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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國志異

第八章 你平常洗澡都穿著褲子洗嗎?

六國志異 Knocknok 2185 2021-07-11 17:21:26

  “小村落長大的人有這么愛干凈嗎?”白露反問道。

  余生知道沒有轉圜的余地,白露松開匕首之后,余生便只能開始脫自己的上衣。

  白露看著余生后背清晰的肌肉線條說道,“你爹是郎中,為什么你身體看著向經(jīng)常干一些很重的活?”

  “只是平常有練劍罷了?!庇嗌鸬馈C撏晟弦潞?,白露又把匕首架了回去。

  余生不解地問道:“還要脫???”

  “你平常洗澡都穿著褲子洗嗎?”

  “那你把眼睛閉上”余生無可奈何地說道。

  “我把眼睛閉上,你把褲子脫下扔到遠一點的地方?!?p>  余生只能照做,白露把眼睛閉上收起匕首,略帶羞澀惱怒地說了聲:“趕緊的”,催促著余生跨進澡桶里。

  聽到水聲,白露心里還挺得意的,誰讓余生第一次見面就敢抓弄自己。其實白露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她讓余生洗自己洗過的洗澡水,純粹就是為了好玩,捉弄一下余生。

  另外,她讓余生脫干凈衣服泡在澡桶里,是為了進一步的問話。

  白露搬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在余生的背后看著他。

  “你看著我我怎么洗?”本來用白露洗過的洗澡水就已經(jīng)讓余生很別扭了,現(xiàn)在還看著他洗,余生簡直是如坐針氈。

  “我記得第一次見面,我就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了吧?!卑茁稕]有理會余生這個無謂的問題,反正目的也不是讓他真的洗澡。

  “我是冰河府的遺孤。”余生看著手里的鷹徽,沉重地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白露啞然,夢冰河是天下有名的將領,十年前因通敵叛國的罪名被滿門抄斬,如果余生說的是真話,那么夢冰河就是被冤死的,因為如果夢冰河真的通敵叛國,余生應該逃向西域才對。

  而夢冰河在涼州被斬首,余生流落到南荒,這一切都指向夢冰河是被冤死的。

  “這么說你根本不姓余,應該姓夢?”白露試著說道,

  “夢夜闌?!庇嗌鷪蟪隽俗约旱恼婷?,“還是叫我余生吧。夢夜闌已經(jīng)死了。”余生補充道。

  “父親冤屈而死,家族滿門被斬。這種仇,就算了死了,化作厲鬼也是要報的吧?!卑茁兜卣f道,有意無意地煽動著余生的情緒。

  “要向誰復仇呢?你該不會是想讓我?guī)湍闳ゴ虼簖R的城池吧?別忘了,我可是一個大齊人?!庇嗌站o了鷹徽,無奈地說道。

  “有何不可,以后天下只有一種人,再也不分大齊人、南荒人、西域人、還是北越人?!?p>  “你會相信我冰河府遺孤會誓死效忠南荒?”余生反問道。

  白露左手拍了一下余生的肩膀,淡淡說道:“你只需要忠于自己了就行了,不是嗎?”

  余生有些驚訝,有些感慨地說道:“一個女人的嘴里說出這樣的話真是令人震驚,我甚至在想,你是不是從小就打定了主意當南荒的女皇?!?p>  “差不多,只不過現(xiàn)在野心更大了?!?p>  余生給系鷹徽的繩索重新打了個結,戴了回去,把這些沉重的往事告訴別人似乎花費了他很多力氣,“也許我那天就不該救你,以你的身手肯定會想到辦法解決金錢豹和土狼。”

  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因為余生赤裸著無從反抗,白露今晚總是不愿意錯過任何一個捉弄余生的機會。“為什么,那天你輕薄我的時候可是得意得很。”白露用手背輕輕刮了一下余生的面頰,脖子,就像那天余生對她做的一樣。

  “如果那天我見到你就跑,也許會活得長一些,現(xiàn)在上了你的“賊船”,不知道哪天突然就死了。”

  余生有預感,自己十年來的平靜的生活要結束了。這個時候,余生突然有些留戀這十年的閑云野鶴的生活,但他知道,鷹就是鷹,鷹是沒有辦法像野鶴那樣生活的。

  “看到你面對韓虎他們仍毫無一絲退意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類人?!卑茁墩Z氣肯定。

  “哦,我們是什么樣的一類人?!?p>  “想在歷史長河里留下名字的人?!?p>  “我可沒有這種宏圖大志。”

  “我困了,先睡了?!卑茁洞蛄藗€哈欠,到頭就睡下了。

  余生匆匆洗了一下,走出去經(jīng)過床邊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聽到白露均勻的呼吸聲了,心里嘀咕了一下:“這丫頭,真是在哪都睡得香?!?p>  ····

  雖是六月,雍州邊境小城的晚風還是帶著幾分涼意,北越已經(jīng)拿下駐馬關這座小城有幾個年頭了,這是北越將領雪留衣駐扎在這里的第二年。

  此刻,他正和北越皇廷派來的太傅謝清玄在城樓邊角的小亭中喝酒。

  兩人身邊只有雪留衣的弟子遲慕侍酒。

  很多人都認為雪留衣會取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弟子為妻,畢竟雪留衣再過兩年就是而立之年了,無論是在北越還是在其它地方,二十八歲不缺錢的男子大多都成家了,而雪留衣至今仍是孤身一人。

  遲慕的父親是個賭鬼,欠了一屁股債,某天在北越皇城飛雪城的大街上叫賣自己的女兒。當時雪留衣二十歲,還只是北越滄雪營的一個小將領,買下她花光了自己三年來所有的俸祿,足足八百兩銀子。

  遲慕家里本來是經(jīng)商的,多少讀過書,某年父親經(jīng)商失敗虧了個底朝天,于是典當了店鋪,變賣地契想去賭場賺回來,沒想到最后連女兒都輸?shù)袅?。一個曾經(jīng)家財萬貫的商賈,淪落到一百二十兩賣掉自己的女兒,說來也是相當諷刺,而當時遲慕才九歲。

  當時雪留衣問她:“以后跟著我,可能要上戰(zhàn)場,你害怕嗎?”

  “不害怕?!边t慕知道這個父親已經(jīng)無可救藥了,只是可憐自己的母親,不知道還要跟著這個賭**親受多少苦。兩年前,跟著雪留衣來駐馬關前,遲慕托人找過自己的父母,才知道他們已經(jīng)投河自盡了。

  太傅謝清玄本想從兩人的舉動中探尋一點蛛絲馬跡,但怎么看,雪留衣和她這位年僅十九歲,年輕貌美的女弟子都是正常的師徒關系。

  遲慕雖是女兒身,眼神和眉峰卻總是帶著刺,如果你一直盯著她看,就能感受到這種難以信任別人的刺。她的眼神跟雪留衣一般不冷不熱,面容姣好卻有種距離感,還真是一眼就能看出兩個人是師徒關系。

  雪留衣倒是聽過一些流言蜚語,自己倒是不太在意,等到他娶妻或者遲慕嫁人了,流言蜚語自然就沒有了,如果他能活著回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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