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只能是一個近似的類比,因為劉誠在近幾年的實戰(zhàn)中,他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不能光看數(shù)據(jù),打架的時候更可能出現(xiàn)的是‘變數(shù)’,比如(爆血統(tǒng))。因此,對于剛剛系統(tǒng)面板上所展示的數(shù)據(jù),劉誠也只是在腦海中過了一下。
諾諾雙手叉腰,又想了一會,對著二人說道:“那就先按照A計劃執(zhí)行,我先上去勾引獵物,假裝跟他交談,等到注意力分散地差不多的時候,你們兩個就伺機行動,一擊致命?!?p> “都OK嗎?”似乎是為了等待兩人再次確認,諾諾又問了一句。
“Yes sir!師姐的話又怎么能不聽呢?”楚子航模仿著劉誠的語氣,懶洋洋地道。
諾諾噗嗤一笑,劉誠也跟著笑了。顯然,在他們的認知里,想不到楚子航還會開這樣的玩笑。
五分鐘后,新宿區(qū)K號歌舞伎夜總會樓下。
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跑車緩緩駛進,緊接著,門口迎賓的兩位身著白絲綢和服的少女連忙將車門打開。
對于她們來說,每一位能來到這里消費的客人都應(yīng)是有著非同的身份,而從對方這個架勢來看,顯然是已經(jīng)提前預(yù)定好了包房。所以自然是不敢怠慢。
打開車門,在視線中出現(xiàn)的是一只Jimmy Choo亮粉紅色高跟鞋,緊接著從車門中探出的是一抹暗紅色的長發(fā),就像是特意搭配的一般,看上去極為和諧。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位詮釋粉紅色高跟鞋的女主人居然穿了一身JK!
兩位和服侍女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訝,但隨即又恢復(fù)了正常,朝著從跑車上陸續(xù)走下來的三人深深的鞠了一個90度的躬,異口同聲的道:“依拉蝦依麻斯。”
為首的暗紅色長發(fā)少女微微點了點頭后,便率先大踏步走進了迎賓大廳。
幾人剛走沒幾步,走在最后的楚子航似乎突然間想到了什么,道:“那個…阿誠,你們先進去,我去取個快遞,很快就回來?!?p> “哎?”劉誠剛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身后早沒了人影。
與此同時,雨幕中的另一處。
短發(fā)少女緩緩放下舉起的望遠鏡,將其隨意地仍在一旁的真皮沙發(fā)上。然后跟著一屁股坐在上面,以一個十分慵懶的姿勢躺坐在上面。緊接著,她隨手撕開了一包茶幾上的樂事原味薯片,一邊嚼著,一邊問道:“麻子姐,老板那邊怎么說?”
沒錯,這位剛剛利用望遠鏡在東京壹號酒店監(jiān)視劉誠他們的正是薯片妞——蘇恩曦。
而此時正坐在她對面的則是代號為‘鷺鷥’的酒德麻衣。
酒德麻衣剛從浴室里出來,身上還裹著白浴巾。由于任務(wù)緊急,她甚至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即使是這樣,也依舊遮掩不住她那豐滿至極的身材,可以說她整個人一坐在那里,對于男人來說就是一種誘惑。
酒德麻衣輕輕攏了攏頭發(fā),銜起一只煙,一邊吐著白霧,一邊皮笑肉不笑地道:“哼,他還能怎么說。指不定又在接著混血種的名頭打著路明非那小子的鬼主意呢?!?p> 楚子航走進了一家花店,窗外的雨一直在下,雖然不大,但楚子航似乎并沒有在意這些。以至于他新買的西服被淋濕了大半他都不在意。
他自己其實也并不清楚為什么會突然跑到這里,如果要他非說一個理由,那可能就是他在戰(zhàn)斗之前都必須需要帶一樣東西,而這個東西就是——妖刀村雨。
至于為什么會起這么一個名字,是因為這把名叫‘村雨’據(jù)說在殺完人之后,刀刃上會自動流出雨水,從而清洗掉殺完人之后殘留下的血跡。
當然,這把刀對于楚子航的意義顯然不止于此,他之所以如此看重這把刀,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
關(guān)于……那個男人。
沒錯,這個男人就是楚天驕。十多年前,楚天驕開著一輛邁巴赫駕駛在高速公路上,同樣是一個雨夜,當時他兒子楚子航就坐在后面。不幸的是,在汽車開到一半的時候,楚子涵和他父親都意識到,周圍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開始在悄然變化。
空間開始扭曲,空氣中開始彌漫著一股肅殺的血腥氣息,楚子航的心跳開始加速,而一滴滴冷汗,也漸漸出現(xiàn)在男人的額角。
這也是楚子航第一次知道‘尼伯龍根’這個詞,它起源于北歐神話,寓意是:霧之國。但在龍族世界里,這個詞卻象征著:危險、災(zāi)難、和死亡……
之后奧丁出現(xiàn),親手殺死了那個男人,看著自己親生父親這樣死去,楚子航一時間無法接受,當然,直到現(xiàn)在他也沒能走出這段陰影。
在男人將死之際,他如一頭瘋狂的野獸般大聲嘶吼,拼盡全力保下楚子航,而楚子航也幸運的開著這輛邁巴赫逃了出來,一時之間,楚子航恍如隔世。
這輛邁巴赫也不是楚天驕的,他只是一個給人打工的司機,在楚子航的印象里,他是一個非常不負責的男人,經(jīng)常愿意開著老板的豪車帶出炫耀吹噓,他的媽媽當初就是這么被他騙上床的。
這樣,就有了楚子航。
再后來,父母離婚。楚子航的媽媽蘇小妍又找了一個男人,也就是他所謂的‘后爸’。雖然是后找的,他們之間也并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他也會盡量滿足楚子航的任何需求,比如周末陪他到游樂園,過生日的時候認真為他準備驚喜等等。
所以楚子航之后的生活也都是跟著這個‘后爸’一起生活的,這也導致他和那個男人接觸的時間越來越少。而二者對比之下,顯然是這個‘后爸’看上去要對自己‘更好’一些……
但自從那個雨夜之后,楚子航才明白自己有多么愚蠢。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完完全全不了解自己的父親,換句話說,他的父親似乎也從來都對自己的身份隱藏的很刻意。這也導致了楚子航對楚天驕的看法有了前所未有的改變,在那一刻他也明白了親生血緣關(guān)系是任何東西都無法取代的,當他想再次看到那個男人的目光時,卻已經(jīng)為時已晚……
天人兩隔。
事情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很多年,這也是楚子航人生中最大的一道疤,他也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后悔過,為什么在那個雨夜自己沒有辦法能救出那個男人,自己就好像是一個廢物。
起碼這么多年來他自己是這么覺得的。
無論別的同學如何看他,卡塞爾學院獅心會會長、血統(tǒng)純正、成績優(yōu)異,這些在他看來似乎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所以,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復(fù)仇。
“您好,這是您的快遞。請簽收一下叭?!?p> 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楚子航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在新宿,還有任務(wù)要做。
而一旁穿著女仆制服的日本卡哇伊小妹妹卻已經(jīng)偷偷盯著他看了好久,當她接觸到楚子航投來的目光時,簡直如同觸電一般,許久不能自拔。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眉眼長得這么好看的男人,棱角分明。再加上楚子航今天穿了一身的黑色西服,頭發(fā)也抓得干凈利落,這種打扮,幾乎沒有幾個女人能抵抗得了。
特別是她這種看喜歡帥哥的小妹妹。
楚子航結(jié)果快遞,當他看到包裝上面寫著:‘鮮花速遞’幾個字時,他就知道自己的刀‘村雨’到了。
楚子航輕輕地摸了一下白色包裝盒,嘴角輕輕一笑。
“嘿!兄弟,好久不見?!?p> “誰!?”楚子航感覺有人在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下一刻,后面站著的那個人已經(jīng)被他掐住了喉嚨。雙眼黃金瞳瞬間釋放,死死地鎖定著敵人。
而一旁的卡哇伊花店小妹妹見到如此情形,慌忙地跑到后面的柜子躲了起來,一邊躲,還不忘一邊偷看。
被掐脖子的那人若無其事地舉起雙手,咧開嘴角沖楚子航笑了笑“兄弟,別這么沖動嘛,都是自己人,何必搞得這么嚴肅呢?”
“你是…風魔小太郎?”楚子航疑惑地問道,同時也漸漸松開了掐住對方的手。
風魔小太郎一點也沒有表現(xiàn)出不悅的樣子,依舊面露微笑,一邊用手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一邊道:“沒錯,楚會長好眼力。想不到我居然能在這里見到楚會長,實在是榮幸。哈哈哈!”
“你到底有什么事?趕緊說,我一會兒還有事?!背雍街匦掳櫰鹆嗣碱^。
面對著這個突如其來的男人,楚子航見他從頭到腳一絲不茍,穿著一套花色西服,頭發(fā)被發(fā)泥固定成背頭,嘴唇上方留著兩撇短胡須,而且渾身上下還散發(fā)著一股刺鼻的香水味。
對于這種打扮油膩的男人,楚子航自然是沒多大好感。
“嗯…,要怎么說呢,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風魔小太郎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懷表,準備遞給楚子航,“這件東西,請問楚會長見過嗎?”
楚子航剛準備接過懷表,而他正好從反光的表盤上看到了自己身后突然又多出了一人,措不及防之下,兩只胳膊已經(jīng)毫無征兆地被對方架住。
與此同時,風魔小太郎舉著懷表的手也開始明顯的往后一縮。隨著面前懷表的不?;蝿?,楚子航仿佛一時間置身到了另一個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