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涂山容容滿臉親和的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但看不到的某人顯然心不在焉。
……真是剛出狼穴,又入虎口。
我今天怎么這么霉!
心中悠悠嘆息著,他破罐子破摔,誠懇道:“我叫楊應,回應的應,定于一地,木字旁的楊。
善良的鬼姐姐們,我就一凡人,錢呢,也沒多少,你們若是在底下難以維持生計,我可以給你們燒紙,告訴我墳墓在哪就行,平時上兩柱香也并無不可。
但你們若是有仇怨難以消散……”
話語頓了頓,楊應繼續(xù)說道:“就像我說的,我只是一個凡人,也沒多大能量,我可以幫忙報警,讓怨恨大白于天下,卻也不可能去殺人?!?p> 伸長了脖子,楊應擰緊了眉頭,等待命運的審判。
“……可能是我感知錯了?!蓖可窖叛庞挠拈_口。
——一個如此迷信且蠢到操蛋的,到現在都沒搞清楚狀況的,連眼睛都不敢睜開的人,怎么可能有威脅?!
一定是她最近睡覺睡迷糊了……
看著一臉正氣甚至有幾分慷慨赴死意味的楊應,不止讓涂山雅雅懷疑起了自己。
就連涂山容容也陷入了短暫的茫然……
但凡這個人有點勇氣把眼睛睜開來,她都不至于這么無助!
——這貨哪有一點別人安插棋子的樣子?。?!
“把眼睛睜開!”涂山雅雅冷聲喝道。
“我不!我不看!”楊某人負隅頑抗,十分執(zhí)著。
眾所周知,看不見,等于不存在!
“我再說一次——睜開!”面色徹底冷了下來,一股寒氣自周遭炸出!雖然已經極力克制,但此刻已然是一片冰天雪地……
“啊,啊——啊啾……怎么這么冷……我不!鬼姐姐,你就算把我往那冷嗖嗖的地獄拖,我也不會屈服的!”
出個大大的噴嚏,打著哆嗦,楊應內心的信念十分堅定——你看,這都沒有把他殺了,說明只要不睜眼,就不會有事嘛!
“……滾。”慫的她見過,勇的她也見過。
但勇到不怕死,慫到不睜眼的她是真沒見過!
最近還在姐姐續(xù)緣期間,不好惹太多事。
暫且放這小子一馬也不是不行。
“姐姐,不問了?”涂山容容問道。
“走?!蓖可窖叛呕卮鸬暮唵卫洌D身就走一點都不帶留戀。
但是這倆姐妹不留戀,
不代表某個人不留戀……
“兩位鬼姐姐大善??!”楊應喜不自勝,雖然依舊不敢睜眼,但也連忙祝福起來:
“你們都是好人!記得趕緊去投胎??!這幾天就去投胎吧!你們一定能成功的!你們真是好人……啊呸!真是好鬼?。 ?p> 涂山雅雅:……
涂山容容:……
《記得趕緊去投胎》
《這幾天就去投胎吧,你們一定能成功的》
《真是好鬼啊》
涂山容容撫額輕嘆,她默默的看著自家姐姐轉過了身,那臉上的微笑陰森恐怖。
善良的她在心中為他點了根蠟,并且……
涂山容容:“姐姐,加油!那邊沒打到!”
……(畫面過于凄慘,少兒不宜,暫且跳過。)
“下次,長好腦子了再說話?!睘t灑的女人,從不回頭看豬頭。
“什么仇什么怨啊……”委屈巴巴的縮成一團,楊應覺得怪憋屈。
——退一時越想越氣,進一步海闊天空!
“不講道理的家伙,你敢不敢說你叫什么名字?!”怒氣上頭,楊應很霸氣的指著腳步離開的方向道。
“……你叫什么名字?”涂山雅雅懶洋洋的問道。
——剛剛把對方揍了一頓,說一兩句話也沒啥。
再者說,狠話,她聽得多了。
“我叫楊應,回應的應,定于一地,木字旁的楊!既然我已報上了名字,那么……敢問?”再次重復一遍自我介紹,他怯怯地,語氣卻咬牙切齒。
“哼,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嗤笑一聲,涂山雅雅不管不顧。
“你不敢嗎?!”楊應激將道。
“……不敢?”腳步忽然停下,一道極疑惑的聲音傳了出來。
“好多年沒人敢這么和我說話了……上一個,墳頭草已經三米高了?!痹捳Z間頓了頓,她轉頭撇了一眼對方,眼含極度的不屑。
“你很勇?”不重不輕的聲音擲在地上,一道道冰峰應語而生!
“我,涂山雅雅。
不想活了,就來涂山找我——
送死?!?p> 極寒冷的觸停在眉心,楊應再也克制不住求生的本能,猛然睜開了眼。
可眼前早已沒了人影,徒留下指著他的冰刃,溢出森森寒氣……
……
“王富貴兒,納命來!”凌厲的拳風精準的砸向頭部,可惜,滿心仇恨的白月初忽略了旁邊的兩位。
“當!”轉拳為腿,白月初反應極快,見沒有得逞,不由恨恨退出幾米外。
“白月初??!你終于出來了!”王富貴在一開始的慌亂之后,立馬嘎嘎狂笑。
右手一指,他得意道:“準備接受金錢的制裁吧!”
同時,左手瞬時出現了四張符箓,眉頭一挑,大笑舉起——
“咚!”
王富貴:“呃……天上有好多星星……”
“雖然不懂你們到底是誰,但應該是那只土狗派來的吧?!我都說了……別再來煩我了!”
好了,現在輪到白月初嘎嘎狂笑了。
“王富貴兒,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當然,我厲姐一視同仁:
“咚!”
夜龍乘海
尋思什么時候出個特別篇,把之前那些邏輯漏洞補一下。 但是我又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