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死不救嗎?
葉殤笑了下,有些諷刺。
只見月見白拿著符紙,跳了上去。
正在吸食鮮血的僵尸看向了月見白。
眸子黑黝黝的,沒有一絲光亮。
月見白將符紙貼到了僵尸的身上。
倏地,符紙就破裂了。
僵尸雙手僵硬的抬高,正要抓住月見白時。
葉殤動了。
同樣的封印符紙。
讓正準(zhǔn)備大開殺戒的僵尸,再一次陷入了沉睡。
但,正要破開的符紙,讓每個人都清楚,這不過是暫時的而已。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惶恐,拼命的往院外擠。
卻怎么也出不去。
因為道門大比開始,就會封院。
避免打擾和防止臨陣脫逃。
院內(nèi)的道士,都顫抖的捏著符紙,嚴(yán)陣以待。
正在破碎的封印符紙,就像懸在頭上的一把刀一樣,隨時都會砍下來。
“蘇朝陽”看著這一幕,彎了彎唇,提示道:“大家快進(jìn)陣法!這樣,就可以暫時逃脫了!”
人群頓時沸騰起來。
有肯定的:“是啊,我怎么沒想到呢!他超出六道,那他是不能進(jìn)陣法的!”
有懷疑的:“這可是道門大比的殺陣!有去無回!”
一個人罵罵咧咧的走了進(jìn)去:“搞什么道門大比資格測試,現(xiàn)在還不是所有人都能進(jìn)入陣法,活著出來的人,不就是道門首領(lǐng)了唄!”
活著出來的人,就是道門首領(lǐng)。
話音剛落,就有許多道士爭先恐后的進(jìn)入了陣法。
道門首領(lǐng),多大的誘惑!
葉殤諷刺一笑。
但是那也要有命出來,才是。
更何況出來,外面還有尸王等著呢!
笑死。
“砰”符紙再一次破開。
僵尸尖銳的牙齒上,鮮紅的血,滴落了下來。
看著四周的人,充滿輕蔑。
他徑直的跳到了月見白身邊。
月見白見狀,連忙拿出了符咒。
符紙應(yīng)聲而碎。
僵尸黑色的瞳子,微抬,似是有些被挑釁到,發(fā)出“嗬嗬”的聲音。
葉殤松開拉著知陽的手,拿著陰陽劍剛要扎下去。
僵尸驀地就飛到了知陽身邊。
知陽眼前一片漆黑,只能伸出手,向前摸索著。
僵尸的手直直的伸往前方,青黑的指甲,長長的扎往前方。
知陽伸出手,摸索著。
葉殤身子一僵,暗叫不好。
耳邊是“蘇朝陽”剛剛的話語,“你可以走,但他不可以?!?p> 聲東擊西。
“知陽,快躲開!”
葉殤的話音未落,知陽的手就已經(jīng)摸到了僵尸筆直的抬向前方的手。
冰冰涼涼的,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
知陽聽著耳邊“嗬嗬”的聲音。
意識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了。
原來阿殤,再一次拋下了他。
葉殤跟月見白,站在一起,離知陽有點(diǎn)遠(yuǎn)。
葉殤移動的很快,但尸王已經(jīng)舉起了知陽。
葉殤扔出了陰陽劍。
“砰”的一下,陰陽劍碰到了尸王僵硬的、高高舉起的手,就被彈飛了。
但,尸王也被砍得往旁邊,跳了幾下。
葉殤順勢拉住了知陽,踏入了陣法。
“蘇朝陽”看著還猶豫不決的人們,掩下面上的笑意,道:“啊!秦殤她跑了,那現(xiàn)在可怎么辦?畢竟只有她有封印符紙可以抵擋一二……”
“是?。∷趺茨軖佅挛覀?,先溜了?!?p> “是呀,月掌門,你怎么不勸勸她?”
“天哪,她把僵尸引來了,現(xiàn)在還先溜了,天哪,她怎么能這樣。”
七嘴八舌的抱怨的聲音,鋪滿了整個院子。
張入道笑了下,解釋道:“諸位,師侄早就提醒過你們了,不是嗎?”
一個道士站了出來道:“前輩,您道法高強(qiáng),請您主持一下大局吧!”
張入道勾唇,莞爾一笑:“好啊?!?p> 他畫了一張和葉殤畫的一模一樣的符紙。
“啪”一聲符紙貼在了尸王的頭上。
但,每個人都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
張入道,笑道:“既然蘇朝陽,這么想各位進(jìn)入陣法。各位何不如趁此機(jī)會,去呢?”
“畢竟道門大比的資格,可不是每一次每一個人都可以有。道門首領(lǐng),就在諸位中產(chǎn)生也說不準(zhǔn)?!?p> 張入道的話里,有些戲謔。
他緩步踏入陣法,消失了蹤影。
眾人看著一動不動的尸王,開始猶豫著。
符紙正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破碎。
一個道士面帶恐懼的看著快要破開的符紙道:“沒時間了!”
“都怪秦殤,如果不是她,怎么可能會這樣?”
“一定是她調(diào)換了棺材。”
“她一定是想顛覆道門。真是無知小輩!”
月見白聽著他們現(xiàn)在還在抱怨葉殤的話,也踏入了陣法。
也許他還能遇見殤殤,也不一定!
勇敢白白,不怕困難!
“蘇朝陽”看著人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了,但剩下的人還在猶豫。
“蘇朝陽”抬了抬手,本就快要破裂的符紙,馬上就碎裂了。
尸王又開始了一面倒的屠殺。
“蘇朝陽”詭異一笑道:“諸位,還在想什么呢?”
“進(jìn)入陣法還有一線生機(jī),不是嗎?出來了,那可就是人中龍鳳,家父的位置,由諸位中的誰來繼承,也不一定哦!”
赤裸裸的蠱惑。
但看著身邊道士一個一個的倒下。
眾人也只能咬牙踏入了法陣。
拼一把,也許有一線生機(jī),也不一定!
“蘇朝陽”看著滿地的尸體,笑了下。
院子里已經(jīng)沒有一個活人。
倏地,“蘇朝陽”衣服落了下來。
衣服下包裹著一個木頭人。
木頭雕刻的赫然就是“蘇朝陽”的樣子。
滿口鮮血的僵尸仿佛被什么控制一樣,一動不動。
曲折的走廊里,一個穿著華貴衣服的道士,緩步走著。
看著鮮血淋漓的院子,面無表情。
他彎下腰,撿起了木頭人。
抬頭看了看天,微微一笑。
師弟,我回來了。
張法道緩步走在尸體成堆的院子里。
不急不緩。
身影頎長。
他移步走入,被踩得腳印斑斑的法陣。
法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他抬起了手。
抬手間,院子里的尸體一個接著一個的站了起來。
他們的脖頸間,是被僵尸咬過的痕跡。
被尸王咬過的人,會變成行尸走肉……
成為“他”終生的奴仆。
霎時,院子里的尸體頓時都站了起來。
畢恭畢敬的看著踏入陣法的張法道。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天法道。
而他是張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