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WO酒吧…”
不一會,孫夢瑤在微信上發(fā)來了一條定位…
她隱隱感到有些不適應(yīng),想了想給張文風(fēng)發(fā)了地址。她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因為處于這種未知的環(huán)境,她竟然慢慢的開始有點依賴起了張文風(fēng)。來。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我不會喜歡上這種人。
她極力的擺脫這樣的念頭。
另一邊,張文風(fēng)盯著手機(jī)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有些為難。
但隨即,他招手?jǐn)r下了一輛出租車。
既然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下來,那就要確保孫夢瑤的安全。
WOWO酒吧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萬一要真發(fā)生什么意外,他難免會受到責(zé)備。雖然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上級為什么要求他保護(hù)孫夢瑤,但是這都是后話。眼下最重要的是確保孫夢瑤的安全。
“師傅,到WOWO酒吧?!?p> “好咧?!?p> 出租車司機(jī)一口應(yīng)承下來,絲毫不怠慢,油門一踩直奔酒吧…
“看小兄弟這面相,不像是本地人,第一次來楚州吧?”
司機(jī)是一個年近40的中年人,可能是由于常年夜班的緣故,掛著濃重的黑眼圈。但是為人惹情,很健談,是個典型的大漢。一路上跟張文風(fēng)攀談,他開了二十幾年的出租了,對這一帶太熟悉了。一邊侃侃而談,一邊輕車熟路的在馬路上穿行,不多時已經(jīng)把車子停在了酒吧門口。
“得咧?!?p> 司機(jī)熟練的立起‘空車’的牌子,一邊停穩(wěn)了車子。
張文風(fēng)付了錢,轉(zhuǎn)身向酒吧走去…
WOWO酒吧可以算得上是楚州市最大的酒吧了,即便已經(jīng)是晚上,酒吧門外的行人依舊絡(luò)繹不絕。來來往往少女大多都是穿著清涼,也有不少禿了半個腦袋的油膩中年,醉醺醺的,搖搖晃晃的從酒吧里走出來,滿嘴的虎狼之詞。身邊不乏有青春靚麗的少女?dāng)v扶左右,扭動著腰肢,姿勢曖昧,露骨之處簡直不可描述。
在這里,人性最真實也最丑陋的那一面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等進(jìn)了酒吧的大門,音樂開始狂躁,震耳欲聾。七彩的霓虹在頭頂交織,色彩絢麗斑斕??諝饫餄M是香煙和酒精混合的味道直入鼻腔,舞池里狂歡的人群瘋狂的舞動著身子,仿佛這就是青春的模樣。
張文風(fēng)來到卡座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對于這樣的環(huán)境,他明顯感到有些不適應(yīng)。而一旁的孫夢瑤幾杯果酒下去,面頰已經(jīng)泛起一抹嫣紅。她很快融入這樣的環(huán)境,畢竟是學(xué)生,第一次進(jìn)入這種場所。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整個人完全放開了。
“怎么,在鄉(xiāng)下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吧!”
周豪得意洋洋,舉起酒杯灌了下去。
“各位嘉賓朋友,大家盡情享受今晚的快樂,今晚全場的消費由周公子買單…”
這時臺上的VJ慷慨激昂的喊出了周豪的名字。一瞬間全場沸騰了,尖叫與吶喊聲響起,五彩的禮炮竄入半空,碎屑如同雪花一般撒落…
“可以啊周豪,為了追我們家小瑤,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周豪瞬間成為了全場的焦點,女生們紛紛投來青睞的目光。要知道在楚州是最大的酒吧,一晚上的消費初略估計也要50萬左右,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豪擲千金。
“不愧是周氏地產(chǎn)的公子哥,出手果然豪橫?!?p> 在無數(shù)的夸贊聲中,周豪此時的情緒更是達(dá)到了巔峰。他得意的看向了張文風(fēng),似乎是在宣戰(zhàn)。轉(zhuǎn)而又將目光投向了旁邊孫夢瑤,那如吃人的一眼的眼神讓她感覺到有些不自然,竟是無意的往張文風(fēng)的身邊挪動了半寸。
“哈哈,周氏地產(chǎn)的公子出手果然是大方啊。怎么,賞個面色,跟我們疤臉哥喝一杯?”
正在周豪享受著金錢所帶來的成就感時,兩個壯漢提著一打啤酒走了過來道。
周豪聽到‘疤臉’這個名字是,瞬間愣住了。
“這…”
他有些為難,剛才已經(jīng)喝了很多酒?,F(xiàn)在要灌下這一打,這不是請他喝酒,這是要要他命啊…
“怎么,疤臉哥的酒你不想喝?小兄弟不給疤臉哥面子啊…”
看著一臉為難的周豪,那兩壯漢戲謔的說道。
“不是不是…疤臉哥的面色子誰敢不給…”
周豪想拒絕,但是他不敢。
在楚州市,誰提起‘疤臉’不是敬畏三分。
傳言‘疤臉’可是這一帶的地頭蛇,擁有龐大的地下組織??梢哉f是掌控了這一帶的地下產(chǎn)業(yè)。更可怖的是這個‘疤臉’心狠手辣。五年前疤臉初到楚州時僅憑一人之力殲滅了這一帶的地下組織,如今只剩下他一家獨大,形成了壟斷的局面。
而且傳言疤臉手段極其殘忍,就連對方手家人也不放過。甚至砍下對方的頭顱,以示威嚴(yán)。
“小子,你很豪氣啊。有我‘疤臉’在的場子,竟然讓你強(qiáng)盡了風(fēng)頭。今天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p> 人群中一個身形高大的壯漢走了過來,他足足比周豪高出一個腦袋,一張看起來讓人十分厭惡的臉上,赫然一道刀疤從左眉拉到鼻梁,想必就是疤臉無疑了。
“小兄弟,不是我我欺負(fù)你。人在道上混,講究的就是個面子?!卑棠槖吡酥芎酪谎凵舷麓蛄恳环?。赫然一看,在場的竟然還有幾名女大學(xué)生。
他戲謔的拍了拍周豪的臉,轉(zhuǎn)而又看向了幾個女生,又道:“不然,你讓他們替你喝也行。沒想到你們幾個學(xué)生妹子,也敢來這種地方。膽子不小啊,不過出落得倒是清純,正合我疤臉的胃口?!?p> “你,你想干什么?”
眼見疤臉將主意打到了幾個女生的身上。特別在孫夢瑤的身上停留了一會。
周豪心里有點慌了,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當(dāng)即喝斷。
“呵呵,明知故問…我疤臉的名頭也是你叫的,給老子跪下…”
說著,身邊的幾個壯漢一腳踢在了周豪的膝蓋上?!弁ā宦?,膝蓋實實的跪倒了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草,找死,信不信我爸不會放過你們的!”
還算是有點血性的周豪大喊,想騰起身子。但是在騰身的同時,雙臂瞬間被擒住,將他再次按壓在地上。
他這一句話惹怒了疤臉。當(dāng)即‘啪’一聲脆響,一個巴掌實實的拍在了他的臉上。鮮血緩緩從嘴角流了出來。
“就你嘴硬,就算是你爸爸周企也不敢這么跟我疤臉說話。他手底下那些見不得人勾當(dāng),要不是有我疤臉給他扛著。要不是我疤臉在,你老子他早就倒臺了,還輪得到你在這耍橫嗎?”
這句話瞬間把周豪的內(nèi)心擊潰了。
他本以為搬出爸爸周企的名號能讓疤臉有所忌憚,但是現(xiàn)在就連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被掐斷了…
他無奈的流下眼淚…
“疤臉哥,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們吧…算是周豪無知,冒犯了疤臉哥…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放了我們吧…”
“這才對嘛,放了你也可以。不過這幾個小妮子得留下!”
“不行,要走我們一起走?!敝芎腊蟮?。
“這里那里還輪得到你說話的份?!?p> ‘噗’的一聲,又是一腳,踢在了周豪的胸口。
“差不多就可以了,我勸你還是早點收手。否則的話接下來要付出的代價,你們可能承受不起…”一旁許久沒有說話的張文風(fēng)終于站了起來道。
他方才沒有說話是想看戲,借著疤臉的手教訓(xùn)一下周豪,但是現(xiàn)在疤臉要打?qū)O夢瑤的主意,這就跟他有關(guān)了。
“你算什么東西,那里有你說話的亻…”身旁疤臉的手下狗仗人勢,指向了張文風(fēng)罵道。
就在他伸出手指的那一刻,他后悔了…
他的話只說到了一半,他本來想說那里有張文風(fēng)說話的份,但是還沒有來得急說出口。只聽‘咯咯’一聲脆響,伸出去的手指頭瞬間被折斷了,指向了自己…
“怎么樣,我都說了吧。你們最好停止…否則的話,你們可能會死…”張文風(fēng)伸出雙指扶了一下眼鏡道。
“淦!老子的人你也敢動,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看到這一幕,疤臉大怒,當(dāng)即揮出拳頭,照著張文風(fēng)的臉面掄了過去。他的拳頭極快,伴隨著嘶鳴。眼看著就要砸爛張文風(fēng)的臉頰。
‘咯咯’又是一聲脆響,他的整只手腕竟然已經(jīng)變形了。
像是擰麻花一般,鮮血從縫隙了滲了出來。整個人軟了下去,單膝跪在地上。
“你是武者?”他大驚道。
他強(qiáng)忍著劇痛,眼神了多了幾分恐懼。就是這一個交擊,他敗了,甚至廢了一只手臂。他明白實力這就是的差距。
他之所以能以一人之力拿下這一帶的地盤,因為他是個武者。但是他今天遇到了對手,而且他清楚地知道兩者的差距有多大。
能夠如此輕松的擋下他的一擊,并且在這種情況下還重創(chuàng)了他。他已經(jīng)是武者四重的境界,對方的實力遠(yuǎn)在他之上,莫非是遇到了武師?
雖然重傷,但是疤臉很清醒,他知道萬萬不可戀戰(zhàn)。
“今天你們得罪了我,會有人找你們的…”
他撂下一句狠話,當(dāng)即向門外竄去,像是被驅(qū)趕的野狗一般,拼命逃離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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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只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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