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一定又是我想多了
霍邢面頰紅潮還未退,暔葭瞬間又用手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你怎么自己打自己?”霍邢茫然起來。
“哦,我只是······呃,腦袋有點痛?!睍ㄝ缯医杩?,心中想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這霍邢跟任胤照八竿子打不著,怎么可能會有什么關系呢。
“我去叫太醫(yī)看看。”霍邢一聽她不舒服,著急要走,還是暔葭拉著他的胳膊,他這才回頭看向暔葭。
“呃,不用了,我好了,不疼了?!睍ㄝ邕B忙解釋。
霍邢眉心緊蹙,繼續(xù)關切:“你真的好了?”。
暔葭猛地點頭,道:“好了,好了,大好了,方才只是暫時的,不礙事,我要是還是不舒服,就去找太醫(yī)看看”。
“一定是你這段時間太過勞累導致的?!被粜蠂@了一口氣,勸阻了一句:“你身體要緊,你還是讓那些人多多休息吧”。
“一定一定,我這就回去休息,你還是想辦法回軍營去吧,免得是非多?!睍ㄝ缗R走時,還不忘提醒了一句,那霍邢點頭,見到暔葭匆忙的轉身離去。
暔葭沒有發(fā)現(xiàn),那霍邢在身后失落的嘆了一口氣。
暔葭一路溜走,等到看不見霍邢人的時候,這才放慢步伐,心中有些懊惱自己,本來是來尋他玩的,可誰想到自己腦袋想得太多,他又非要去找太醫(yī),暔葭只好先溜走了,不料剛一抬頭,暔葭便發(fā)現(xiàn)自己跑到了渠青殿中。
“好妹妹,你這是要去哪兒?”暔葭正打算要溜走的時候,身后卻傳來渠青的聲音。
暔葭有些尷尬,轉過身去,無奈的向著站在門口的人笑了一笑。
好家伙,走到哪兒不成,偏偏就是跑到了渠青的殿中,怕是那任胤照也在,暔葭覺得單獨找任胤照還行,但是當著渠青的面見到任胤照,那渠青有事做事有事個沒有遮攔的,保不準又是一陣尷尬。
“呃,沒有,就是散散步罷了?!睍ㄝ缡栈匦θ荩蛑T口的渠青解釋了一句。
“既然已經(jīng)到我殿中了,那就進來坐坐吧?!蹦乔嘁彩嵌挷徽f,直接就上前拉起暔葭的胳膊,硬生生的拽進了渠青的殿中。
門口守著一名侍衛(wèi),此人便是任胤照。
暔葭被渠青按坐在蒲團上,視線正好對上了任胤照的視線,匆匆一掃,暔葭便將視線挪回到了正對面坐下的渠青面上。
“怎么,剛一進來,就想要走了?”那渠青替暔葭斟茶,看了一眼門口站著的任胤照,詢問著暔葭。
暔葭雙手一揮,連忙解釋:“沒有,沒有,你可別想多了”。
渠青見到那任胤照沒什么表情,也沒有要靠近的意思,又問向暔葭:“你們兩個是又吵架了?”。
二人突然沉默。
渠青見他們二人沉默,便道:“那就是已經(jīng)吵過架了,不過,暔葭,我這次可不幫著你呀,你也不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
她當然知道他口中的荒唐,是指那些面首,不過,暔葭沖著任胤照解釋過了,這渠青卻還是一臉的不知情,那這樣看來,任胤照沒有跟渠青說過這事兒。
“哦?!睍ㄝ缫膊幌虢忉屖裁?,只是簡單回答了一個字。
那渠青將剛喝完的茶杯擱置在案,小小驚訝了一下,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當著任胤照的面居然就這么承認了,而那任胤照也沒有什么情緒波動。
這兩個人賭氣可真是夠可以的。
暔葭見無人開口說話,拿起面前的茶杯,剛喝了一小口,就聽見任胤照的聲音傳來。
“公主自然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也輪不到我一名小小的下人過問”。
茶杯放下,擱在案上,發(fā)出砰的一聲,不是很響,但也不是很重,剩余的茶水灑出來一些,暔葭側臉盯著任胤照,賭氣道:“是呀,你當然連問得資格都沒有,你不過是一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渠青只是見到暔葭不滿,但也沒有發(fā)很大的脾氣,索性向那任胤照開口:“公主的茶水灑了,你過來幫她重新倒一杯”。
暔葭沒有說話,那任胤照也只是聽從吩咐,靠近暔葭,將暔葭案前灑出來的茶水用帕子擦去,再用茶壺重新替暔葭倒了一杯,一系列的動作做好以后,任胤照并沒有走,而是站在一側聽從吩咐。
暔葭瞧了一眼面前的倒?jié)M的茶水,并未喝,只是一定盯著那面無表情的任胤照。
他難道真的就這般絕情絕義,一絲情面都不留了么?
昔日那個眼中充滿柔情的任胤照去哪兒了,為什么,為什么她在他眼里如今只看到了絕情,似乎一絲過去的回應都不肯念及。
暔葭不是想要責怪他,只是覺得他太容易把一切事情都藏在心里了。
暔葭伸手拿了一個空的茶杯,盯著那任胤照,開口:“你過來,再幫我倒一杯”。
渠青沒有說什么話,只是盯著暔葭多此一舉的動作,而任胤照也聽話,重新替暔葭提起茶壺,在這個過程中,暔葭凝視著任胤照,從他的額角到眉眼間,再到鼻梁,仔細一觀察,腦海突然想起方才也是這樣盯著那霍邢看的。
“一定又是我想多了?!睍ㄝ缧闹刑嵝阎约?,覺得這天下之下,有那么一些相像的人多了去了,這兩個人只是眉眼間有些像罷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咳咳······”渠青發(fā)現(xiàn)暔葭一定盯著任胤照看,用手捂嘴假意咳了幾聲,提醒著暔葭,見暔葭回過神來,又見任胤照退到自己身側,心中覺得,這個暔葭,嘴硬心軟,明明方才說什么不知道天高地厚,不過一瞬間,就這般癡癡的盯著任胤照看。
“哎呀,要說呀,這感情的事情呢,是最為令人向往的事情。”渠青打破了寂靜,見他們二人依然沒有什么反應,便繼續(xù)開口:“不過,這風花雪月之事卻也令人愁苦,要我說,干脆斬斷情絲,來個痛快,某人繼續(xù)過著逍遙自在,而某人呢,繼續(xù)履行職責”。
“小人覺得尚可。”任胤照冷冷道。
暔葭一聽這任胤照回答得這般爽快,便立即脫口:“某人怕是對不起自己的心”。
“某人對不起對得起,那只有某人自己清楚,不勞某人關心?!比呜氛沼掷淅浠貞?p> “某人要是不關心,為何會故意與人說笑,引得某人傷心,要說是某人自己心里有鬼,不肯跟某人坦白?!睍ㄝ缢查g盯著任胤照,接話。
“某人心中坦坦蕩蕩,從未有鬼?!比呜氛湛焖倩卮?。
“某人若真是心中坦蕩,就應當跟某人一起,談話正常,不躲閃,不避諱,而不是說一些絕情話來讓某人生氣。”暔葭又道,這才還未等任胤照回答,繼續(xù)開口:“說來說去,都是某人怕死,害怕”。
“公主說對了,小人就是怕死,沒有膽量?!比呜氛詹煌碚摿?,而是直接接受。
“你”氣得暔葭直接站起身來,對他盡是無言。
“呃······有話好說?!鼻嘁娝麄兌巳绱舜髣痈位穑幌轮g也站起了身,連忙勸解道:“都是朋友,做不成鴛鴦,也不能做成仇人不是,有話好好說,別動氣,大家把話都說開了,就沒什么了”。
“小人已經(jīng)把想要說的話都說完了?!比呜氛諅冗^臉去,不在言語。
渠青有些犯難了,這個任胤照,什么時候變得這般剛硬倔強了?
正要開口之際,只覺得胸悶至極,一口下間捂住自己的胸口,猛地吐了一口鮮血,那暔葭和任胤照瞬間被這一幕給驚訝到了。
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