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母后萬安(16)
請君入甕?
秦玨陷入了沉思。
難道秦笙在懷疑他,所以想借此來試探?
心腹見秦玨冷靜了下來,又說:“殿下不妨從蘇知落手,聽聞她最近甚得皇帝信任,若是能借她之手……”
未盡之言不用說。
秦玨一直知曉蘇知對自己有意,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只將蘇知當成妹妹。
卻沒想到蘇知轉(zhuǎn)眼竟然就能俘獲秦笙,他倒是小看了她的本事。
秦玨心思翻轉(zhuǎn),說:“本王記得昨日秦笙昏迷時,蘇家三小姐也在?”
心腹點頭道:“確實如此?!?p> 意識到秦玨是想從蘇兮口中探聽消息,心腹猶豫的說道:“蘇丞相近日愈發(fā)推脫和殿下的合作了,恐怕會臨時反水。”
“秦笙漸得人心,他自然要為自己考慮?!鼻孬k冷笑一聲,“畢竟臣服現(xiàn)在的皇帝,總比本王這個不定數(shù)強?!?p> “不過蘇子禮也不想放棄本王這條船?!?p> 畢竟他不清楚秦玨的底牌。
世事難料。
就如同當初誰能想到在冷宮被所有人忽視的皇子,有朝一日會坐上至高無上的龍椅,成為皇帝。
然而貪心不足蛇吞象,他會讓蘇子禮明白不忠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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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知還沒著急,系統(tǒng)就在發(fā)愁了:【知知,為什么秦笙的黑化值毫無動靜?】
“我不是導致秦笙黑化的原因,而那些人在秦笙率大軍闖入皇宮時就已經(jīng)被他殺了?!?p> 路知知正提筆給驃騎大將軍寫信,一陣筆走龍蛇后,路知知默默地把信箋團成一團。
當成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這書法吧,仍然不是她能駕馭的。
從前一直有人代勞,所以路知知沒考慮過練字。
系統(tǒng)訥訥的問:【那任務不就無解了?】
“不一定。”
路知知打開燈罩,火舌一下子就席卷了廢棄的信箋,火苗雀躍地朝上伸展,吞沒了她的手指,路知知卻神色不變。
仿佛沒有痛覺。
【知知,你......】
灰燼簌簌落下。
而路知知的手也毫發(fā)無損。
系統(tǒng)啞然。
如果它沒看錯的話,有一層無形的波動包裹住了路知知的手,將火焰隔絕在外。
來自于路知知精神本源的力量。
系統(tǒng)覺得要重新評估路知知的精神力等級了,一般束縛于規(guī)則之力,宿主是無法使用自己的力量的。
而路知知竟然能沖破這層禁錮。
吹散灰燼,路知知似笑非笑的說:“系統(tǒng),你對我的判定,取決于我想讓你看見多少。”
“所以,你還想繼續(xù)看么?”
【......】
而此時看不見的空間里。
無數(shù)紅色線條像是有生命力一般,蜿蜒舒展,最后匯聚成一道屏障。
魂魄狀態(tài)的路知知浮在空中,分明是閉著眼睛,手掌微抬,竟然將系統(tǒng)的力量拒在屏障外。
系統(tǒng)只覺撞上一堵堅硬的墻,屬于它的觸手連這堵墻都沒通過,就被狠狠地彈了回來。
路知知和它帶過的宿主太不一樣了。
又怕引起路知知懷疑,所以它才會一點點滲進路知知的精神世界,試圖從中窺探到路知知的秘密。
結(jié)果被路知知輕而易舉地看破。
系統(tǒng)訕笑。
“事不過三。”路知知輕聲說:“再敢在我的底線上蹦跶,你看我不把你拆了?!?p> 系統(tǒng)的觸手瞬間收了回來。
它絲毫不懷疑路知知會說到做到。
實際上路知知還沒摸透系統(tǒng)的運行機制,也沒那么大本事能拆了系統(tǒng)。
不過系統(tǒng)的小動作從一開始路知知就知曉,只是一直懶得揭穿,誰知系統(tǒng)這兩天越來越大膽。
不嚇唬一下它怎么行。
得振振場子。
路知知斂去眸中惡劣的笑意,換上一套霧藍錦衣長袍,顯出高挑的身材,青絲挽起扎了一個高馬尾。
清爽而英氣。
綠茵剛給永壽宮里的寶貝作物種子澆水,冷不丁瞧見一身便衣的路知知,立即放下瓢葫蘆:“小姐,您還病著呢,怎地不多躺會兒?”
“躺的腰疼?!甭分f道,“陛下在何處?”
綠茵答道:“大約是在養(yǎng)心殿處理政務?!?p> 路知知抬手摸著下巴。
秦笙未免也太無趣了,整日除了批折子,還是批折子。
好不容易當上皇帝,還不享樂,給自己整成打工人。
“去乾清宮!”
路知知一聲令下。
向來都是秦笙主動去找路知知,延公公瞧見路知知過來時還意外,立即將她迎了進去:“太后娘娘,陛下正批折子呢,看見您肯定高興!”
路知知不置可否。
才踏過門檻,一只龍泉青瓷茶杯摔碎在路知知腳邊,彰顯著主人的憤怒。
路知知挑眉看向延公公。
打臉來得太快像龍卷風。
延公公面色稍微有些尷尬。
剛發(fā)完脾氣的秦笙摔了杯子才發(fā)現(xiàn)差點誤傷路知知,到嘴邊的道歉在看到她的裝扮時咽了回去。
“你要出宮?”
“沒錯?!甭分h首,“哀家要去驃騎將軍府?!?p> 路知知昨日就和樓聽南說好,今天會去和樓聽北相商。
“不行。”
秦笙蹙眉道:“太醫(yī)說你需要休息,去將軍府等病好再去也不遲?!?p> “驃騎將軍是重諾之人,若是錯過今日,皇帝再想說動驃騎將軍,可就難了?!甭分σ庥?。
“......”
秦笙眸光一怔。
原來她是為了他。
“朕和你一起去。”秦笙幾乎是脫口而出,眼神不自然地游移,“朕親自去,更顯誠意?!?p> “行?!?p> 路知知也沒多想。
他們不是以皇帝太后的名義,所以也未大張旗鼓,只有他們貼身伺候的宮女太監(jiān)知曉兩人出宮。
驃騎將軍府的牌匾是逝世的樓老爺子親筆所寫,一筆一畫都透著征戰(zhàn)沙場的傲然和肅穆。
將軍府門前停下一輛馬車。
小廝早就得了樓聽北的交代,一看見路知知從馬車下來,小跑著迎上去:“小小姐,將軍和小姐已經(jīng)在等著了?!?p> 即使樓聽南已嫁為人婦,將軍府對她的稱呼是一如既往的‘小姐’。
路知知說:“領我們過去吧。”
“我們?”小廝剛想問隨行的還有誰,秦笙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撞入眼中。
小廝頓時長長的吸了口冷氣。
此人就算是站在東越第一公子秦玨面前,也絲毫不輸!
尤其是他似與生俱來的貴氣。
小廝完全沒把眼前人和秦笙聯(lián)系在一起。
訥訥的問:“這是哪家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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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洗頭的胖知
這是哪家的公子? /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