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曉金笑呵呵道:“你說對了,女人嘴上說要找好男人,而實際上,好男人是很難打動女人的心的,最容易打動女人心的,是那些精通套路的壞男人,當然了,女人也有對付男人的套路,魔道相爭,就看誰的道行更高了?!?p> 裴緲好奇地望著他,問:“那你有失手過嗎?”
“目前還沒?!辈軙越鸬哪樕蠈憹M了得意。
裴緲又問曹曉金,跟張超有什么過節(jié)。
曹曉金告訴他,金陵有錢人的圈子,也就那么大,他和張超都是圈子里的人,當然了,是二代圈子里的人。
曹曉金雖然花心,但對朋友還是很不錯的,仗義,隨和,朋友自然也多,奈何張超就比較拽,而且似乎欠缺家教,五年前剛來金陵,就把曹曉金的一個朋友給干傷了。
之后曹小金為朋友報仇,把張超也干了一頓,梁子就這么結(jié)下了,總體來說,曹曉金是在金陵長大的地頭蛇,而且家境比張超還要好,朋友又多,張超每次都落下風。
就在他們二人聊天時,一個長得十分清瘦的年輕人走進了后院,只見這年輕人二十七八歲,非常瘦,頭發(fā)理得很簡潔,穿著一身定制的修身西裝,極為得體,雖然這年輕人身材很瘦,但他走路的時候,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瀟灑氣質(zhì),仿佛身上帶著光環(huán)一樣。
曹曉金見到這清瘦年輕人,趕緊招手:“小馬哥,你終于來啦,我都等你一下午了?!?p> 清瘦年輕人走到曹曉金面前,面帶微笑道:“這大冷天的,你不會去店里等我啊,待這院子不冷嗎?”
“這不是跟朋友聊天嘛。”曹曉金道,“小馬哥,向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裴緲,很有意思的朋友,他今天在這里跟人對賭,加上解漲了石頭,賺了一千萬喲?!?p> “哦!厲害!”小馬哥聞言驚訝地望著裴緲道,“我聽何店長還有張經(jīng)理說過了,那塊糯冰種春帶彩的翡翠我也看過了,非常不錯,裴緲你能解出那樣的翡翠,很厲害!”
裴緲淡笑謙虛道:“運氣而已?!?p> 小馬哥笑呵呵道:“你如果只是單純地解出來,我倒愿意相信你是靠運氣,但你是跟人對賭的時候解出來的,那就絕對不是運氣了,我也喜歡賭石,有空我們切磋一下。”
曹曉金聞言笑望裴緲,道:“能被小馬哥如此看得起,裴緲你可是第一個啊,你知道小馬哥是誰嗎?”
裴緲道:“你又沒介紹,我怎么知道,不過小馬哥這個外號挺好聽的。”
曹曉金道:“小馬哥是傳奇翡翠的原料部主管,同時還是金陵大區(qū)的市場經(jīng)理,他的爺爺,就是叱咤玉石界的翡翠王?!?p> 裴緲聽到這句話,感覺自己被雷劈到了,以前一直以為翡翠王是很遙遠的存在,沒想到今天居然見到了他的傳人,而且這個小馬哥看起來很謙和,非常容易相處的樣子。
小馬哥笑罵曹曉金:“你這死渣男,介紹了半天,連我名字都沒說?!?p> 他伸出右手到裴緲面前,道:“你好,我叫馬聰?!?p> 裴緲也伸出手來跟他握手:“幸會?!?p> 馬聰?shù)溃骸拔乙埠苄視?,今天我確實有點事要忙,待會就得走,我這次來,是專門來給曹曉金送車來的?!?p> “送車?”裴緲疑惑地望著曹曉金。
曹曉金解釋道:“我老爸對我用車管得很嚴,不許我開五十萬以上的車,否則就給我車砸了,你也知道,出去撩妹,最管用的就是好車,所以我時不時地就會跟小馬哥借車一用?!彼f完連連挑眉,一臉騷包的表情,仿佛在說,“我機智不?”
馬聰也是一臉無奈道:“攤上你這么個貨,我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忙的要死,還得來給你送車?!彼f著把車鑰匙丟給曹曉金。
曹曉金伸手接住鑰匙,咧嘴笑嘻嘻道:“謝謝小馬哥,僚機助攻之情,無以回報。”
裴緲看了一眼車鑰匙,上面是法拉利的標志。
“我得走了?!瘪R聰?shù)溃皩α?,裴緲,你喜歡賭石的話,下周六有個玉石集會活動,是金陵玉石協(xié)會主辦的,就在這玉石街的賭石廣場,到時候還會有不少滇南的翡翠原石商人過來參加,預(yù)計原石數(shù)量不少,到時候你可以去玩一玩,我也會抽空過去的?!?p> 裴緲點頭道:“好,到時候我一定去見識一下?!?p> “好,那我先走了,拜拜?!瘪R聰說完就匆匆離開,可以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忙,畢竟傳奇翡翠可是大公司,他身兼兩職,必然不會輕松。
“唉……”曹曉金目送馬聰離開,忽然長嘆一聲。
裴緲問:“嘆什么氣啊?”
曹曉金道:“我在嘆,長大不好玩,想想當年,我和小馬哥經(jīng)常沒事出去喝喝小酒,我泡妞,他看我泡妞,多愜意,現(xiàn)在他繼承了家業(yè),每天忙得腳打后腦勺,我呢,整日無所事事,拿著每年投資分紅的幾百萬,空虛無比,活得跟個廢人一樣?!?p> “你這是什么虎狼之詞啊?!迸峋樳谱斓?,“如果不了解你,絕對認為你在裝X。”
天已完全黑了,后院亮起了燈,曹小金問道:“你有車嗎,這么多石頭不好拿吧,我開車幫你送回去。”
裴緲道:“你拿小馬哥的法拉利幫我送石頭?萬一碰壞或者刮傷了,你不怕小馬哥以后不借車給你了?”
曹曉金一臉無所謂地說道:“沒關(guān)系啊,弄壞了就再給他買一輛唄,我出錢,掛在他名下?!?p> 裴緲聞言頓時閉上了嘴,有錢人的世界,他一時間是無法理解的。
蔣師傅和曹小金幫裴緲把石頭全都搬進了一個手推車里,然后穿過前廳,來到店門外,曹曉金一按車鑰匙,路旁的一輛銀灰色法拉利跑車響了一下,車燈亮了起來。
裴緲愣住了:“跑車空間那么小,能裝石頭嗎?”
曹曉金打趣道:“要不你推著這個手推車推回去?”
裴緲道:“我朋友在附近開古玩店,我讓他開皮卡來拖走?!?p> “好吧?!辈苄〗鹛统鍪謾C,道,“加個微信,以后好聯(lián)系,遇上事了找你西哥我,金陵這一畝三分地上的事情,西哥能給你解決88.8%?!?p> “瞧把你能耐的,還精確到小數(shù)點后一位?!迸峋樞呛堑靥统鍪謾C,跟他互加了好友。
曹小金擺手:“好啦,我先走啦,今晚一定又是一個沒好的春宵?!?p> 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裴緲忽然發(fā)現(xiàn),曹小金的額頭上隱現(xiàn)大片黑色,如烏云籠罩,壓向雙眉,而他雙眼周圍,則呈暗紅色,一直延伸到耳朵位置,在額頭的“烏云”之上,似有青色水流涌動。
裴緲吃了一驚,這可是相書上所說的大兇之兆,血光之災(zāi),必有大劫,烏云之上的青色,表示此應(yīng)劫于水,簡單來說,就是水劫。
裴緲忽然道:“對了,那個女主播,紫萱,你離她遠一點,最好別碰她?!?p> 曹曉金聞言一愣,不解問:“為什么?”
裴緲道:“我略懂陰陽相術(shù),那個女人是三星摧陽煞的體質(zhì),對女人不會產(chǎn)生太大的影響,但會對所有靠近他的男人產(chǎn)生影響,今天張超倒了這么大的霉,跟她有關(guān)?!?p> “臥槽!”曹曉金瞪大雙眼望著裴緲,仿佛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表情夸張地說道,“你居然還兼職神棍?”
裴緲凝眉盯著曹曉金的臉看,曹曉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摸了摸臉,道:“看什么,我臉上有鼻屎嗎?”
裴緲面色凝重道:“你剛才跟她有過肢體接觸,已經(jīng)被她的煞體影響了,你要小心,十二個時辰內(nèi),你有水劫,一不小心,可能會沒命?!?p> “什么!?”看到裴緲如此凝重的神情,曹曉金即便不太想相信,也被嚇到了。
裴緲道:“別去有水的地方,別碰水,十二個時辰后,這個劫就算躲過去了?!?p> 曹曉金道:“洗澡呢?洗澡沒事吧?”
裴緲道:“最好別洗?!?p> “可我就喜歡泡澡啊?!辈軙越鸬溃拔乙惶觳慌菰瑁X都睡不著,泡澡難道還能淹死不成?”
裴緲想了想,道:“那你少放點水,你這個水劫不簡單?!?p> “臥槽!真的假的?。 辈軙越鸾衅饋?,“你不會是框我吧?!?p> 裴緲淡淡道:“你如果不信,就可以試試,賭注就是你自己的命。”
曹曉金頓時閉嘴了,良久,他才無奈道:“就信你一次吧,畢竟活著也挺好的,對吧?!?p> 當曹曉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裴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曹曉金臉色有所好轉(zhuǎn),他知道,曹曉金已經(jīng)沒有性命之憂了,可見他是真的信了自己了。
二人道別,曹曉金上車,發(fā)動車子,快速離去。
目送曹曉金開車離開,裴緲有點愣神,他也沒想到自己忽然就能看相了,他可以確定,以前他是絕對沒有能力看出別人面相的,這種感覺簡直太神奇了。
“難道……我的眼睛異能也進化了?進化到可以看到看清別人面相上蘊含的陰陽五行之氣了。”
“難道爺爺說的都是對的?這世上真的存在那種玄而又玄的東西?”
裴緲站在傳奇翡翠店前的走廊上,一時間有點失神。
就在這時,裴緲的電話響了,來電顯示-“爺爺”。
裴緲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爺爺?shù)穆曇簦骸靶【?,在哪呢??p> “在金陵啊。”裴緲反問,“爺爺你在哪呢?”
“我在家?!睜敔?shù)?,“今年工地不景氣,提前放假讓我們回來了?!?p> 裴緲抽了抽嘴角,他爺爺今年都八十二了,每年過完年就出去打工,問他去哪打工,他說在工地上搬磚,如果是別人,裴緲肯定說我信你個鬼,八十二歲在工地搬磚,說出來誰信啊。
裴緲也懶得戳穿他,爺爺為了把他養(yǎng)大,這么大年紀出去掙錢也不容易,值得慶幸的是,爺爺因為常年練武,身體很不錯,至少現(xiàn)在如果他想打裴緲,裴緲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正因為爺爺總有些神神秘秘的,裴緲一直在想,爺爺可能不是普通人。
爺爺又問:“你最近身體還好吧?”
“挺好的啊?!迸峋樆卮?,爺爺經(jīng)常這樣問,他也總是這么答,畢竟出門在外,對家里的長輩,報喜不報憂是基本操作。
爺爺忽然道:“你有沒有覺得身上某些地方……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或者說是……反正就是不同尋常了?!?p> 裴緲聞言心中一驚,爺爺?shù)倪@個問題,倒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他忽然好想說出自己獲得異能的事情,但考慮再三,他還是決定沒說,就算要說,等回家見面了再說吧,于是他說道:“沒有,我身體一切正常,吃得香睡得著?!?p> “哦,那就好,那就好?!睜敔?shù)?,“今年你什么時候回來過年?”
“大概要到臘月二十?!?p> “今年早點回來吧?!睜敔?shù)溃拔矣惺虑橐阏f?!?p> “什么事啊?”
“很重要的事,電話里說不清楚,你早點回來就是了?!?p> “哦,好,我盡量早點回去吧?!?p> 祖孫二人又聊了幾句,電話掛斷。
揚州秦郵區(qū)鄉(xiāng)下的一間磚瓦房里,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人獨坐桌邊,右手握著翻蓋的老式手機,目光復(fù)雜地望著桌上的一本破舊書籍,書籍發(fā)黃的封面上寫著三個行楷大字——“黑天書”。
“我傾盡一生苦尋破解之道,醫(yī)道不通,龍脈不顯,黑天書啊黑天書……你真的要絕我裴家嗎?”老人伸手輕撫黑天書,悲然慨嘆,臉上寫滿了無奈和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