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補(bǔ)血的東西,只能拿這個給他勉強(qiáng)地補(bǔ)一補(bǔ)。
吃完東西,周揚(yáng)就徹底睡過去了,他這一番折騰,消耗太大,能堅(jiān)持到這會兒,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幾人又在原地停留了三五天,一直到周揚(yáng)能勉強(qiáng)起身,四處溜達(dá)了,他們才繼續(xù)趕路。
這些天喬諾諾一直在研究著那幾幅畫,卻始終沒什么進(jìn)展,給其他幾人看過,也是一籌莫展,沒有頭緒。
這次,他們一路走到森林邊緣,也沒有再遇到什么危險。
這期間,沈斂的傷勢,基本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
倒是周揚(yáng)傷口反反復(fù)復(fù)的,如今剛剛結(jié)痂,勉強(qiáng)能做到行動不受限制,人卻消瘦了一大圈,身體更是虛得不行。
一路上全靠著林哲扶著他,兩人磕磕絆絆地走過來。
經(jīng)過這一遭,他們兩個也算是過了命了。
傍晚,幾人安靜地坐在火堆旁,喬諾諾還在研究著那些奇怪的圖形。
周揚(yáng)啃著一只宣軟的白面饅頭,愜意地靠坐在林哲的身上,道,
“總算是摸到邊了!老大,咱們是不是明天就出去了?”
聞言,喬諾諾和沈斂對視了一眼,沈斂沉吟了片刻,把他的打算,給其他兩人簡略說了一下。
“我們的物資再撐個一個月不成問題,關(guān)鍵在于這些圖形,我跟諾諾都覺得,應(yīng)該與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有些關(guān)聯(lián)?!?p> 他頓了頓,整理了一下語言,繼續(xù)道,
“我的想法是,原地休整三天,一則是看看,還會不會再有物資上門,另外就是等等,能不能遇到其他探險者?!?p> 說著,他深邃的眼眸,恰好落到一直存在感比較低的少年身上。
林哲下意識的挺直了脊背,有些緊張的看著沈斂。
“老大……”
周揚(yáng)看著明顯有些不自在的少年,遲疑地想要開口。
“我沒有別的意思。”
沈斂抬手止住了他的話,解釋道,
“如果再遇到李權(quán)那一波人,我是想可以用一些物資,跟他們交換那兩個箱子。當(dāng)然,如果交易不成,我也不會勉強(qiáng)?!?p> 喬諾諾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揮了揮手中的白布,道
“這東西究竟有沒有用,有什么用,還不好說,我們沒必要在這上面死磕。”
“諾諾說得對?!?p> 沈斂點(diǎn)頭,顯然兩人已經(jīng)商量好了。
周揚(yáng)這些天已經(jīng)逐漸習(xí)慣了,自家老大在面對小諾諾時,突變的風(fēng)格。
他有些不屑的睨了沈斂一眼,撇撇嘴,別過頭。
林哲也有些尷尬,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兩聲,余光一瞥,突然頓住了。
沈斂見他突然緊盯著小姑娘看,心下有些不虞,語氣發(fā)沉地提醒道。
“林哲,怎么了?”
他語氣很不好,也并不是真的想聽他解釋。
卻不想林哲回過神來,激動地指著喬諾諾大喊道,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
喬諾諾有些迷茫地看向他。
周揚(yáng)也摸不著頭腦,卻不妨礙他發(fā)現(xiàn),自家老大愈發(fā)陰沉的臉色。
“咳咳,小哲啊……”
“畫!畫!我看到了!是個老太太!”
周揚(yáng)剛想提醒他,就被他興奮地打斷了,再一聽他的話,三個人都懵了。
老太太?什么老太太?
喬諾諾遲疑地看向手里的幾塊白布,手掌微動,就聽林哲遺憾地道
“咦,又看不到了。”
“看不到了?”
沈斂皺著眉,有些懷疑地看向,這個一直表現(xiàn)乖巧純良的少年。
周揚(yáng)與他坐在一起,順著他的視線往喬諾諾手里的畫看去,突然也瞪大了眼睛。
“臥槽!真的有??!”
他瞪圓了一雙桃花眼,配著那一張看起來有些普通的面容,顯得有些滑稽。
“什么老太太??!明明是一對翅膀!”
“不對,不是一對,這tm好幾對??!什么玩意兒?真夠惡心的!”
沈斂聽到他的話,猛的起身,也走到兩人這一側(cè),順著周揚(yáng)的方向看過去。
果然在其中一張布上,影影綽綽地看到了對稱分布的一雙雙翅膀。
密密麻麻鋪滿了整個畫布,看起來有些詭異,也確實(shí)有些惡心。
簡單的筆觸,粗糙的線條,卻將那一根根羽毛,勾勒得栩栩如生。
只是這些舒展的翅膀,仿佛無根浮萍般,孤零零地陳列在畫布上,看起來有些奇怪。
“諾諾,再換一張!”
沈斂突然在周揚(yáng)的耳邊出聲,嚇了他一大跳。
沈斂無聲地瞪了他一眼,滿眼嫌棄。
“哦!”
雖然沒看到他們究竟看到的是什么,但她已經(jīng)聰明的猜出了一些。
這古怪的畫,估計要通過特殊的光線和角度,才能看出來。
她之前也嘗試過各種角度,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恐怕也跟光源有關(guān)吧……
她看向兩方人中間隔著的火堆,若有所思。
聽到沈斂的話,她立刻換了一張畫,按照方才的角度,對著他的方向。
“不對……”
沈斂擰著眉,看著這幅畫上亂糟糟的線條沉思。
“再換個角度。”
喬諾諾立刻緩慢的,轉(zhuǎn)動著手里的畫布,嘗試著各種角度。
“停!”
沈斂瞳孔一縮,大聲道。
周揚(yáng)和林哲也仔細(xì)地盯著那畫,同樣也看到了畫布上,那個滿臉皺紋,卻眼神狠戾的老太太。
“這、這……”
“啊!就是這個!我剛剛看到的就是這個!”
林哲激動的大叫,打斷了周揚(yáng)。
“老太太?”
喬諾諾有些疑惑地問道,心中也有些急切地想看到。
“我來替你?!?p> 沈斂看出了她的好奇,起身提議道。
“等等!”
喬諾諾立刻制止了他。
“先看完剩下兩張?jiān)僬f!”
喬諾諾謹(jǐn)慎的提議,她擔(dān)心自己一動,這個角度和光線就找不到了,那才叫麻煩。
于是,她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又換了一張,不停的變換著角度,直到沈斂叫停。
“這是……什么東西?。吭卵??”
周揚(yáng)使勁兒撓了撓頭,一直盯著這些亂糟糟的線條看,有些眼花繚亂,頭腦發(fā)暈。
沈斂抿著唇,臉色沉肅,一時間也有些不能確定,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倒是林哲突然眼前一亮,激動道
“是鐮刀!死神的鐮刀啊!周大哥你都不看動漫的嗎?”
“呃……”
周揚(yáng)尷尬的笑了笑,沈斂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感覺自己有被內(nèi)涵到。
“呃……嘿嘿,嘿嘿……”
被沈斂一看,林哲也發(fā)覺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閉上嘴巴,沒再說話。
“鐮刀?死神……”
喬諾諾腦子里靈光一閃,有什么一閃而過,卻沒有立刻抓住,讓她忍不住蹙眉。
“諾諾?諾諾!”
“?。俊?p> 喬諾諾被沈斂一叫,立刻回過神兒,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迅速換了最后一幅畫。
最后一幅畫,就看不出什么特別的了,上面是無數(shù)的男男女女,手里拿著或是弓箭,或是長矛。
看起來,像是某個原始部落的打扮。
只是他們一個個,都渾身浴血地癱倒在地,看起來像是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zhàn),死傷無數(shù),無人生還。
“這到底是要表達(dá)什么???這些元素明顯不搭?。∈裁磥y七八糟的!”
周揚(yáng)最先沒了耐心,眉頭擰得死緊,氣呼呼地說道。
林哲也頭疼地捏了捏眉心,走過去,體貼的換下了喬諾諾,坐到她的位置上,又重新展示了一遍。
周揚(yáng)雖然不耐煩,還是又跟著看了一遍。
再看一遍,也沒有什么變化,依舊是那四個畫面:
密密麻麻的翅膀、散發(fā)著不詳氣息的鐮刀、滿臉皺紋卻目光兇戾、漠視的老太太,以及一群手持武器卻已經(jīng)慘死的男男女女。
喬諾諾也擰著眉沒什么頭緒。
剛剛的想法一閃而過,她還來不及抓住,就消散了。
看過一遍后,也沒能再次想起什么,這讓她有些焦躁。
“今天早點(diǎn)兒休息吧!別想太多。”
沈斂不想她太過糾結(jié),最后一句,轉(zhuǎn)頭對著喬諾諾說道。
喬諾諾也知道,再冥思苦想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線索,還不如養(yǎng)好精神,明天再仔細(xì)看一遍。
至少破解了這些畫的內(nèi)容,如今就是找到其中的隱含的秘密了。
四人知足地準(zhǔn)備守夜,或是睡覺。
本以為會是一覺到天亮,卻不想,半夜的時候,睡得正熟的喬諾諾突然被沈斂叫醒。
她還有些迷迷糊糊,就聽到,耳邊一陣忽遠(yuǎn)忽近,隱隱約約的音樂聲。
“怎么了?”
她用力的揉揉眼,甩了甩頭,想要盡快的清醒過來。
“噓,你聽!”
沈斂將手指抵在她柔軟的嘴唇上,輕聲提醒道。
溫潤低沉的男聲,讓她清醒了不少。喬諾諾眨了眨眼,眼神仍有些迷茫的看向他。
沈斂被她呆愣地模樣,惹得心頭一軟,蠢蠢欲動的大掌,如愿地摸了摸她柔順的短發(fā)。
順勢將她粘在臉上的幾根發(fā)絲,動作輕柔地別在耳后。
喬諾諾這時才徹底清醒過來,也更加清晰地聽到了,那陣鋼琴演奏的聲音。
“這是!”
喬諾諾一瞬間瞪大了眼睛,頃刻間,后背就出了一身白毛汗。
寂靜無人的森林里,大半夜怎么會有彈奏鋼琴曲的聲音?
所以,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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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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