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聽到大夫的話直接暈死了過去,姜瑩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大夫,不管用什么方法,請你救救她,診金您放心。”姜瑩說。
幾個衙役向客棧掌柜、天順、還有姜瑩等一些個在場的人做了供詞。
桃花嬸子和她的秀才丈夫一個奄奄一息,意識全無,一個暈死過去,還有一個中毒死透了的小姍,這幾個人都無法收集口供,也就對事件的真相前因后果不得而知,只能等幾個當(dāng)事人醒來才能開堂審案了。
仵作收拾了工具,說道“中毒而死,毒物來自桌上酒杯,具體是什么毒暫不可知,死去時間約摸不到一個時辰,身體沒有任何扭打痕跡,身前也沒有懷孕?!?p> 姜瑩趁著其他人做供詞的時間,把現(xiàn)場又看了一遍。
死者勾欄院小姍,中毒而死,死在客棧包房外間,尸體在進(jìn)門口的桌子旁邊躺著。
毒下在酒杯中,但桌子上一些酒菜,一壺酒,和兩個酒杯,而且都被喝過。
“都喝過!這就說明了,這是一場有策劃的謀殺案!”姜瑩給這場案件定了性質(zhì)。
兩個酒杯,只有一個有毒,那么下毒者是希望對方死去。原本姜瑩以為是小姍和秀才合謀想弄死桃花嬸子,可從結(jié)果上看,卻是小姍死了,反而桃花嬸子和秀才有了嫌疑。
而秀才原本就是要娶小姍,讓他生兒子的,所以秀才沒有動機(jī),而桃花嬸子是被小姍搶了丈夫,如果小姍死了,她就不用擔(dān)心丈夫被別人搶走了,這么看來,桃花嬸子的動機(jī)最大,她的嫌疑也最大。
毒物,姜瑩猜測是老鼠藥。畢竟她在小桃紅那里見過,而且是秀才早就準(zhǔn)備好的。但也不能排除是其他,畢竟仵作也沒驗(yàn)出來,可能還要找大夫去查驗(yàn)才知道。
而秀才和桃花嬸子,姜瑩進(jìn)來的時候,他們是在房間角落里,看血跡的方向,應(yīng)該是從里間梳妝臺開始的,也就是說剛開始有人坐在梳妝臺這里。
梳妝臺上有一面銅鏡,銅鏡下邊有個首飾盒子,梳妝臺上還有一些時下流行的絹花頭飾,還有幾盒胭脂,看來更像是小姍的東西,只是現(xiàn)在這些東西都是散亂的,應(yīng)該是推搡或者打斗之時被弄亂了。
右側(cè)的桌角有血跡,血跡多多少少滴落在地面上,姜瑩順著地上的血跡走了兩步,看到里外間分隔的屏風(fēng)上有帶血跡的手印,看手印大小和拖拽的方向,姜瑩眼神說著思路,停留在桃花嫂子和秀才之前的地方。
把周圍的物品和細(xì)節(jié)都記到腦子里,姜瑩才安定下來。
而姜瑩做完這些,正好仵作交代了驗(yàn)尸報告,正讓人把尸體用一口薄棺裝著帶回衙門的殮房。
另一邊,為首的衙役吩咐小弟把證物都帶回去,其他幾個衙役們拖鞋暈死過去的秀才,一路罵罵咧咧的去了衙門。
剩下的一個衙役就等著老大夫,準(zhǔn)備把桃花嬸子送到醫(yī)館再回去匯報情況。
姜瑩讓天順回村里去和里正還有二牛嬸子一家說一下今天的事情,讓二牛嬸子先把小桃花接回家,然后讓他取些銀子過來給桃花嬸子看病。
交代完這些,姜瑩轉(zhuǎn)身打算跟著老大夫回醫(yī)館。就看到月娘趴在房門邊上,又是擔(dān)憂又是興奮的樣子。
擔(dān)憂是看到桃花嬸子好像命不久矣的樣子,而且姜瑩也是很緊張,另一邊,月娘又很興奮,興奮的是,今天終于成為了一線吃瓜群眾,而且她還看到姜瑩狠踹渣男,真真是解氣。
姜瑩白了她一眼,“看什么看,還不過來幫忙!”
“好,好,好!”月娘屁顛顛的,就跟著姜瑩一起走了。
衙役在現(xiàn)場的人群里,找了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兩個人一起抬著桃花嬸子去了醫(y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