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兩位昨天夜里亥時到卯時在哪里?”白昱光指了指右側(cè)穿紫色衣服的娘子說道。
“回稟大人,昨日,寶娟姐姐在玉兒院里。一直和奴家在一起?!弊筮吳嗌路娜藫屜日f道。
“確如明玉妹妹所說,奴家昨日在她的院子里…”右側(cè)紫色衣服的娘子語音平靜,抬起頭緩緩說道。
白昱光眼神飽含深意的,“所以睡了一晚,連衣服都沒換過?”
寶娟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皺巴巴的衣服,意識到,自己好像疏漏了什么。
明玉卻面帶急切地說道,“寶娟姐姐是臨時決定來我這里的,并沒有帶衣服……”
“臨時?那他是何時到你院子的,為什么你的丫鬟并沒有看到過寶娟?寶娟的丫頭為什么不在你的院子?”
“你們是何時就寢的?洗漱沐浴是你們一起的?為什么丫鬟只要了一桶熱水?”
白昱光的問題像是連環(huán)炮一樣,敲擊在明玉和寶娟的心里,像一個炸彈在他們心里,腦袋里,炸開了花。
寶娟輕笑了一聲,“大人怎么知道是我呢?”
白昱光并沒有直接回答寶娟的問題,他用平靜的聲線敘述到,“進入花樓前,你是良家女子,因為和情郎私奔,所以逃出家中。”
“卻不曾想情郎并不是真的想和你私奔,還將你的行蹤偷偷告訴了花嘍的老鴇和龜公,你被抓起來,送到遠離家鄉(xiāng)的花樓,從此被控制住,成為花樓女子接客,而你的情郎,由此得到一筆銀子。”姜瑩不由看了寶娟,有點不可置信。
寶娟確是又剛開始的震驚,到悔恨,再到憤怒,她雙眼平靜凝視著白昱光,手中攥緊的帕子卻出賣了她的心思。
“你悔恨自己輕信小人,卻突然遇到了那個哄騙你,出賣你,讓你淪落至此的男人,所以……”
“所以,我趁他和花魁凝香顛鸞倒鳳的時候,殺了凝香,然后嫁禍給他?!?p> 寶娟接過白昱光的話,繼續(xù)說“如果殺了這個男人,那就是便宜了他,我要讓他背負殺人的罪名,然后受盡刑法,最后在潮濕陰冷的地方死去,又或者是在萬千民眾的蔑視和口水中被一刀砍去頭顱,總之他要不得好死?!?p> 說道“不得好死”時,她突然轉(zhuǎn)頭盯著趙公子,咬牙切齒,雙眼被憤怒和怨懟充斥著,看得讓人害怕。接著她又冷笑著說。
趙公子也嚇了一跳,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子,就是之前自己出賣到花樓要私奔的女子,或者這不知道是哪一個要跟他私奔的女子。
“想必趙公子也不是第一次誘騙良家女子同你私奔,然后出賣他們到花樓了吧?”白昱光望向趙公子,冷冷說道。
在場的人也都震驚了。
趙公子卻慌了,他用這樣的手段,哄騙了好幾位小姐,銀子也來的很快。但他沒想到他這么做的事情,全部被這位大理寺少卿調(diào)查的清楚。
“凝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們以為她溫柔如水,可她陰險毒辣,對他身邊的丫頭非打即罵,如霜表面上備受疼愛,實際上的身上衣服遮住的地方,全是青紫的傷痕。”
如霜卻臉色大變,她可沒想到寶娟直接把她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