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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后,成了偏執(zhí)薄爺?shù)男蓩?/h2>

第四十六章 禽獸不如

  楊芊雪的話讓薄厲南更是心煩,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這幾個站在同一戰(zhàn)線的人,一句話也沒說,大步離開了病房。

  “厲南!”

  楊芊雪和薄宇懷無論在后面怎么叫,對薄厲南來說卻都是耳旁風。

  慕婉柔看著薄厲南決絕的背影,渾身顫抖著——她本以為她能用自殺換來薄厲南些許的心軟,但是結(jié)果卻是讓他更加冷漠。

  這一切,好像都是從那個叫阮酥的女人出現(xiàn)開始。

  慕婉柔的指甲嵌入手心,在無人在意之時,她眼中的恨如同地獄鬼火一般,讓人心底發(fā)涼。

  薄厲南走在醫(yī)院的走廊上,只覺得心里堵得慌。

  他想破戒,想像過去那樣來一支香煙。

  他也想立刻見到阮酥,從剛才開始,他的腦子里便滿是她的面孔。

  薄厲南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在醫(yī)院繞著圈,全然不顧身旁路人打量的目光,終于,他總算在人群里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阮酥剛排好隊幫彭瑤開好了單子,正準備去藥房幫她拿藥,卻突然被一只大手拉進了樓梯間,隨后,她便被堵在了角落。

  陰影掩埋住了阮酥的身子,一股淡淡的雪松味在鼻尖縈繞。

  如果阮酥沒記錯,這個味道和她五年前送給薄厲南的香水一樣。

  只是五年前,她從未在薄厲南身上聞到過這種味道,每次薄厲南靠近她的時候,她只能聞見那讓她嫌惡的煙草味。

  “你來醫(yī)院做什么?是身體不舒服嗎?”

  薄厲南看著被自己罩在身下的阮酥,喉嚨有些沙啞,腦海里回想起了曾經(jīng)的一幕幕。

  她還是這么瘦弱,在他面前,總是這么不堪一擊的模樣。

  可是,曾經(jīng)的慕清然總是眼里含淚,再后來則是冷得讓人難以靠近。

  現(xiàn)在,阮酥看著他的眼神卻滿是戲謔。

  “薄總,我們只是上下級關系,甚至不是直系上下級,您大可不必如此關心我?!?p>  阮酥朱唇微揚,看似笑容甜美,說出的話卻如利刃一般:“與其關心我,薄總不如去關心關心您的夫人和孩子?!?p>  薄厲南聽了阮酥的話,關切的神情僵住了。

  他明明是好心關心,她為什么要對他如此鋒利?

  五年不見,她身上的刺倒是比之前尖了不少。

  想到剛才慕婉柔的瘋鬧,以及祖父母全然不顧他感受的勸告,再聽到阮酥如此嘲諷的言語,看到她那挑釁的神情,薄厲南只覺得心跳越來越快,整個人都快要被炸開。

  積攢已久的火山在薄厲南心中噴發(fā),周遭的空氣都不禁冷了幾個度。

  阮酥發(fā)覺了薄厲南愈來愈陰沉的神情,如同應激反應一般,明明已經(jīng)堅強不少的她,還是有了一絲的慌張。

  這個神情,她再熟悉不過。

  阮酥下意識地想要逃離,卻被火冒三丈的薄厲南一把拉了回來,一只手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讓她無處可逃。

  “薄厲南,你想干什么?!”阮酥抵住薄厲南的胸膛,大聲質(zhì)問道。

  薄厲南已經(jīng)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此時此刻,他只想重新?lián)碛腥钏帧?p>  他仿佛想把阮酥按進他的身體里,讓阮酥喘不上氣。

  “薄厲南,你、你放開我……唔……”

  下一秒,薄厲南的臉便湊了上來,溫熱的唇堵住了阮酥那還未說出來的言語。

  阮酥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五年來從未有過的絕望和恐懼。

  她花費五年的時間,徹底從曾經(jīng)的陰影里走了出來,而現(xiàn)在的情形,卻讓她仿佛一瞬回到了過去。

  那一個個噩夢,重新上演。

  就在阮酥陷入痛苦之際,一個人突然闖了過來,一把將薄厲南從她身上拉開,隨后只聽一聲悶響,薄厲南發(fā)出了一聲煩躁的呻吟。

  阮酥被拉回了現(xiàn)實,瞪大了眼睛看著攔在自己身前、將她與薄厲南阻隔開的高大身影。

  莫名挨了一拳的薄厲南也抬眸看去,臉上訝異的神情和阮酥一模一樣。

  “呵,陸南,又是你?!?p>  薄厲南嘴角已經(jīng)有些紅腫,他恢復了以往的冷漠,陰翳的目光注視著面前的陸南。

  阮酥沒想到,會在這種情形下遇見陸南。

  說來也巧,五年前,他也總是在薄厲南欺負她的時候護著她。

  “薄厲南,五年不見,你還是這樣,禽獸不如?!标懩喜粦直柲希缤粋€護犢子的野獸一般,眼神肅殺。

  五年前慕清然跳海后,陸南尋找無果,便出國進修,想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現(xiàn)在他剛回國沒多久,就在剛才看見了阮酥。

  他遠遠地跟著阮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隨后他便看見了薄厲南。

  當他看見薄厲南將阮酥帶走后,他便知道了大概會發(fā)生的事,急忙跟了過來。

  果然,這五年薄厲南還真是一點沒變。

  一想到五年前病房里慕清然凄厲的喊聲和她跳崖時絕望的果決,陸南就覺得薄厲南被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這薄厲南還真不愧是薄家人,都是那樣冷血無情。

  被陸南這么一嘲諷,薄厲南攥緊了拳頭。

  他護著阮酥的樣子,讓他很難不想起五年前他護著慕清然的模樣。

  他憑什么說他禽獸不如?他難道就是好人嗎?和慕清然這種有夫之婦茍且!

  薄厲南看著他這副護著阮酥的模樣,冷笑——呵,五年過去了,這一對狗男女竟然還有一腿!

  “我禽獸不如?”薄厲南開口,低沉的聲音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壓向陸南和阮酥,“真沒想到,你們現(xiàn)在竟然還搞在了一起。阮酥,你還真是了不起。”

  薄厲南的話讓阮酥本就冰冷的心更是涼寒無比,時至今日,薄厲南還是沒有想過信任她。

  只是,現(xiàn)在她不在乎了,薄厲南怎么想,都與她無關。

  陸南卻還是擔心薄厲南的話會傷到阮酥,回諷道:“原來這位女士叫阮酥啊。薄厲南,你就不要隨便給別人安上莫須有的罪名了。我只不過是看見你強行猥褻弱勢群體,出手相助罷了。”

  “你!”薄厲南眼眶猩紅,恨不得給陸南一拳。

  阮酥害怕薄厲南會真的動手,站出來打斷道:“薄總,我不知道您和這位先生有什么恩怨,但是不得不說,這位先生說的還真是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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