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徐堯終于完成了復(fù)健,離開了那間病房。
辦完了入職手續(xù)之后,徐堯獲得了物品,工作證一個、單人宿舍鑰匙一把、個人工作終端一臺、預(yù)領(lǐng)的工資一月份。
徐堯站在605房間的門前,對了一下房間號沒有錯才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里面理所當(dāng)然是沒有任何人。
進入房間后徐堯仔細的參觀了一下以后居住的地方,一張沒有被褥的床鋪,一張鐵質(zhì)制式的桌子和木質(zhì)椅子,一個鐵質(zhì)現(xiàn)代感十足的柜子,還有一扇落地窗,窗外是晾衣服的小陽臺。
令人驚喜的是房間里還有兩個小單間,一間小廚房和一間帶單人浴缸的衛(wèi)生間。
徐堯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忍不住吐槽道:“比大學(xué)宿舍條件好多了,起碼不用去水房…..”
理想的單人宿舍,家具也算是一應(yīng)俱全,而且沒有多少灰塵。
那就去買點生活用品吧……
徐堯想著,畢竟預(yù)領(lǐng)一個月的工資就是為了這個。
窗簾、換洗的衣物、洗漱用品、表,還有廚房用品,雖然徐堯是食堂派的估計用不上,但是得有。
在宿管大叔的指點下,徐堯順利找到了后勤部,買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
徐堯花掉了大半的工資,因為沒有參照物所以徐堯也不知道自己買的這些東西是貴是便宜。
估計是便宜不了,畢竟是內(nèi)部通道,還得加上運輸成本。
就是付錢的時候讓徐堯有些違和感,因為不是人民幣,所以有一種用假錢買東西的感覺。
或者說付錢這個行為在徐堯印象里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回途的半路,徐堯有些累了便在半路的一個公園的長椅上休息了起來。
畢竟行李里還有被褥枕頭這種重量級的存在,這些重量對于一個‘大病初愈’的人來說實在是有些重。
就在徐堯研究長椅旁邊長的是什么花的時候,視線被一位戴著帽子的黑色長發(fā)少女舉著的牌子吸引了。
【如果能看到我請跟我打招呼】
少女的表情很是平靜,但她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太好。
有些蒼白。
徐堯:“……”
會不會是這個時代特有的行為藝術(shù)?這個臉色是她本來的膚色?
不過徐堯也沒有多想,就聽從了指示牌的指示,跟少女搭了話。
“你好,請問你需要幫助嗎?”徐堯坐在長椅上高聲說道。
那位黑色半長發(fā)的女性猛的轉(zhuǎn)過頭,她的表情不再平靜,她的眼瞳充斥著震驚。
她快速走到了徐堯的面前,和徐堯?qū)σ曋?p> 嗯,她站著也就比徐堯坐著高了一頭。
很漂亮的一個人,尤其是那如同貓一般的雙瞳尤為漂亮,很是引人注意。
是有獸人的血統(tǒng)嗎…….
徐堯的腦海中閃過了關(guān)于獸人的情報。
獸人,傳說是七神之一‘生命之母’在成神之前制造的種族,擁有著強大無比的身體能力,但相對的智力就不那么凸出了。
因此獸人的魔法使非常的稀少,稀有度基本對標大熊貓。
完美的勞動力。
“你確定能看到我嗎?”戴帽子的獸瞳少女似乎有些期待。
“可以呀?!毙靾蛴行┢婀值幕氐?。
“太好了?!鲍F瞳少女露出了被救贖了的表情。
仿佛電腦突然死機,開機之后發(fā)現(xiàn)文檔已經(jīng)自動保存了一樣的表情。
獸瞳少女閉上了眼睛,欣喜的進行了一次深呼吸,似乎放下心了一般。
獸瞳少女張開了眼睛,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心態(tài)。
“謝謝您跟我搭話?!?p> “我的法術(shù)失控了,沒有任何人認知到我,除了您。”黑色長發(fā)的女性解釋道:“我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和人交流了!”
獸瞳少女將頭頂?shù)拿弊诱讼聛?,放在了自己的胸前,頭頂黑色的獸耳在抖動,然后少女深深的彎下了腰。
“請您救救我,拜托了….”
獸瞳,不,黑貓少女那帶著顫音的求救聲,是那么的可憐,那么的讓人…無法拒絕。
沒有猶豫,徐堯欣然答應(yīng):“好啊,怎么救?”
看少女的臉色就知道應(yīng)該不是什么碰瓷或者整人節(jié)目,既然如此幫幫忙又不會少塊肉。
而且長得也挺好看的。
“……”黑貓少女沉默了:“抱歉,我也不知道。”
徐堯瞬間化身知心大哥哥,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說道:“先坐吧,咱倆先聊聊,起碼我已經(jīng)看到你了不是嗎?”
“您說的對。”黑貓少女深吸了兩口氣,坐在了長椅的上,將帽子放在了腿上。
“你什么時候開始這樣的?”
“三個月前,我發(fā)現(xiàn)任何人都對我視而不見。”黑貓少女老實的回道。
安心感。
這三個月里沒有任何一刻能和現(xiàn)在相比,無與倫比的安心感。
能與人交流原來是這么幸福的事情。
雖然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她的心里卻充斥著對他的感激。
“三個月嗎….,那真是辛苦你了,想想就令人絕望?!毙靾蚋袊@道。
徐堯的安慰瞬間讓黑貓少女的眼眶紅了。
“嗯?!焙谪埳倥行┻煅实幕氐?。
然后眼淚開始忍不住的往下掉,就仿佛這三個月的彷徨、恐慌、委屈都在這一刻爆發(fā)出來了一般。
徐堯沒有說話,攤在長椅上看著天空飄著白云,聽著旁邊少女的哽咽。
心中長長嘆了口氣,他不太擅長安慰哭泣的女性。
等會吧,等她哭累了就不哭了。
漸漸的,哭聲小了下來。
“瓦倫女士…”黑貓少女似乎想起了什么,吸了吸鼻子止住了哭泣說道:“瓦倫女士或許能知道解決辦法。”
瓦倫女士…
徐堯蘇醒之后和徐堯交流的那位女性,擁有藍寶石般漂亮眼眸的女性。
之后徐堯特地了解了一下她,
她是這個支部最厲害的法術(shù)大師,也是法術(shù)課程的講師,可以毫不夸張的說是這個支部法術(shù)方面權(quán)威的人物。
雖然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但具體年齡是多少誰都不知道。
沒錯,她是極度稀少的長壽種…….
“瓦倫女士嗎….”徐堯有些顧慮:“你是什么人?是這里的員工嗎?如果不是我沒辦法帶你去見瓦倫女士?!?p> “我是,我是安保部的一級干員,這是我的證件?!鲍F瞳少女從懷里拿出了自己的證件交給了徐堯。
徐堯拿出了自己的證件,用兩張對比了一下,除了名字和職務(wù)基本一樣。
她的名字單字一個安。
就一個字?沒有姓?雖然有些疑惑但徐堯并沒有發(fā)問,應(yīng)該是這邊特有的起名習(xí)慣。
徐堯拿出自己的個人工作終端掃了一下安的證件上的條形碼。
終端上出現(xiàn)了她的資料和照片,徐堯?qū)α艘幌?,點了點頭便將證件還給了獸瞳少女-安。
是真的。
反倒是安有些驚訝,竟然真的把自己的資料掃出來了!也就是說眼前這位看起來很年輕的青年的權(quán)限比自己要高!
最少也得是一級研究員!技術(shù)人員的權(quán)限比同等級的安保部干員要高上一級。
“好,那用工作終端加一下好友吧,然后明天早上十點在這里集合吧,想辦法帶你去找瓦倫女士,我今天還有事情?!毙靾蚧瘟嘶问种械膫€人工作終端。
“多謝,額…..”
“柴爾德,叫我柴爾德就行。”徐堯開口說道。
“謝謝您,柴爾德先生。”道完謝之后安接著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您沒來的話我該去那里找你?”
“二號宿舍,我住在二號宿舍?!?p> 徐堯看了一眼旁邊的貨物,便立馬接著說道:“要不然一起去一趟認認路吧?!?p> “好!”安欣然答應(yīng)了,時隔三個月的交談她還不想就這么結(jié)束。
果不其然,安在看到徐堯的行李之后提出了幫忙,徐堯‘勉強’答應(yīng)了。
計劃通。
徐堯和安一起把東西運回到了徐堯的房間。
“那么明天見吧,安女士?!毙靾驘o慈悲的道別道。
安張了張嘴,沒有辦法,只能不舍的回道:“明天見…柴爾德先生?!?p> 關(guān)上了門,累壞了的徐堯坐在床板上就不想動彈了。
但是得收拾房間。
徐堯嘆了口氣,還是得繼續(xù)訓(xùn)練啊,雖然正?;顒記]問題了,但還是太瘦弱了。
機構(gòu)給了自己三天時間收拾房間適應(yīng)環(huán)境,讓自己三天之后再去參加入職培訓(xùn)。
莫名的一個想法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里。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是他們應(yīng)該沒在房間里面放攝像頭吧…….
就像觀察猴子一樣觀察自己。
不,或許用最后一位純血美洲原住民這個例子比較形象吧。
一想到這,徐堯就坐不下去了,站起身拿起了剛買來的掃把,他要大掃除!
準確說是偽裝成大掃除的攝像頭排查。
墻角,沒有。
廚房,沒有。
衛(wèi)生間….,沒有。
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的徐堯松了口氣。
虛驚一場,果然再怎么說也不會做到這種地步。
像霉國那樣組織并不常見。
抱歉,懷疑組織了。徐堯心里道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