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炎心想要求人幫忙,不給實惠不行啊。
他摸摸腰上的玉佩,發(fā)現(xiàn)碎了,只剩半截,應(yīng)該是在打斗的過程中被劍給削到的。也幸虧這玉,否則我自己的腿也受傷了。
他猶豫片刻,將手伸進脖子,從里面掏出一塊玉墜取下,依依不舍的撫摸著,然后雙手遞到葉露荷面前:“葉夫子,這是我最重要的東西,可以作為抵押之物,日后一定用兩百兩黃金贖回?!?p> 那是一塊金包羊脂玉中空橢圓形吊墜,約鴿子蛋大小,中空的部位鑲嵌一顆碩大的綠寶石,寶石若包裹著一汪海水,折射著魅惑的光芒,一看就價值連城。
葉露荷接過,愛不釋手。
“此物乃我母親的遺物,請夫子貼身佩戴,一定不可丟失?!崩顫裳咨髦仄涫碌囟?。
葉露荷聽了有些于心不忍。自己再貪財,也不能拿人家的祖?zhèn)鬟z物,便塞回他手里:“我才不想戴你戴過的東西,不如你寫個欠款字據(jù),按個手印。”
李澤炎嘴角露出微笑,這位姑娘就是嘴硬心軟。她這是不忍奪人所愛啊。
他支撐著下床,當場寫下字據(jù),落款為:李澤炎,并摁上手印。
“你的真名到底是什么?李享還是李澤炎?”葉露荷狐疑地問。
“李享乃我化名,李澤炎乃我真名?!?p> “誰知道呢?”葉露荷半信半疑。
李澤炎見她仍有疑慮,舉起玉墜便帶到她脖子上。
“干嘛?”葉露荷猝不及防,想推開他。
“別動!你不信我,這塊玉墜總該信吧,它相當于我的命,我把命押給你,必須將我的命貼身佩戴!”
圈在他的手臂彎里,包裹在男人雄性十足的熱量里,海濤般的聲音從頭頂灌下,有溫熱的手指偶爾觸碰著她的脖子,她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把他的命貼身佩戴?她的心跳開始不正常,腦子里一片漿糊。
那玉墜落到了她胸前,貼著她的肌膚,她感覺到了上面仍留有他的體溫,耳朵開始發(fā)燒。
李澤炎低頭看著玉墜在她雪白細嫩的脖子之下,綻放著異彩,顯得格外地妖嬈,腦海中浮現(xiàn)母親的形象。
當初母后戴著它,也是如此地美麗,禁不住想:原來并非玉襯人,而是人襯玉啊。
葉露荷抬頭見他眼睛盯著自己那不該看的地方,羞惱地推開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誰稀罕這個?等你還錢了,立即還你就是。”
李澤炎收回自己的手臂,剛才因為舉得太久,現(xiàn)在感覺一陣疼痛,手捂住它皺皺眉頭。
葉露荷看了又不忍,說道:“你快去休息吧,收了你的錢,那床就給你用了。不過今晚的房費200文算你的啊,不含在十兩黃金之內(nèi)?!?p> 李澤炎又忍不住笑:“行?!?p> 他打量這房間,除了床,一張桌子,沒有別的可以睡覺的地方,便問:“那你睡哪兒?”
“這你不用管?!比~露荷擺擺手,胸有成竹地說道,“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我自會安排好一切?!?p> 她果然把一切安排得妥妥當當:
給藏在屋中的傷者端茶遞水換藥送吃的;
出去聽取領(lǐng)獎歸來的弟子們激動人心的匯報并接手獎金;
機智應(yīng)付突然而至的死皮賴臉的求婚者;
委婉回絕慕名而來的拜訪者......
她既然已冒充感冒,不能穿幫,一整天戴著面紗進進出出就歇不下來。
一直到天黑了,她才算可以安靜地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坐在八仙桌面前,把頭趴在上面,嘆一句:“累死老娘了?!?p> 李澤炎看不下去,下床讓出位置,請她上床休息。
“說好這床給你的。我可以睡桌子上,你能嗎?”葉露荷生怕這晚房費不能算他的,趕緊把桌上的水壺水杯挪走,爬上桌子,像貓一樣蜷縮著身子躺下。
居然真能躺下。
李澤炎便不再跟她爭。
“哆哆哆......”
葉露荷才閉眼,李偉和來敲門。
“夫子睡了?!比~露荷不耐煩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