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伺候伺候我唄
哎呀一聲,引得眾人望向墻角,暔葭從草叢起身的時候,快速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在胡亂拍打的過程當(dāng)中,由于太過匆忙,一不小心把頭頂?shù)挠耵⒔o拂落在了地面,在一剎間,原本裹在一團(tuán)的青絲瞬間像瀑布一般泄下。
“咦?!睍ㄝ鐐?cè)臉,發(fā)現(xiàn)落入草叢間的玉簪,蹲下?lián)炱饋淼臅r候,這才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目光都往這邊投來,所有人帶著震驚,特別是那束漣,直接是愣了許久,一直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目光再投向那任胤照,雙目也是不可思議。
暔葭沒有什么表情,而是直接大大方方的迎上了前去,面向投來的異樣眼光,愣是直接讓跪著的瑄夷起身,那瑄夷似乎也沒有想到暔葭會直接這樣暴露,被扶起身的同時,也似乎忘記了自己正在扶著起身。
束漣揉了揉眼睛,確定是自己沒有看錯,頓時大驚失色道:“暔葭······你你你沒走?”。
暔葭卻不以為然,回了一句:“公主,瑄夷世子好歹也是世子,您這樣似乎不太好吧?”。
那站著的霍邢一臉黑,正準(zhǔn)備上前的時候,右手手臂瞬間悄悄被任胤照給抓住,制止了霍邢上前。
任胤照知道暔葭不是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況且暔葭這般淡定,霍邢不該在這個時候慌亂。
那束漣立馬看向了任胤照,又掃了一眼霍邢和暔葭身側(cè)的瑄夷,疑惑的同時,用著凜利的目光盯著暔葭,想也沒有想,立即上前,伸手就要打暔葭,不過在束漣抬起手的一瞬間,暔葭抓住束漣的手,道:“公主,您該有分寸,奴婢可沒有犯過什么錯”。
這種語氣,這種眼神,除了暔葭還會有誰!
難怪,難怪昨夜那任胤照不肯上自己的榻,合著這暔葭是還在這空梓國!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
“奴婢?”束漣冷笑一聲,帶著威脅的語氣:“你知道我若是把你這件事情昭告天下,你會怎么樣么?”。
暔葭一臉平靜,微笑開口:“公主,您什么意思呀,我怎么可能是什么笏囯公主呢?”。
裝傻,裝傻?
“你騙誰呢,這里誰不認(rèn)識你?”束漣沒等暔葭回答,瞬間繼續(xù):“就算他們幾個裝作不認(rèn)識你,可我認(rèn)識,宮里有人認(rèn)識你!”。
暔葭露出了一副好笑的面容,平靜解釋:“想來是公主弄錯了,當(dāng)初他們幾個見到我的時候,也是向公主這般驚訝,可那笏囯公主明明就已經(jīng)在大姜國了,若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當(dāng)著是什么公主呢,任公子,你說是吧?”。
任胤照這才將視線轉(zhuǎn)向了束漣,拱手解釋:“公主,確實如此,我們喚她夭姑娘”。
“哼,夭姑娘。”束漣繼續(xù)帶著譏諷的聲音,但方才從暔葭的語氣當(dāng)中聽到了笏囯公主早已經(jīng)在大姜國了,心下一思考,暔葭明明在這里,在大姜國的人是誰?若是現(xiàn)在派人去質(zhì)問,大姜國的人不承認(rèn)怎么辦,還有,一旦挑起戰(zhàn)亂,束漣是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的。
看來這個暔葭是早有預(yù)謀!
“那夭姑娘為何女扮男裝,豈不是故作掩蓋么?!笔鴿i語氣平淡了一些,已經(jīng)沒有方才的怒氣了。
暔葭一邊將頭上的青絲用玉簪挽起,一邊回答了束漣:“公主,行走江湖一身繁瑣的女裝又怎么能行呢,公主是不知道呀,我游歷四處,什么人都見,公主可曾知道我?guī)煾??”?p> “師傅?”束漣不知道這個暔葭在胡說八道什么,看了一眼那霍邢。
“公主不必看向霍將軍,我說的那師傅可不是笏囯公主的師傅,而是我超級無敵師傅,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他就是ABCDE,一般人是見不到的,就連我也只是見過一面,我?guī)煾蹈嬖V我,女子就要像我一樣四處游歷,大千世界體會心得修養(yǎng)身心?!睍ㄝ缫槐菊?jīng)的解釋,側(cè)臉微微仰頭,一臉自信的模樣。
“A······”束漣剛一開口就卡住了,就連那霍邢和任胤照也皺起眉頭。
暔葭心中得意,當(dāng)然了,你們怎么可能知道,那不過是26個英文字母里面的開頭幾個罷了,你們?nèi)羰侵谰陀袉栴}了。
束漣疑惑的目光瞬間就熄么,她才不管這個暔葭打什么注意,反正這個人就是暔葭,等著吧,現(xiàn)在拿你沒有辦法,就算是整也能整死你!
“確實是,公主莫要誤會,當(dāng)初我們也是像公主這樣驚訝,笏囯公主是我一路護(hù)送的,確實屬下確保安全了以后才離開的?!被粜厦嫦蚴鴿i,雖然心里極其不愿暔葭這樣暴露,但眼下也只好跟著一起睜眼說瞎話了。
“好你個任胤照好你個霍邢,原來你們是一起合伙欺騙我,還有你,瑄夷?!笔鴿i目光游離在了瑄夷絲毫不驚訝的面色當(dāng)中,內(nèi)心繼續(xù)開口:“瑄夷,你也合起伙來一起騙我,為什么,還是說你當(dāng)了她的面首,已經(jīng)愛上她了么?”。
暔葭見到束漣將視線投向了瑄夷,馬上啟口:“公主,你再繼續(xù)打下去的話,他會沒命的,這樣你先把她給治好,然后再教訓(xùn)教訓(xùn),這人要是一下就被打死了,那公主心里又怎么會痛快呢,您說是吧?”。
束漣倒要看看,她暔葭想要怎么救瑄夷。
“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笔鴿i語罷,看了一眼霍邢,那霍邢這才立刻吩咐下人將瑄夷帶下去治傷,臨走的時候,心里一臉擔(dān)憂,但看暔葭那個淡然的樣子,便也只好在心里祈禱不會發(fā)生什么意外。
“公主,兩位公子,告辭了?!睍ㄝ绻室獾皖^拱手,轉(zhuǎn)過身去的時候,正好被束漣叫了個正著,嘴角微微揚(yáng)起,僅僅是在看向他們的瞬間又消失。
暔葭知道這個束漣不會這么容易讓自己走的,所以故意引束漣留住自己。
“公主,還有什么吩咐么?”暔葭追問。
束漣一臉打量的目光投向暔葭,在暔葭周圍轉(zhuǎn)了一圈,重新停留在暔葭面前的時候,微笑起來,那微笑里,目光是極為冷的,甚至還帶有一絲玩味在里面。
“夭姑娘,對吧?”束漣語氣熱情的問了一句。
“公主可以稱在下為夭公子,在下做男人做慣了。”暔葭重新低頭拱手。
“哦。”束漣饒有興趣的哦了一聲,看了一側(cè)似乎極為淡定的任胤照和霍邢,似乎想到了什么,便繼續(xù)開口:“夭公子,你抬頭看一下霍二公子,生得怎么樣?”。
暔葭放下手,抬起頭來,面向了任胤照,如實道:“霍二公子風(fēng)度翩翩,美而不艷俗,俊而滿面春風(fēng),比女子要美,比男子要多了一份柔和,委實是世間難得的相貌”。
若是平時暔葭這般夸耀任胤照,任胤照定然歡喜,只不過現(xiàn)在,任胤照內(nèi)心沒有一絲高興的情緒,反而有些擔(dān)心束漣公主會怎么對付暔葭,本來瑄夷這件事情,任胤照心中有數(shù),束漣即便真的要?dú)⑷?,也不會在霍府殺人,可暔葭一出現(xiàn),這可就不一定了。
為了這個瑄夷,暔葭連命也不想要了么?
任胤照內(nèi)心有些郁結(jié)。
“夭公子呀,你可不知道昨晚可是霍二公子伺候我的呢,他啊曾經(jīng)伺候過笏囯公主,說起來那手段可是一流的呢,也不知道看見你的樣子會不會想起跟我那好姐姐的風(fēng)流韻事呢?!笔鴿i故意對著暔葭笑。
這種話,換誰都要生氣,我忍!
暔葭生氣,但不是氣任胤照,這話表明了就是為了氣暔葭的,暔葭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反正在決定進(jìn)霍府的時候,暔葭心中早就準(zhǔn)備好了承受能力,這話,還不能讓暔葭真的發(fā)火。
“咦,如此這般,那不如你今晚伺候伺候我唄,看看我與那笏囯公主有何不同?”暔葭面向任胤照,一臉的好奇。
任胤照突然臉紅了,不止臉紅,連脖子和耳朵都頓時紅透了,那暔葭還特意看了一眼束漣,心想,跟我比不要臉,你怕是還嫩了點(diǎ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