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私底下和李才之商量好,接下來的日子,南潯大概會按著他們設(shè)想的那樣,死死支撐著難尋酒館了。
至于她和李才之的交易,南潯會仔細再仔細,偶爾再找些事情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反正,這一次,她算是明白了,明面上有這么一個難尋酒館,不知不覺算是走對的一步,到時將酒館給爹爹管理。
想來以爹爹的實力,應(yīng)該足夠和他們周旋。
既然他做什么事情,他們都不會輕易讓他得逞,那她就躲于岸處,徐徐圖之。
這幾日,南潯都在盯著難尋酒館挖密道,要想掩人耳目的把酒運到李才之的酒樓,南潯思來想去,唯有此法行得通。
半個月后,爹爹慢慢的接受并適應(yīng)難尋酒館,其實早年間,在娘親和他的耳濡目染下,南玉也算是一位好管家。
酒館的生意雖然表面上暗淡,不似別的客??退圃苼?,卻也是井井有條。
賬單
時間:半個月。
收:1000兩
支:80兩(挖地道等。)
總:140兩
此事塵埃落定,南潯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頭大事,安頓好父親,她也該去給母親討回公道了。
南潯有時看著父親,知道要道別,便滿是欣慰和不舍。
然而,她深知自己還有更長遠的路要走,不能在此處停留太久。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清晨,南潯收拾好了簡單的行囊,準備踏上新的征程。
看見院子里還在搗鼓藥草的宮言則對他說:
“我要走了,這段時間,多謝你對我爹爹的照顧,如若可以的話,你平時義診結(jié)束,也可以歇在此處?!?p> 宮言則給南潯一張紙,上面寫著。
“治病救人,本是我應(yīng)該做的,我也要走了,不日,我便要啟程前往蘇縣,山高水長,后會有期?!?p> 南潯心中暗暗砸舌,不是吧,這么巧。
南潯“好巧,我也正想去蘇縣,太好了,那我們就可以同行一段了?!?p> 宮言則略略顯得驚訝,但很快就接受了南潯同行的邀請,于是兩人便略微商量了以下時間準備一同出發(fā)。
第二日
南玉緊緊握住南潯的手,聲音微微顫抖:
“孩子,我知道,你是不想我受到傷害......萬望珍重,此去一路小心,照顧好自己?!?p> 南潯強忍著眼中的淚花,微笑著說道:“爹爹,你放心,我會好好的,而且我也一定會做到的?!?p> 說罷,她轉(zhuǎn)過身,毅然決然地邁開了步伐。
宮言則則與他并肩同行。
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南潯就這樣奔赴她的前路了。
夜半。
宮言則偷偷離開了南潯的馬車,悄悄的來到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
這里稀疏的樹木歪歪斜斜地生長著,干枯的樹枝如同絕望的手臂伸向天空。
它們的葉子早已凋零殆盡,只留下光禿禿的枝干,在月光的照耀下,好像披了一層銀紗。
此時,一個黑人跪在宮言則的身前。
宮言則給他一張紙條。
“記住,把這個交給她,告訴她,那個人的女兒要來了?!?p> 宮言則的聲音有些干澀和刷牙,也許是因為他平時裝作是個啞巴導(dǎo)致。
黑衣人喊了個“是”就快速的消失了。
宮言則往回趕,然而這時一陣狂風呼嘯而過,卷起漫天的沙塵,迷蒙了視線,宮言則慢慢的移動身子。
“希望狂風不要把她吵醒才好啊?!?p> 只是,漫天的沙塵,讓人在這無邊的荒野中感到無比渺小和孤獨。
渡人不自渡
諸位猜一猜,宮言則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