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守在客棧外盯梢的刺客見最后一撥住店的客人也走了,進(jìn)樓又搜查了一遍,仍舊沒發(fā)現(xiàn)李澤炎的身影,便回去稟報他們的頭。
“廢物,這么一個大活人難道還會憑空消失不成?”刺客頭領(lǐng)發(fā)怒。
“當(dāng)時我們在二樓攔截他的時候,其他人守在樓外,以防止他逃跑,可真的誰也沒見他出來過?!?p> “也沒回你那里嗎?”頭領(lǐng)轉(zhuǎn)身問簾子外的彩明,此人就是李澤炎身邊帶著的那個書童。
“沒有?!辈拭鲹u搖頭,手里拽著李澤炎身上被劍削掉的半邊玉佩,忐忑不安,心想難道王爺懷疑上我了?
“這王爺自從回到長安,你就跟在他的身邊,寸步不離,也只有你最了解他的品性,你說說,他有上天入地的本事嗎?”
“絕對沒有,我見到他之前,以為他有多厲害,可是觀察下來,他無非就是一個被流放在邊陲的不受寵的皇子。在那荒蠻之地待久了,也跟野蠻人一樣直腸子,心思藏不住,玩不出什么花樣來?;蛟S他打硬仗行,跟我們皇城根混大的人斗心眼,斗不過。”自我這么一分析,彩明心里頭踏實(shí)多了。那王爺沒那么聰明。
“那你說說,他進(jìn)了客棧就沒了蹤影,會去哪兒?”
“王爺對龍山書院的那個夫子感興趣,才會去福來客棧送人參。他也只認(rèn)識那個夫子,一定是那個夫子把他藏起來了?!?p> 刺客辯解:“我們當(dāng)時搜得很仔細(xì),那個夫子的房間里沒藏人。我們也派人一直在客棧內(nèi)觀察他,毫無異樣。今日那個夫子帶著七個人離開,也沒有攜帶多余的人?!?p> “不是六個弟子?”領(lǐng)頭找到他話里的漏洞。
“臨時又從龍山縣來了一個,據(jù)說是她的未婚夫。每個人的臉我都記住了,那七個人中的確沒有李澤炎?!?p> “難道不會把他藏在箱子里帶出去?查過沒有?”彩明提醒。
“沒有?!?p> 刺客頭目立即命令:“蠢貨,還不快追!他們帶走的東西,都給我仔細(xì)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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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露荷他們才出城不久,就被一群騎馬的蒙面人追上,說是打劫,然后車?yán)镘囃廛嚿宪囅路涞构竦恼覗|西。
他們沒有找到想要的,扔下被翻得亂七八糟的箱子便迅速離開,并沒有帶走任何東西。
“好險?!崩顐ズ团闹馗饺~露荷面前,問有沒有嚇著她。
“他們又沒要我們的命,有什么好嚇的?”葉露荷冷著臉說道,“快收拾,趕路!”
說著她提了提把腰綁得粗粗的腰帶。
這腰帶里藏著那18貫錢。她把這看成自己最重要的任務(wù),人可受傷,錢可不能少。
所幸那幫匪徒壓根兒沒有劫財?shù)拇蛩?,一定是找人的?p> 剛才她還緊張得要命,李澤炎明明就藏在那個樟木衣服箱里,怎么會沒有了呢?
她走到箱子面前翻看,除了衣物,空空如也。
他去了哪兒?是什么時候跑掉的?
不會是怕付不起那20兩黃金,他半路趁大家不注意,開溜了吧?
呵呵,跑得好!
她現(xiàn)在十分信奉“書不可死讀,人不可死做,錢財不可不看緊”這個硬道理。
這道理果然能救人性命。
再一細(xì)想,李澤炎其實(shí)早有預(yù)謀,他求我一定要走偏僻的小巷出城,而不是走大道,其實(shí)就是為逃跑做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