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點,三號樓樓頂。
當。當。當。鞋底撞擊鐵樓梯的聲音有規(guī)律的響起,回蕩在樓道間。
徐堯踩著樓梯,打開了通往房頂的鐵門、
映入眼簾的是漫天的繁星,和包圍了整個房頂的鐵絲網。
以及…一位雙手環(huán)胸跨立在房頂中央的短發(fā)女性。
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長的不差,一幅盛氣稟然的樣子。
看見徐堯來到房頂,短發(fā)女性明顯變得有些興奮了起來。
徐堯看著對面陌生的女性,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路徑….,自己也沒走錯???
她是誰?
“你就是柴爾德?我叫天夏,很高興認識你!”短發(fā)女性走到徐堯面前看著徐堯的眼睛伸出手說道。
“很高興認識你?!毙靾蛭兆×颂煜牡氖帧?p> 她為什么知道自己?
“我從老師那里知道了,你很特殊是嘛,有興趣加入我的小隊嗎?”天夏沒有放開手,晃了兩下接著說道。
“額,沒有?!毙靾蛴行┟恢^腦的回道。
“不要這么斬釘截鐵的拒絕嘛!”
“那你覺得會有人在第一次見面的情況下就同意你的邀請嗎?”徐堯忍不住問道。
“我覺得你可以成為第一位!”名為天夏的女性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天真的說道。
“我不覺得。”徐堯接著說道:“話說回來你在這里干什么那?”
因為面前這位女性并不太客氣,所以徐堯也就沒有跟她客氣。
“我來迎接朋友的回歸!”天夏元氣的說道,明明現在是晚上她卻這么精神,仿佛她的精力用不完一般。
“朋友?是誰?”徐堯問道,話是這么說,其實徐堯的心里已經知道是誰了。
除了安還有誰。
“不知道!”天夏理直氣壯的回道:“老師說今晚在這里會有一位我的朋友回歸?!?p> “瓦倫女士?”
“對?!?p> “瓦倫女士都說什么了?”
“老師說,<不可知>的術式這個支部只有自己會教,所以這位回歸的人肯定是她的學生,讓我一起過來?!?p> “為什么是瓦倫女士的學生就要讓你迎接?”徐堯奇怪的問道。
“因為老師所有的學生都是跟我混的?!碧煜穆詭ё院赖幕氐溃骸叭绻抢蠋煹膶W生的話那肯定是我的朋友。”
原來如此,孩子王類型的人嗎……..
吱~
徐堯關上的門被推開了,轉頭一看,是已經換了身衣服的安,她沒有戴帽子,讓人想Rua的耳朵在頭頂肆意聳立著。
“你的朋友來了?!毙靾蛳仁菍μ煜恼f了一句,然后走了兩步迎上了安。
“哪里哪里?”天夏四處轉頭找了找問道。
“天夏?她怎么在這里?”安奇怪的對徐堯問道。
“她應該是瓦倫女士派過來迎接你回歸的?!毙靾蚧氐?。
“哦,天夏就喜歡這種奇怪的事情?!卑膊⒉黄婀值幕氐?。
然后安反問道:“柴爾德先生,她沒有邀請你進入她的小隊嗎?”
“邀請了,我拒絕了?!?p> “你在跟誰說話?是我的那位朋友嗎?”天夏將手搭在徐堯的肩膀上左右掃視問道。
對面前的安視而不見。
安見狀微微挑眉。
“她就喜歡奇怪或者獨特的人和事,還有收藏癖,遇到奇怪的人就想邀請進自己的小隊,你注意一點吧,她估計還會纏著你一段時間。”安提醒道。
徐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安接著說道:“而且她的…..”
“抱歉,來晚了,工作突然延長了。”瓦倫女士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樓頂,打斷了安的說話。
嚇了安一跳,她正好背對鐵門,再加上房頂的夜風干擾了她的聽力。
她身上穿著的還是白天的白大褂,再加上她嘴上的話,不得不讓人懷疑她是直接從辦公室過來的。
“瓦倫女士,你這是剛下班嗎?”徐堯問道。
“嗯?!?p> “真是辛苦啊?!毙靾蚪又f道。
“還行。”
“老師,我來了?!碧煜恼f道。
“嗯,那就在旁邊旁觀吧?!蓖邆惻科届o的說道:“我們開始吧。”
瓦倫女士從兜里拿出了一根類似粉筆的圓柱體,開口解釋道:“混入秘銀粉末的粉筆,法陣專用的。”
然后瓦倫女士開始蹲在地上開始寫寫畫畫,漸漸的一個復雜的復合型圖案被勾勒出來。
雖然徐堯看不懂,但是確實能從地上還沒有成型的法陣感受到一種美感,有一種徐堯不知道的規(guī)則蘊含在其中。
徐堯一臉正經的看著瓦倫女士已經從蹲姿變?yōu)榱斯蛸Y在地上寫寫畫畫,點了點頭,一副受益匪淺的樣子。
“色狼。”安突然低聲說道。
徐堯表情一僵,然后擺出了一副沒聽見的樣子。
徐堯另一邊的天夏突然說道:“老師這臀部曲線不管看多少次都是那么美?!?p> 然后天夏一邊感嘆著一邊抬起了手。
“你要是敢動手就做好被關小禁閉室的準備吧?!蓖邆惻繘]有抬頭說道。
天夏訕訕的放下了手。
她這是想要摸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驚了,膽子也太大了吧。
“好了?!蓖邆惻空酒鹆松?,將剩下的一小點粉筆頭放進白大褂的兜里,拍了拍手說道。
“好看嗎?”瓦倫女士站在徐堯身旁問道。
“不錯,挺好看的?!毙靾蚩粗厣系膹秃闲头嚮氐馈?p> 他相信瓦倫女士說的是陣法。
“那就好。”瓦倫女士接著說道:“那我們開始吧?!?p> “柴爾德先生站在這個圓圈里面,黑貓小姐則站在那個圈里面?!蓖邆惻恐噶藘扇说奈恢茫骸爸缶徒唤o我吧?!?p> 不用點兩根香嗎?這個念頭在徐堯腦袋里一閃而過。
然后徐堯就順著指示來到了指定的地點,安也是如此。
安也到位之后,徐堯對瓦倫女士點了點頭,表示安也到位了。
瓦倫女士便再次蹲了下來,纖細白嫩的手指抵在了其中的一個節(jié)點,張嘴唱出了徐堯聽不懂的樂曲。
不熟悉的語言、沒聽過的轉音,但是很是好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地板上的陣法似乎發(fā)出了微光。
儀式開始了,自己這邊沒有任何異常,反倒是安那邊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發(fā)出了驚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