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黎明到來,天慢慢有了些蒙蒙亮,他才起身離開了她的院子,又一個人下了蒼竹山。
“公子,你回來了?!睖嬗梢姕婺夯氐娇蜅_B忙上前去迎。
“嗯。”滄暮走過去,“我們上樓去細說?!?p> 說完,兩人便一起走上了客棧里面,站在窗前看著街道人聲喧嚷。
早晨的街道忙忙碌碌的,各種商鋪開門,路上行人也多了起來。
“昨晚我見到有人去刺殺她,看來教里混進去的人都已經(jīng)等不及了?!?p> “什么?他們找不到寶物竟然直接去殺人?公子……那紜竹姑娘沒事吧?”滄由聽完很是震驚。
“她沒事?!睖婺河终f:“我殺了那個黑衣人?!?p> “那公子,你有沒有被發(fā)現(xiàn),萬一……那些人發(fā)現(xiàn)是你,咱們恐怕不好在教主那邊交代。”
“我出手很快,那人倒是認出我來了,不過……他也沒來得及給其他人報信。”
“那就好。”滄由松了口氣,“公子,我想起來之前山門處站著的那個人我在哪里見過了。”
“哪里見過?是魔教里面嗎?”
“的確是魔教里面見過的,不過……”滄由說:“是在辰燁護法那里見過?!?p> 聽完這話,滄暮頓了頓,眉頭緊皺思索了一陣。
“我怎么沒想到呢?”滄暮細想了想,“我原以為只有教主他不信任我能完成任務(wù),所以派人又是跟蹤我們又混進蒼竹山里面的,還有辰燁啊,他倒是也派了人來?!?p> “那我們需要報信給教主那邊嗎?就說辰燁護法他私下也派了些人來?!睖嬗伤妓骱笳f。
“不要打草驚蛇。”滄暮凝眉,“辰燁既然敢派人來,教主他那邊自然是知道的,我們就算去報信也毫無意義,還反而會令他們起疑心?!?p> “公子,你的意思是?”滄由沒有聽明白里面的彎彎繞繞。
“教主他派我來就是讓我來拿寶物,又不放心,派了人跟來……”滄暮細想了想里面又說:“之前我們處理掉的那些人,恐怕只是單單跟蹤的,他們真正安插進蒼竹山的人比我們還早就進去了,如今,我們行事需得更加小心了?!?p> “這樣的話,那蒼竹山就很危險了。”滄由說。
滄暮看著窗外的一切,又抬頭看看遠處的天,說:“這幾日,我都會上山去護著她的?!?p> “不過,公子自身也還是要多注意些?!睖嬗梢荒槗?dān)憂,“你的傷還沒有好徹底,之前又引發(fā)了舊疾……”
滄由的話還沒說完,滄暮就止住了,他說:“我知道,會注意的?!?p> “公子知道就好?!睖嬗烧f完也就沒再說什么去打擾滄暮了。
當(dāng)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子里面,紜竹才慢慢睜開了眼睛,她感覺腦袋已經(jīng)清醒了,但還是有點沉重。
揉著自己的腦袋,準(zhǔn)備起身,余光瞥到枕頭底下露出一角的香囊。
她伸手過去取出,看到是兩個香囊,一個紅色繡著‘良緣’的香囊和一個黃色繡著‘佳偶’的香囊。
“怎么會?這……兩個怎么都在我這里?”她一開始很懵覺得奇怪,深入了繼續(xù)想。
這一細想,腦子慢慢的想起了些昨晚的那些對話。
她想起昨晚喝醉酒有個人在她床邊跟她說了好多話,她還將那個人的香囊也一并要了來,說是下次他來了再給他,想起了很多很多話。
“是他?他昨晚為什么會來我院子里?”
一想起這個問題,她突然想到自己差點被一個黑衣人殺死的事情,她將兩個香囊塞回了枕頭底下,立馬起身走出屋門。
關(guān)于滄暮的事情她顧不上再多去想了,因為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處理。
對,昨晚好像遇到有人要殺死她來著,她得去查,還要查之前失蹤的弟子究竟哪里去了。
她站在院子里,果然見到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黑衣人躺在那里。
立馬又出了院子外,吩咐所有人等會議事廳有事要與所有人說。
滄暮本來走的時候想將那黑衣人尸首處理了,但又一想紜竹醒來要借著這具尸首與山門眾人商議這些事,或許留給她去處理更好一些。
不一會兒,所有人皆聚集到議事廳里面了。
“山主,山門可是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佳琳站在一旁問道。
議事廳里放著一具尸首,眾人見此都覺得害怕又擔(dān)憂起來,莫不是有人混在山門里面了,那每個人豈不是很危險。
“今日叫大家來,是有重要事情要說?!奔嬛裨谏厦鎸χ腥苏f。
眾人皆認真的聽著,不敢大喘氣,紜竹心里也怕,可此刻她是山主,也是底下眾人的依靠。
“近日以來,山門里面似乎是混進了一些人,這些人有多少我也無法確定,面前那具尸首便是昨夜準(zhǔn)備刺殺我的人?!?p> 眾人一驚,忙問山主有沒有受傷,紜竹擺擺手示意自己沒有受傷,于是都松了口氣。
“這些人也許還有混在我山門里面的?!奔嬛穸⒅恳粋€人掃視了一圈后,“我想告訴他們,我蒼竹山山門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地方,若是再讓我發(fā)現(xiàn),絕不留活口?!?p> 眾人互相看了看,又四周看了看,好像是怕身邊某一個人就是山主口中所說的混進來隨時會刺殺人的人。
紜竹明白眾人擔(dān)憂,便說:“最近都注意些,若是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記得立馬告訴我或者佳琳和佳怡師父,記住了嗎?”
“記住了?!?p> “好,都下去吧!”
“是,師父。”
眾人一個個散開了,但紜竹依舊很擔(dān)心,她沒想到會遇到這些事情。
“佳琳,上次讓你查找的景滄,如今可找到了?”
佳琳搖搖頭說:“沒有,找了許多地方,都沒有找到。”
“再多派些人找找。”
“是?!奔蚜找娂嬛癜櫭紤n慮忙安慰她,“不要愁慮,我們都在你身邊呢?!?p> “我明白,佳琳。”紜竹輕輕拍了拍佳琳的胳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實在是……”
“不要太逼自己了,我會繼續(xù)找人?!奔蚜沼謩裾f紜竹,“你也回去好好歇歇,你看這幾日你都消瘦成什么樣子了?!?p> 佳琳說完不久就離開了,紜竹一人扶著額頭坐在空空的議事廳里面沉思起來。
程姝悅還在思考紜竹師父剛才所說的話,問起旁邊的程汐妍:“汐妍姐姐,最近你也多注意些,今日師父所說的事情真是挺嚇人的?!?p> 程汐妍心里非常害怕的,她向來膽子小,只是低著頭嘴里道:“好?!?p> 幾日里,滄暮依舊夜夜坐于屋頂,看著院子里的紜竹,看她坐在那里喝酒,看她醉了回到房間里面,然后在天亮前離開,有時白天也會待在山門隱蔽處,注意著山門的一切。
“姝悅,你去哪里?”程汐妍見程姝悅要出去,就問起來。
“哦,師父那邊找我過去一趟,很快回來?!背替瓙倢Τ滔f。
程汐妍看著她離開,對她說:“那你去完早點回來,最近山門里面有些危險。”
“好,汐妍姐姐你快回去等著吧!”程姝悅就一路走著去找紜竹師父了。
“師父,我來了?!背替瓙偟搅思嬛竦脑鹤永?。
紜竹聽了聲音就說:“姝悅,你進來吧。”
程姝悅就進了屋子里面,見那里不止紜竹一個人,還站有蘇堇明,她走上前去。
蘇堇明笑著跟她打招呼:“姝悅師妹。”
程姝悅也打了招呼說:“你好啊,堇明師兄?!?p> 那蘇堇明見著程姝悅心里很是歡喜,眼里也是笑笑的看著程姝悅。
“姝悅,最近書看的如何?那些劍術(shù)可都理解了?”
程姝悅心里有點虛,她最近確實有點沒怎么多看,因為她理解起來很容易,那些書本上的理論知識早都記住了,所以在別人學(xué)的時候她在做些別的事情。
“師父,我都看了,也都理解了。”
“堇明,你呢?”
“回師父話,我也都看了,都理解了。”
程姝悅和蘇堇明低著頭,時不時轉(zhuǎn)頭去看看對方,心里七上八下的擔(dān)憂。
他們倆是那種很有天賦的,學(xué)的東西只需一兩遍就理解了,其他人理解起來沒有那么快,程姝悅會時不時幫助程汐妍理解學(xué)習(xí),偶爾在山門四處走著玩,而蘇堇明總會跟著她身邊,后來她就帶著蘇堇明一起玩了。
紜竹自然是知道這些,所以才叫了他們倆一起過來,她也不是阻止不讓他們玩,紜竹知道他們很有天賦,但正因如此,才希望他們不能太玩物喪志了,畢竟山門的重擔(dān)將來要交給他們。
紜竹抿了口茶水說:“真不說實話?”
程姝悅也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只好開口道歉說:“師父,我錯了。”
“錯哪里了?”
“不該想著玩,應(yīng)該多看書,多學(xué)一些劍術(shù)?!背替瓙偞稹?p> 蘇堇明也跟著道歉說:“師父,您要罰就罰我吧,姝悅師妹還小。”
“我沒說不讓你們玩,我也知道你們很有天賦,許多東西學(xué)起來特別快。”紜竹擔(dān)憂的看著他們倆,語氣有些沉重,“不過,還是要注意些,別的弟子也有一些是有天賦的,但他們還在繼續(xù)認真的學(xué)。你們?nèi)羰侵幌胫袢兆约簩W(xué)會了就去玩,那長久下去豈不是要荒廢了?!?p> “師父,我明白了?!背替瓙偟?。
“明白就好?!奔嬛駭[了擺手,“你們回去吧,玩可以,但不能只想著玩,記住了嗎?”
“記住了,師父,我們以后會好好學(xué)的,定不辜負師父您的期待?!碧K堇明在一邊對著紜竹行禮道。
蘇堇明同程姝悅一起離開了紜竹的院子,然后往回走。
見程姝悅不講話,蘇堇明以為她在傷心難過,就想著安慰她,但又不知如何安慰,只是輕聲說:“姝悅師妹,那個……你不要傷心難過,師父她應(yīng)該沒有太生氣,下次……”
程姝悅還沒聽完轉(zhuǎn)頭看著蘇堇明笑著說:“我沒事,堇明師兄,我也沒有傷心難過。”
“我見你不說話,以為你不開心?!?p> “沒有,你看我臉上哪里像不開心的樣子。”程姝悅對著蘇堇明揚起臉笑,“我真沒有不開心,放心吧堇明師兄。”
程姝悅不怕師父生氣,她只是怕師父對她失望,所以有點沉思罷了,不過這些她不打算說出來。
蘇堇明快到自己的屋子跟前了,就跟程姝悅揮手再見。
程姝悅本來也打算往前走一點回到自己院子,走著走著看到有個人鬼鬼祟祟的,雖然還看不清面容,但覺得這人甚是奇怪于是就悄悄跟過去了。
程汐妍在屋子里等了許久沒有等到程姝悅回來,就很著急,決定去找找她。
“啊。”她因為走的急撞上一個人,差點摔倒。
“你沒事吧?”很溫和的一個聲音,那人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程汐妍才沒有摔到地上。
她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少年,是江絡(luò)軒,他松開拉她的胳膊又問她:“你還好嗎?”
“絡(luò)軒師兄,我沒事……沒事。”程汐妍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不覺臉稍稍有點紅。
“沒事就好?!苯j(luò)軒又問:“師妹走的這么急,是有什么事情嗎?”
程汐妍突然想起她出來是要找程姝悅的,就說:“姝悅?cè)煾改抢?,已?jīng)很久不見回來了,我是準(zhǔn)備去找她的。”
江絡(luò)軒聽完,看著程汐妍的樣子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問她:“原來師妹你就是姝悅師妹她旁邊的那位嗎?”
程汐妍聽了半天有點繞,嘴里只輕輕發(fā)出了一聲:“???”
“抱歉,我可能……問的不是很清楚?!苯j(luò)軒頓時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的話有些不妥,就轉(zhuǎn)了話題,“師妹,你不是要去找姝悅師妹嗎?快些去吧!”
程汐妍反應(yīng)了半天,大概明白了意思,原來江絡(luò)軒只是大概記得她的樣子,只是不記得自己的名字,程汐妍便笑著對江絡(luò)軒說:“絡(luò)軒師兄,我叫程汐妍。”
江絡(luò)軒尷尬的笑笑,好像進了蒼竹山里面這么久他只認得少數(shù)人。
但他卻記得程姝悅,因為那日她與許嫣吵的實在令他頭疼,也是因為程姝悅進入蒼竹山成為弟子之后一直都是笑笑的還很活躍,山門里面的人基本都認得她,他也是那樣,認得程姝悅的。
不過,雖然知道程姝悅旁邊有位師妹,但不記得名字,也不怎么認識,甚至樣貌都記得不是很清楚。
所以此刻才會覺得很尷尬,聽了程汐妍自報了名字后就夸起來。
“程汐妍,是個好名字。”
程汐妍聽江絡(luò)軒讀了一遍她的名字,心里剛才的那點不開心已經(jīng)不見了,只剩下喜悅,還有點害羞。
“還……還好吧!”程汐妍害羞的說,心里開心于他夸自己名字好聽,“那我先走了,絡(luò)軒師兄再見。”
“汐妍師妹再見。”
程汐妍心里一跳一跳的,互相說完話也就離開了。
“姝悅?她已經(jīng)離開了啊?沒有回去嗎?”紜竹見程汐妍來她的院子說要找程姝悅覺得奇怪。
“我在房間里等了好久也沒見她回去,路上也沒有見到。”
“糟了,會不會出什么事情了?”紜竹想起最近蒼竹山那些事情,越發(fā)擔(dān)心起來,起身往外走,“走,汐妍,我們快去找找。”
程汐妍也擔(dān)心起來,跟著紜竹一起出去了。
蘇堇明聽了消息也擔(dān)心起來,立馬從房間里出來,跟著眾人一起去找程姝悅。
眾人找了兩個時辰,依然沒有找到,眼看著已經(jīng)傍晚,天快要黑了。
“師父,山門口外找到了姝悅師妹。”有弟子來報。
“人還好嗎?”紜竹問,還未等那人回答,紜竹就緊著往山門口走去,“走,快去山門口,可千萬別出了什么事?!?p> 眾人跑到山門口處,就見到蘇堇明抱著昏迷不醒的程姝悅,旁邊是被綁起來的一個人也暈過去了,走近看發(fā)現(xiàn)那人就是之前紜竹一直派人去找的弟子景滄。
“姝悅,姝悅你醒醒,你怎么樣?”蘇堇明一遍一遍的喊著,可是程姝悅依然昏睡著。
“師父,姝悅她……”蘇堇明滿臉的難過,眼眶里似有淚水要涌出,他自責(zé)不已,“都怪我,要是我……當(dāng)時送她回去,她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p> “堇明,這不是你的錯,不怪你,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們誰也想不到,你也不要自責(zé)?!奔嬛褡叩教K堇明身邊拍拍他的肩說。
紜竹看著眼前不醒的程姝悅,心里非常擔(dān)心,姝悅她……可不能出任何事啊。
“堇明,還是先將姝悅帶回去放床上,叫大夫過來給她看看,不能再耽誤時間了?!奔嬛裼洲D(zhuǎn)頭叫程汐妍,“快去將大夫叫來。”
程汐妍立馬去山門里面找了大夫,蘇堇明抱著程姝悅?cè)チ随瓙偟姆块g。
大夫很快過來看了看說:“并無大礙,這是被人打暈了才沉睡,好好調(diào)整,等醒來就好了?!北娙朔讲潘闪艘豢跉?。
“讓姝悅在這里好好休息調(diào)養(yǎng),我們都不要聚在這里?!奔嬛駥Ρ娙苏f完又問,“景滄醒了嗎?”
一弟子答:“已經(jīng)醒了?!?p> “走,我倒要去審審他?!北娙烁嬛褚黄痣x開了,只有程汐妍和蘇堇明留下照顧程姝悅。
議事廳里,紜竹坐在前面,兩邊坐著山門子弟,中間空出來位置,跪著那景滄。
“說,你到底是什么人?”見那人依然不肯開口,“你費盡心思潛入我蒼竹山成了弟子,到底有什么企圖?”
“想不到我隱藏的那么深,還是被你們發(fā)現(xiàn)了。”景滄看著她們說,一臉的不懼怕反而歪嘴一笑,“蒼竹山還當(dāng)真是厲害。”
“快說,混在我們蒼竹山內(nèi)到底想干什么?”佳怡在一旁生氣的問。
“要殺要剮隨你們,我是不會說的?!?p> 紜竹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坐在廳上的位子,手指一下一下的輕碰著座椅,發(fā)出輕微的聲音來。
良久后,那景滄依然不肯交代任何事,紜竹問:“你的主子是誰?他派你來是想找到什么?”
“我主子?你永遠不會知道的?!彼p呵一聲,“我勸你還是乖乖將東西交出來。”
紜竹聽完那景滄的話,大概已經(jīng)明了他是來找什么東西的,只是那東西他們永遠找不到,看來又是來找尋想得到寶物的人。
“是嗎?你可真是忠心護主啊!”紜竹冷笑,“倘若,我偏不將東西交出去呢?”
“你最好還是將東西交出來,否則……來日我主子踏入這里,你這蒼竹山……可又要落得像當(dāng)年一樣的下場了?!?p> “你……住嘴!”佳怡伸手指著他說。
紜竹聽聞那人竟然狂傲到說東西不交出去,來日就要再一次讓蒼竹山滅門,他大抵已經(jīng)猜到景滄人來自何處了。
“你當(dāng)真以為我還會怕你們?”紜竹起身走到景滄面前,彎腰盯著他的眼睛,又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你們還真是不依不饒啊,當(dāng)年是……如今也是!不過你們打錯算盤了,你們永遠不會拿到的。告訴我,你主子是哪一個?”
“我不會告訴你的。”那人惡狠狠的瞪著紜竹。
“還真是一條忠心耿耿的狗,不過,不管你主子是哪一個,總歸都是來自于一個地方?!奔嬛袼砷_手將人使勁一推,“你抓我山門弟子算什么意思?人若是出了什么問題,你這條命可就留不住了。”
“呵!”他冷笑一聲。
“說,為什么抓走我的弟子!”紜竹怒視著他。
“我可沒抓她,是她自己跟過來的,既然跟過來了,這樣好的用來威脅紜竹山主你的機會我自然不會放過了。”
“你……該死!”
“哈哈哈,看來我?guī)ё叩哪俏挥谏街髂愣院苤匾??!本皽嫘ν暌娂嬛袼坪跤悬c惱怒,“怎么,山主還真是關(guān)心你的弟子啊?!?p> “閉嘴!”
“要不是有人出現(xiàn)打暈了我,我也不會失敗,說不定早已經(jīng)拿你那關(guān)心的弟子來換取寶物了。”
“休想!”紜竹對著他吼了一聲,“有我在一天,你們別想傷害我任何弟子?!?p> “那紜竹山主你可要小心好了?!本皽嫣ь^對著四處看了一眼,歪嘴一笑,“我主子遲早會拿到他想要的!”
“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骨頭有多硬。來人,帶下去處死。”紜竹嚴(yán)肅的看著眾人,“日后山門里所有人給我記好了,若再有此情況皆處死,這種事情可容不得一絲馬虎?!?p> “是,山主?!庇腥藴?zhǔn)備將景滄帶下去。
可是景滄突然嘴角流血,人直接癱倒在地上,嘴里冷笑說:“我死……也不會死在你們手中。”然后沒有了氣息。
眾人驚訝,他竟然服毒自盡了。
紜竹腦海里想了很多,她又想起滄暮當(dāng)時在她耳邊所說的話也想起前一陣子晚上在院子里刺殺的人來。
看來,這山門里混入的不懷好意想偷取寶物的人有好幾個,死了一個黑衣人,又死了一個景滄,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也是混在里面的人,這樣看來之后應(yīng)該多加注意了。
她又在想,究竟是誰將這人打暈直接綁好了放在山門口的,又救了她的弟子,還有那次刺殺時那么危險也有人救了她,這些問題沒有人能回答她。
“堇明師兄?你怎么在這里?”程姝悅醒來的時候,就見蘇堇明在床邊守著她。
“姝悅,你怎么樣?還有哪里不舒服嗎?”蘇堇明見程姝悅醒來了,心里既開心又擔(dān)心。
“我沒事。”程姝悅起身從床上坐起。
“姝悅,你醒了,我去叫師父來?!背滔婃瓙傂褋砹司土ⅠR去找了師父來。
“姝悅,抱歉?!贝藭r屋子里只剩下她們兩個人,蘇堇明對著姝悅一臉愧疚,“要是昨日我送你回來,你也不會被抓走。”
“堇明師兄,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錯,不該一個人就跟上去?!?p> “以后不會了?!碧K堇明說。
“?。渴裁??”程姝悅還有點不明白。
“我是說,姝悅,以后我會保護好你,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fā)生了?!碧K堇明看著程姝悅一臉認真道。
“堇明師兄。”程姝悅看著此時面前的蘇堇明,不知道為什么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可就是想不起來,明明她們倆是上了蒼竹山才認識的啊。
程姝悅鬼使神差的問他:“我們是不是之前在哪里見過?”
蘇堇明沒想到程姝悅此時會這樣問他,他沉默了會答:“是……”
程姝悅還沒來得及問他是哪里見過,紜竹師父就過來了。
“姝悅,你怎么樣?你嚇?biāo)缼煾肝伊恕!奔嬛駬?dān)心道,“以后,不要這樣了,好嗎?”
“師父,我錯了,以后不會這樣了?!?p> 紜竹對于姝悅此次的獨自行動很生氣,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辦?但也舍不得說什么重話,只能摸了摸程姝悅的頭安慰她。
程姝悅大概講了一下自己發(fā)現(xiàn)那個鬼鬼祟祟的人,是如何跟上去,又是如何被發(fā)現(xiàn)打暈帶走,后面的事情已經(jīng)不知道了。
紜竹聽完也就知道了程姝悅是不知道誰救了她的,那么究竟是誰最近一次次在幫自己?
而山門里面混進來的這些人究竟是誰派來的?她覺得肯定是魔教,但魔教里面那么多人,究竟那被派來的人主子又是誰?
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她還不知道這些,也不知道近來滄暮一直在她身邊,默默的保護著她和她的山門,還要避免打草驚蛇,只能偷偷的做一些事情去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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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姝悅,以后我會保護好你,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