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堯想了想,召回了那兩根觸手,然后在腦海中提前構(gòu)筑了<燃燒>的術(shù)式,謹慎的走向了臨時營地。
已經(jīng)能看到營地了,映入眼簾的是......
慘狀!慘狀!無與倫比的慘狀!
尸體隨處可見,鮮血染紅了大地,所謂的人間地獄說的就是眼前的場景。
犯人顯而易見。
是‘蟲后’!
為什么?。?p> 為什么他要屠掉整個營地?他怎么做到的?
為什么沒有聲音?
為什么...剛才沒有殺自己?
徐堯停住了腳步,有些后怕,但并沒有被后怕完全壓到。
他摁住了耳朵上的藍牙耳機,想要聯(lián)系瓦倫女士她們,但是滋滋的電流聲傳進耳朵里。
被干擾了...
果然,通訊被那些擁有同化能力的灰霧干擾了。
徐堯微微嘆了口氣,卻并沒有失落,畢竟之前的通訊就被干擾了,更別說瓦倫女士她們現(xiàn)在正大概在那些灰霧最濃郁的地方。
他應該是不會回來了,那就在這里等事情結(jié)束吧。
總而言之,先離這些濃郁到令人犯嘔的血腥味遠點吧。
徐堯長長的嘆了口氣,有些疲憊的自言自語道:“這都是些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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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非常的安靜。
就仿佛這座城市變成了一座鬼城一般,靜謐而恐怖。
甚至連蟲鳴都沒有。
這代表著什么讓救援隊的眾人想都不敢想。
即便是平時表情沒有什么波動的瓦倫女士都嘆了口氣。
瓦倫女士讓眾人前往濃度較低的地區(qū)進行探索,看看還有沒有活人。
“安,你先去支部看看,去找支部長,不要讓他跑掉。”瓦倫女士單獨給安下了任務。
安點了點頭,沉默的離開了。
然后,瓦倫女士自己前往灰霧濃度最高的地區(qū)走去。
瓦倫女士停下了腳步,摘下了從不離身的耳墜,高高舉了起來。
極其濃郁的灰霧如同海流般涌動,源源不斷的向著那耳墜上的菱形晶體涌去。
于此同時,其他地方的灰霧濃度在逐漸的降低、
瓦倫女士平靜的舉著自己的耳墜,沐浴著最高濃度的同化灰霧,包裹身體的高密度的魔力在不停的流逝。
它們都被灰霧同化了。
瓦倫女士計算著自己魔力的流逝速度和耳墜的吸納灰霧的速度,做出了判斷。
無法一次全部收納,得中途休息一下,回復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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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科醫(yī)館,地下室。
“不要怕,沒事的,會有人救咱們的?!币晃慌颖е约旱暮⒆硬煌5恼f著。
似是在安慰孩子,也像是安慰自己。
“媽媽,為什么這么安靜?為什么父親還沒有回來?”孩子也有些擔憂的問道。
女子思考了一會,選擇了實話實說:“.....,不知道,媽媽也不知道.....”
房間的門被打開了,一位短發(fā)女性走了進來,環(huán)顧了一周。
看到了母子二人,松了口氣。
“跟我走吧,房子要挺不住了?!碧煜恼f道。
她可以用自己的魔力護住母女二人。
“您是....?”母親謹慎的問道。
“救援隊?!碧煜幕氐溃骸罢埧煲稽c,我還要去救其他人呢?!?p> “好的,好的,謝謝,謝謝?!蹦赣H連忙說道。
女子懷中的男孩看著天夏,有些害怕的問道:“那個,姐姐,你看到我父親了嗎?”
天夏想起了剛才那段刻在石頭上的話,和旁邊一攤暗紅色的印記......
‘請救救她們,拜托了,地址.......’
天夏避開了小男孩的視線,說道:“不,沒看到.......”
小男孩有些失望的低下頭:“哦?!?p> 天夏壓下情緒波動,通過法術(shù)<反重力>抱起了母親和男孩,通過<自我加速>迅速把兩人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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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倫女士看了一眼耳墜的水晶內(nèi)灰霧流動,便將耳墜重新帶到了耳朵上。
沒有了濃霧的遮蓋,城市的真面目重建了天日。
就仿佛腐朽了千年的廢墟一般,一半的建筑物坍塌了,另一半的建筑物也成為了危樓。
再過一兩天,這座城市估計連廢墟都不會剩下,所有的物質(zhì)都會化為灰霧,原本還算繁華的城市也只會化作一個什么都沒有的巨坑。
還能有多少人能活著?
瓦倫女士忍不住想到,然后搖了搖頭,將雜亂的想法搖出了腦袋。
現(xiàn)在應該做的是捉住支部長,聯(lián)系總部報告情況和請求增援。
藍牙耳機被接通了。
‘謝天謝地,終于接通了!我這里有情況,‘蟲后’把營地的人都殺了然后跑了。’瓦倫女士聽著自己親手挖出來的年輕人的話。
微微皺眉,陷入了思索,搜索著自己知道的情報,互相拼搭,最后得出了一條蜿蜒的線。
是‘幽靈’.....,組織的通緝犯,他通過某種手段將自己變?yōu)榱司耋w,可以將自己的精神附在他人身上。
沒有人性的家伙。
這次的幕后黑手!他控制了支部長制造了災難,所以這段時間支部長才會給自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然后又附身到‘蟲后’身上,進行了逃離。
既然如此,支部長那邊安應該可以應對。
先聯(lián)系總部。
只是....他為什么沒有殺查爾德?
是因為他身上的禁忌物嗎?
‘知道了,注意安全,這邊已經(jīng)解決了,過來幫忙吧,營地就不用管了?!邆惻炕氐馈?p> 雖然營地的人都是自己人......
但已經(jīng)到這個時候了,先救活的人,然后再處理死人。
這不是冷血,而是理性。
冷血是沒有悲傷,理性是雖然悲傷,但不會讓悲傷影響自己.....
當然,瓦倫女士也并不是太在乎自己到底是冷血還是理智。
只要能多有幾個人得救,不管是冷血還是理智對于她來說都一樣。
‘收到。’柴爾德有些疲憊的聲音傳了回來。
除此之外什么都沒說。
瓦倫在徐堯這句回答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啊,他也是同類.......
瓦倫做出了判斷。
并不是活在這個世界上。
而是還沒有到死的時候。
瓦倫女士在地上擺了一個簡易微型的祭臺,等了一會,然后重新站起了身,在頻道里說了幾十個地名。
“這些地方有生命反應?!?p> ‘收到’‘是’‘收到’‘收到’
耳機里陸續(xù)傳了回來回答。
“總之......先找個沒壞的電臺吧?!蓖邆惻孔匝宰哉Z著,邁開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