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雙眼。
徐堯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古樸的石質(zhì)通道映入眼簾。
通道右邊的墻壁刻著三行字。
‘無盡的輪回’
‘殘留的影子’
‘取而代之’
徐堯:“?”
什么意思?
徐堯思考了一會,卻依然困惑,情報壓倒性的不足。
徐堯便不再去思考這幾句話了。
沒有在原地浪費時間,收拾了一下心情,徐堯邁開了步伐,向著前方走去。
黑暗的后方,和光明的前方。
向那邊走一目了然……
雖然什么都沒有準備,也不知道有什么試煉在等著自己,但也沒有后路了。
出了通道,便是一片圓形的空地,空地周圍是高大厚實的石墻。
赫然是一座沒有觀眾的角斗場。
“角斗場?”徐堯有些奇怪的出聲。
角斗場的中央,一位身著長袍的人影屹立在那里,看不清五官,因為兜帽擋住了它的臉龐。
好幾根黑色的章魚觸手從斗篷底下伸出、扭動,那似乎就是它的腳。
不會是讓自己去和那東西廝殺吧!
思緒未盡,便一道黑影閃過,徐堯感覺到了整座角斗場在旋轉(zhuǎn),然后視角降低,一具沒有頭的身體映入了眼簾。
那是徐堯自己的身體…….
誒?
自己被斬首了?。?p> 這是徐堯陷入黑暗之前最后的思考。
…………
角斗場,入場通道。
徐堯睜開了雙眼,猛地喘起了氣,忍不住扶住了旁邊的墻壁。
這是…..那里?
剛才的通道?
我不是被斬首了嗎?
徐堯的視線碰巧轉(zhuǎn)移到了那三行字,愣了一下,然后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原來如此,這么回事啊。”徐堯喃喃自語道。
這應(yīng)該是獲取禁忌物所有權(quán)的儀式,所有掙脫夢境的精神都會來到這里。
儀式內(nèi)容就是干掉禁忌物生前殘留的精神,用自己的精神取而代之。
在這個儀式里不會真的死亡,每次死亡都會回到起點。
也就是徐堯現(xiàn)在站的地方。
總結(jié)一下,也就是說…干掉外面那個人就可以了嗎。
很好,簡潔明了,我喜歡。徐堯站直了身體,整了整衣服,心里想到。
沒有武器嗎?
徐堯找了一番,在通道的另一頭找到了武器架,隨手拿了一把長刀。
什么武器都一樣。
都不會用。
徐堯一邊在腦海中構(gòu)筑著<燃燒>術(shù)式,一邊走向了通道出口。
這次是收集情報,要盡可能看清它的動作。
既然只是殘影那它應(yīng)該有某種行為模式才對,畢竟一道殘影不太可能有主觀能動性這種東西。
沒有主觀能動性,那么它的行為必將會形成模板。
該玩會黑魂了,徐堯。
徐堯在心里默默的叮囑了自己一句,以此為開關(guān),徐堯改變了自己的心態(tài)。
玩黑魂時的心態(tài)。
抗壓能力大幅度上升。
獲得精神特質(zhì):堅持。
徐堯苦中作樂的在心里自我吐槽道。
出了通道,還沒等眼睛適應(yīng)光芒,徐堯起手就是一個<燃燒>扔了過去。
然后就是一個側(cè)撲,趴在了地上。
果不其然,一道黑影從徐堯上方掃了過去,這回徐堯看清楚了,黑影是一條觸手。
徐堯抬頭看向了半神殘影,另一條章魚觸手已然到了徐堯面前。
眼前一黑。
再次睜眼便又是在通道中了。
徐堯花了三秒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然后向著出口跑去。
出了通道徐堯什么都沒做,只是死死的盯著半神殘影。
觸手掃過,徐堯再次陷入了黑暗。
“哈哈?!毙靾蛟谕ǖ狼逍堰^來之后,立馬便笑出了聲。
剛才半神殘影身上的袍子有被燒的痕跡,這代表著它的傷害不會進行重置!
只要慢慢的磨,十回、百回、千回、甚至萬回!總有一回自己能干掉他!
徐堯慢悠悠轉(zhuǎn)身,在通道盡頭的武器架上拿了一把武器,然后走向了通道出口。
這回試試能不能將法術(shù)<燃燒>附在武器上,能不能給它造成傷害。
………………………………………………………
瓦倫女士抬頭看著這觸手組成的巨樹,組成巨樹的黑色觸手不時扭動了一下,讓人不禁的毛骨悚然。
思考了片刻,瓦倫女士轉(zhuǎn)頭問向了旁邊喘著粗氣的天夏:“你管這東西叫樹?”
天夏:“......”
天夏沒有回答瓦倫女士的問題,而是問道:“老師,有方法解決嗎?”
并緊接著問道:“那些被黑色巨樹吞噬的人還有救嗎?”
“有救,根據(jù)你提供的情報分析,被吞噬的人們現(xiàn)在很可能正在巨樹里做夢?!蓖邆惻炕氐馈?p> “那就好,那就好?!碧煜纳钌畹乃闪丝跉?,回道。
“這次行動指揮中心的成員你都知道嗎?”瓦倫女士問起了似乎不太相關(guān)的問題。
“知道。”天夏有些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他們是故意用爆炸讓禁忌物暴走的?!蓖邆惻亢V定道。
天夏疑惑的說道:“故意的?可是他們也被卷進去了?!?p> “他們應(yīng)該是被什么人命令的,有可能是家人被別人捏在手里了?!蓖邆惻空f道。
“為了什么?”
“或許是….調(diào)虎離山?!蓖邆惻棵嗣渖系难b飾品,眼神深邃的輕聲說道。
“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吧,天夏,我或許還需要你的幫忙?!?p> “好的。”
瓦倫女士接著說道:“等大部隊過來吧,我需要人手布置一個超大型的儀式?!?p> 天夏點了點頭,然后盤腿坐在了地上,冥想了起來。
她是帶著瓦倫女士一路急速飛過來的,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滴魔力都沒有了。
有瓦倫女士在旁邊,她可以放心的冥想。
只要安、柴爾德、還有自己的隊員們能得救就行,其他的她都可以不在乎。
為了他人可以不顧自己安危的人,不應(yīng)該被犧牲!
不管是接過安讓自己先走的柴爾德,還是為了袒護自己被觸手碰到而陷入沉睡的安。
………………………………….
揮出燃著火焰的長刀,斬斷了襲來的一條觸手。
徐堯用他那帶著黑眼圈的雙眼死死的盯著人形,不放過每一個動作。
手上死死的握住附著火焰的長刀,這是他唯一能對人形造成有效傷害的手段!
挑戰(zhàn)多少回徐堯已經(jīng)記不太清楚了,但是成果斐然,徐堯已經(jīng)看到了曙光了。
差不多三十多次之前吧,徐堯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有那些觸手在,自己絕對無法傷害到它的上半身。
那充滿肌肉的觸手給了它恐怖的彈跳能力,恐怖的彈跳能力又給了它相應(yīng)的移動速度。
不把所有的觸手砍掉自己的攻擊絕對無法砍到它的身上!
雖然不知道它那斗篷底下有多少條觸手,但是徐堯覺得應(yīng)該不多了。
因為它用觸手攻擊的頻率照最開始已經(jīng)降低了許多。
一個失神,視界再次變成了黑暗。
他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