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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后,成了偏執(zhí)薄爺?shù)男蓩?/h2>

第一百八十九章 掃把星

  薄厲南最終被推進(jìn)了重癥監(jiān)護(hù)室,看著那些冰冷的機(jī)器,阮酥的眼底情緒復(fù)雜。

  “阮小姐,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簡辰看著有些憔悴的阮酥,詢問道。

  這次被綁架的對象是阮酥,她雖然身體上沒有受什么特別大的傷害,但是心理上多多少少會有些傷害。

  阮酥正想回應(yīng),一聲厲喝猛地傳來,令她不得不將她的話咽回肚子里。

  “你還有臉在這?!厲南就是被你這個掃把星害的!”

  來的人,正是薄家二老。

  也不知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薄厲南受重傷的事還是被薄家二老知道了,而且他們還知道,薄厲南是為了救阮酥受傷。

  看見薄老和楊芊雪,阮酥也是一愣,隨后神情又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冰冷。

  “自從你這個掃把星回來之后,厲南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薄老對著阮酥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引來了不少路過的人的側(cè)目,“如果不是為了你,厲南根本就不用吃這個苦!”

  “厲南這樣對你,你給過他好臉色嗎?!也不知道這臭小子到底中了什么迷魂藥了!”

  “你當(dāng)初都選擇去死了,為什么還要回來?!”

  愛孫心切,薄老罵著罵著,愈發(fā)肆無忌憚起來,而阮酥還是一副面無波瀾的模樣,就好像薄老罵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簡辰見薄老罵人越來越難聽,想到薄厲南對阮酥的重視,又不好坐視不理,只好站出來維護(hù)阮酥:“薄老,您先別激動,薄總還在里頭休息呢。”

  “阮小姐也是受害者,綁架她的人是利用她救慕婉柔。再者,薄總肯定也不想你們二老這樣對阮小姐。”

  簡辰客客氣氣地說道,薄老見連薄厲南的手下就處處護(hù)著阮酥,更是氣得吹胡子瞪眼。

  楊芊雪滿心都是薄厲南,雖說她不喜歡阮酥,可是現(xiàn)在,她更想知道薄厲南的情況,便直接問道:“簡辰,厲南到底怎么樣了?唉……怎么會出這種事……”

  “薄總他……還在昏迷當(dāng)中,估計(jì)要過段時間才會醒來。而且,他的背部有燒傷,已經(jīng)做了植皮手術(shù),你們不用擔(dān)心。”簡辰猶豫片刻,還是將情況如實(shí)告訴了薄家二老。

  一聽薄厲南傷得如此嚴(yán)重,薄老更是沉不住氣,在一旁氣急敗壞:“要不是阮酥!厲南能傷成這樣嗎?!你就是給厲南拖后腿的!”

  阮酥微微皺眉,剛才薄老怎么罵她,她都忍了,但是卻不成想這老人家不依不饒。

  她頓時心生煩躁,打算離開。

  “簡辰,看來我呆在這里也不合適,我先走了。”阮酥總算開口,只是仍舊把薄老當(dāng)作空氣。

  簡辰點(diǎn)點(diǎn)頭——阮酥再呆在這里,確實(shí)只會激發(fā)她與薄家二老的矛盾。

  “對了,薄厲南醒來,記得通知我一下?!迸R走前,阮酥還是忍不住叮囑道。

  再怎么說,薄厲南也確實(shí)是因?yàn)樗軅绻耆魂P(guān)心,她也過不了自己心里這一關(guān)。

  薄老嫌惡地瞥了阮酥一眼,只覺得她虛情假意。

  簡辰?jīng)]有多言,只是點(diǎn)頭答應(yīng)。

  阮酥將薄厲南的外套還給了簡辰,也不給簡辰拒絕的機(jī)會,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她迅速離開醫(yī)院,只想回去好好休息一番。

  此時已是凌晨,那場爆炸還讓她心有余悸,明明寧靜的夜,卻總讓她感覺有什么在嗡嗡直響。

  “姐!”幾乎無人的醫(yī)院大門口,洛然的身影出現(xiàn),焦急地朝阮酥跑了過來。

  看見洛然,阮酥有些意外:“你怎么在這?”

  “陸南告訴我的。”洛然仔仔細(xì)細(xì)上上下下打量著阮酥,生怕她受傷,隨后又一把將她抱在了懷里,“你沒事吧?你知道陸南跟我說的時候,我有多害怕嗎?!”

  阮酥心底涌入一股暖流——洛然在身邊,她仿佛找到了家一般。

  “沒事,我沒事?!比钏指C在洛然的懷里,溫柔地安慰道。

  五年不見,阮酥忽然覺得洛然高大了許多。

  五年前,洛然還是一個正在讀大學(xué)的毛頭小子,只可惜,她錯過了他大學(xué)畢業(yè),也錯過了他參加工作,錯過了他的成熟。

  “姐,我只有你這一個家人了?!甭迦缓鋈辉谌钏值亩陷p聲說道,還帶著一種莫名的破碎感。

  阮酥能感覺到洛然嗡嗡的鼻音,她從被綁架時所積壓的害怕、恐懼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淚水從她的眼眶溢了出來,剛才的一幕幕再次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

  那些男人丑惡、猥瑣的嘴臉,那一個個浮出水面的陰謀,還有那滔天的大火以及那爆炸的巨響……

  阮酥甚至都覺得這一切就好像一場夢一般,可是,這一切又如此的真實(shí)。

  正是因?yàn)樗鎸?shí),她才會在洛然的懷里淚如雨下,薄厲南此時才會躺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

  洛然能感覺到阮酥在他懷里的抽泣,他的心猛地一疼——從小到大,他幾乎沒見姐姐哭過。

  在他面前,阮酥好像一直都是一個樂觀、陽光的模樣,雖說五年前她與薄厲南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僵成了那般,雖說她與薄厲南在一起過得并不快樂,但是在他和母親面前,她總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

  也正是因?yàn)槿绱耍迦徊艜蝗钏炙憩F(xiàn)出的假象蒙騙。

  見阮酥哭得如此厲害,洛然知道,這一次的她肯定是嚇壞了。

  “姐,沒事了,有我在呢。”被阮酥的情緒牽動,洛然的喉間也不由地有些哽咽。

  阮酥沒有說話,只是將頭埋在洛然的身上,也不顧淚水沾濕了他的衣服。

  她已經(jīng)很久沒哭過了,之前受過那么多委屈,她都沒有哭過,可是這一次不知怎么了,也許是在信任的家人面前,她總是可以肆無忌憚地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

  而且,這一次的她也算是劫后余生。

  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她,如今格外珍惜當(dāng)下的生活,特別是在與洛然相認(rèn)后。

  她想好好活著,更想保護(hù)洛然,一起好好活下去。

  半晌,阮酥才停止了哭泣,從洛然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她一眼便看見她的眼淚在洛然衣服上留下的印記,一時間還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正如洛然所想那般,她幾乎沒有在弟弟面前掉過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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