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瑩一臉好奇地看著里面,她根本沒想到這地方還有這么多人。
“哥,這地方看起來還行啊?!痹卢撔÷曉谘约嫔砼哉f:“而且你也該弄套衣服穿穿了吧。”
感受到冷風吹過,言兼這才突然想起現(xiàn)在自己還是就圍著個沖鋒衣的狀況,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垃圾游戲,上線都不送新手裝備的。
在心底吐槽了兩句,言兼在腦中斟酌了一下:自己現(xiàn)在需要一身行頭,而月瑩需要一個地方休息,雙方都需要的則是食物補給,畢竟自己的幻境還沒真正確定吃下的到底是什么,以及有沒有害處。
眼前這個賊窩,對他而言簡直是明晃晃的陷阱——也正因如此,他可以躲開每一個坑。
或許,他可以虛與委蛇一陣,把行頭、住處以及飯菜全給騙到手。
他可能在怎么讓時代前進這個部分,智商還遠遠不足,可是欺負一下這些妖魔鬼怪應(yīng)該足夠了。
再者,這個地方是他們花了數(shù)個小時才找到的,再去尋找別的落腳點,恐怕對于月瑩來說,有些難以接受,畢竟她還是個孩子。
這么想著,言兼舔舔自己的嘴角,自從來了這里之后,他還沒坑騙過人呢。
之前的三爺不知道那是陷阱,沒有博弈的樂趣;眼前的客棧應(yīng)該是個滿足他惡趣味的好地方。
僅是兩秒,言兼就做好了決定:“你說得對,我確實是得弄套行頭穿穿,而且咱也得搞點東西吃吃。”
“小二,敢問您這兒怎么結(jié)賬???”言兼學著小二那副偽裝出來的笑臉,皮笑肉不笑地問:“話先撂下,咱出門得急,身上盤纏可是有些不夠使?!?p> 店小二聽完這話,臉上的笑臉絲毫沒有變化,甚至隱約更盛了一些,可嘴上卻說著:“哎呀客官,這可不太好辦吶,咱家老板娘雖說心善,可也沒法做慈善啊?!?p> 說著,嘴角越咧越高:“沒盤纏的話,可就得收您二位一點別的東西了?!?p> “你們還能收別的東西?”言兼饒有興致地看著對方,小二那張如死人一般僵硬的笑臉上寫滿了蠱惑。
“嗨,不瞞您說?!毙《砬轶E然變了,那張滿是笑容卻沒有一分笑意的嘴臉變作了滿臉的愁思:“咱這兒地界,來來往往的客人,其實還就都是沒盤纏的占多?!?p> “可偏生哪,咱家老板娘實在心善,看不過意,便讓諸位沒盤纏的客官哪,都在這兒干干活兒,一天兩天不嫌少,一年兩年不嫌多?!?p> “用工期能在老板娘那兒換著銀子,此后您愿去店里消費呢,就消費了,此后打工給老板娘還債就行?!?p> “但是啊,”小二突然壓低點聲音:“您要不想去打工還債,也有別的法子?!?p> 言兼把腦袋湊近了,趕忙小聲問:“還有啥法子?小二哥給咱拓拓路?”
“里間右首,那間賭館,那可是個好地兒;堂正中那位荷官哪,但凡有人能贏了她,就能贏走她那兒此前贏到的所有錢?!?p> “賭注也不算大,挺多人都去找過她,輸輸贏贏的不少,恰巧啊,她近日有些時日沒輸過了,攢了好一筆錢?!?p> “您要能賺到啊,此后的盤纏就都不用愁啦!”小二眨眨眼睛:“小的只有一個請求,您贏到的錢能分小的二分,就不枉小的和您提起這事兒。”
言兼前面的話聽完,正想開口,一聽此話,面上勃然大怒:“嘿,你一個店小二還提起要求來了?你自己不會去賺嗎?”
一把推開店小二,言兼還不忘罵道:“該死的東西,別妨礙小爺贏錢!”
口中罵著,手上已經(jīng)拉上了月瑩大步往賭館走去。
被推開的小二臉上又掛起詭異的笑,拉上大門站回門外,嘴里小聲念叨著:“原想著還得嘴甜兩句才會上鉤,沒想到竟是個好賭的夯貨,這活也不難干嘛。”
被拉走的月瑩滿腦袋都是懵的,剛剛兩人悄悄說了什么?怎么言兼哥哥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急匆匆拉著自己就往里走?
言兼拉著她走到賭坊門口,跨過門檻就往里走,愣神的月瑩這才回過來,急忙勸他:“哥,我們不能賭啊!爸媽都教育過我,賭博是犯罪??!”
言兼面上急成一片,聽月瑩開口又蹲下來,扶著月瑩的肩膀,滿臉真摯地看著月瑩,大聲說著:“妹妹,這次賭完咱們才能安心在這兒住下??!咱什么身份,怎么能在這地方做低賤的店小二呢!”
說話間,眼睛悄悄對著月瑩眨了眨,說完扭頭朝著旁邊的小二吐了口痰:“呸,下賤東西,真是污了小爺?shù)难劬?!?p> 賭坊里一圈客人聽到這毛頭小子這么囂張,像是一定能贏似的,雖然沒全看過來,可是賭坊里已然安靜了幾分,個個都豎起耳朵接著聽這邊的動靜。
被按著肩膀的月瑩似懂非懂地看著他點點頭,言兼哥哥剛才的意思應(yīng)該是他自己有辦法吧?那自己就安靜就行。
清清嗓子,言兼起身看向那個周邊空無一人的荷官,囂張地指著荷官說:“喂,聽說你這臭娘們兒的賭局能贏到很多錢?”
周邊的客人一下安靜了大半,眼里帶著幾分戲謔;敢這么罵妙手的,八成是被外面的小二哄進來的賭徒,現(xiàn)在只剩一個問題,就是這小子第幾回合會死。
桌邊,荷官一雙狐媚眼微瞇著看向言兼,眼里帶著幾分審視,還有一份天然的傲慢,那是精怪看向食物的眼神。
她身上只籠了一層薄紗,內(nèi)里是一條肚兜,遮住不該看到的位置,其余地方都若隱若現(xiàn),整間賭坊沒有一個男人能對這身衣服下的軀體無動于衷。
她開口了,聲音千嬌百媚,像要滲進骨子里似的:“當然了,官人,奴家的賭局可是獨一無二的;此外,還請您別這么叫奴家,奴家有名字的?!?p> 言兼聽了對方說話,立刻把自己發(fā)怒的表情收回去露出一副豬哥相:“好好好,美人,你名字叫什么?。俊?p> “奴家名喚妙手。”妙手抬起一只手,點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妙手空空的那個妙手?!?p> “官人您吶,別要小心,被這雙妙手給掏個空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