩秒,楊應揮手一槍直接把他右邊整個肩膀都砍了下來!
“我呸,你個騙子!”
楊應怒斥道。
“騙子?呵,毛頭小兒!你娘當年的事,你又知道多少?!又敢在這里妄論!”
古嗤之以鼻,譏諷的看著楊應緩緩的說,好像被砍掉手臂的不是他。
“……你什么意思?我娘……經(jīng)歷了什么?!”
楊應心中不安,不由自主的厲聲質(zhì)問道,仿佛這樣能讓他多一些底氣。
“你沒有見過你的父親吧?”古緩緩的說,看著楊應的眼中含著一絲憐憫。
楊應不語,算是默認了。
“當年你娘被你爹騙了,然后才有的你!嘖,真是不知道,我妹妹每次看到與那個渣男相似的你的臉時,到底是怎么樣的心情?!?p> 整個人徹底呆住了,尚且年幼的他從未想過這些,他不知道自己母親以前的故事,而目反也從未與他提過。
所以……
我的存在,對娘來說,是種折磨么……
“我的妹妹啊,她熬了這么些年,終于,她熬不住了,她覺得自殺太窩囊,所以讓我這個哥哥來幫她了結(jié)生命?!?p> “你母親說她叫目反對嗎?你知道嗎?她的本名叫瀾,我叫古。
唉……我妹妹也是命不好,剛?cè)肴碎g就碰到了那個混蛋,還有了個孩子,毀了一輩子啊……”
語氣頗為無奈和遺憾。
古的話像一把把利刃,將楊應的心猝不及防的切開了,露出了里面的滿目瘡痍。
無論他表現(xiàn)的多好,多正常,多堅強……
也改變不了他還是個孩子的事實,沒有五年,沒有十年。短短的時間里,經(jīng)歷了這么多,這么多……
他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消化,也沒有足夠的心理素質(zhì)去接受,他一直在自己的臨界點上徘徊著,只差那最后的稻草。
夜龍乘海
本來還想詳細描寫一下片人的過程的……但是對不起,我自己被惡心到了。 而且,寫了感覺我自己好像是個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