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C市國術(shù)協(xié)會!
老娘我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以為學了幾年拳腳,就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對我這個省級武協(xié)副會長大言不慚!今天不打的你心服口服,我就不姓沈!
沈旖旎心情不好,出手偏重,一招宮家八卦掌的絕技:【蝴蝶穿花掌】,就使了過來。
兩手像蝴蝶在花叢中上下穿梭翻飛,讓人眼花繚亂,而蝴蝶的目的地是徐子弘的臉,看樣子是想掌徐子弘的嘴。
“你才大膽!”
徐子弘怒目圓睜,頭發(fā)根根直立,舌綻春雷,陡然吼道。整個會議室震的嗡嗡響。
他大馬金刀地,依然坐在凳子身上,看起來比沈旖旎矮了一截,但給人的氣勢,卻像是一尊手握重兵,殺伐果斷,不動如山的武將!
“好濃重的拳意!”年紀最大的李云軒原先似乎在打盹,這時候眼睛忽然睜開!
在他看來,徐子弘背后,是千軍萬馬,而他本人,便是天下兵馬大元帥!
李云軒感到,徐子弘身上的氣勢,隨著那武將的虛影,而不斷膨脹,好像要沖破這三米多高的會議室天花板!
這就純粹是腦補了,實際上在其他人看來,面對宮氏八卦掌的絕學,徐子弘只是托大地,左手撫膝蓋,右掌豎起,單手對敵。
【雌鷹刨食】!
這回,他用的,就是鷹爪功!趙無極與青狐貢獻的武技,在他的系統(tǒng)里放著,他還沒有使用呢。
除了第一次的武技【朝天一炷香】是10次獎勵,后面的武技都只有一次使用機會。
但,即使是一次,化勁打暗勁,再加上是趙無極的巔峰功力,對付這蝴蝶穿花掌,卻已足夠!
“夫人!”易得天見他老婆擺出熟悉的架勢,就知道這招不太妙。
他一個虎形,也準備撲過去,攔在二人中間,以免徐子弘吃虧。
然而,他還是晚了一些。不過受傷的不是徐子弘,而是沈旖旎!
只見她的蝴蝶愜意地在花叢中翩翩起舞,忽然來了一只俾睨天下的老鷹,一爪就將那蝴蝶,送上了西天。
定睛一看,她臉上被抓了三道血痕,然后被一掌打在心窩,朝著易得天的方向,倒飛了出去。
而徐子弘座下的木凳,經(jīng)受不住這么大的力量,登時四分五裂,散架了。但徐子弘仍然這么憑空坐著,仿佛凳子還在。
“好狠的招!”八極門的鄧天有看得出來,最后徐子弘還是留手了。
如果他當時單掌護身,快速拍掉沈旖旎的蝴蝶掌后,直接抓向?qū)Ψ叫母C的話,這一下,沈旖旎不死也是重傷。
“這馬步真當扎實的很!”李云軒瞇著眼睛,又抽了一口煙。那沈婆娘不準我抽煙,現(xiàn)在自己的臉都被打了,估計沒工夫管我了,趕緊抽兩口,順便壓壓驚:
唉,老咯,想當初在朝鮮,在越南,老子也是沖鋒陷陣的一條好漢!
“鷹爪功?”易得天快速接住倒飛的老婆,心里又驚又怒。驚得是對方竟然會使鷹爪功,怒的是老婆臉上被抓花,不知道會造成什么后果。
“鷹爪功,那不是葉敬亭……”刁朝兵原本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現(xiàn)在身子猛然站起,指著徐子弘道。
“夠了!”徐子弘又是大聲一吼,仿佛踏過萬千白骨而走上將軍之座的殺神,鎮(zhèn)住了眾人。
“先不說葉敬亭是不是我弄進去的,冤有頭債有主,我之前遇到的,是生死刺殺,我做錯了什么,不過是功夫比你們好一點,敢打敢說一點,家里有本拳譜,還有古拳法傳承而已。
除此之外,每年武協(xié)會費五十萬,我們都按時給,哪怕之前生意不好。而武協(xié)的活動,我們都積極參加,包括這次大會,也認真用心謀劃。
而你們呢?看到同行被欺負,殺上門來,你們只關(guān)心名聲,只關(guān)心穩(wěn)定?沒有人關(guān)心正義嗎?
我們學功夫,不僅是強身健體,還應(yīng)懲惡揚善,這是傳統(tǒng)武術(shù)的初衷,不,國術(shù)的初衷!你們,都忘記了!
呸!還有你,刁朝兵,天底下使鷹爪功的多了去了,照你這么說,每個會鷹爪功的黑衣人都是兇手。
曹毅沒告訴你們吧,之前那天來殺我的雇傭兵,還有一個,也是用鷹爪功的,照你這么說,那個人也是我,是我來殺我,哈哈哈!”
徐子弘狀若瘋魔,站起身來,朗聲說道。
“小徐師傅,不是……”易得天想要打圓場。
而他懷里的沈旖旎,剛剛被打得閉過氣去,現(xiàn)在緩過來后,摸了一把臉上的血,將手指向徐子弘,說道:“我說是你,就是你!我們武協(xié),不需要這樣窩里斗的成員,老公,我覺得,徐氏古拳館,沒有待在武協(xié)的必要了?!?p> 她轉(zhuǎn)頭,用冰冷到極點的眼神,直視自家丈夫。
“旖旎啊,……”易得天感覺非常難做,他寧可站十小時馬步,也不愿意面對這令人頭大的矛盾糾葛。
你說你徐子弘惹什么不好,偏惹女人,惹女人就算了,還惹我老婆這樣的女人,這,連我都不敢想象,她真正發(fā)怒的后果啊!易得天五官擠成一團,看看徐子弘,又看看別的副會長。
“呵呵,這武協(xié),我還不待了!散打?qū)W員多,交的會費多,你們偏心龍海流,我忍了;太極拳館時間久,根基深厚,作奸犯科,你們也偏向他們,簡直是非不分、顛倒錯亂!
這種協(xié)會,只能是把傳統(tǒng)武術(shù),帶向窮途末路!”徐子弘恨聲說道,他將腳下的木凳碎屑一踢,轉(zhuǎn)身就走。
“啊?徐師傅!”易得天趕忙追了出來。
“還有什么事,易師傅。”徐子弘改口很快,也不再叫會長了。
聽到這聲易師傅,易得天心里一陣難過,他艱難開口道:“徐師傅啊,我家那位,她這幾年更年期,你別和他一般見識。這個武協(xié),你不要退好不好?萬一你退了,這個大會,該怎么繼續(xù)辦下去?。吭蹅兦捌诙纪度肓诉@么多了,你看……”
“呵呵,如果不是這個大會,我是不是退了也就退了,你今天也不會追出來,易師傅?”徐子弘冷笑道。
“那不是,肯定不是。”易得天臉上略顯尷尬,對于和人打交道這件事,他實在是不擅長,連連否認。
“你放心,這武林大會,我們照樣辦,不過,在主辦單位和承辦單位上,我們的宣傳資料里會加上一個成員。”徐子弘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
“什么意思?加什么成員?”易得天疑惑道。
“C市國術(shù)協(xié)會!”徐子弘一字一句地說完,然后就走了。只留下一個易得天,呆在在原地喃喃自語:
“國術(shù)協(xié)會、國術(shù)協(xié)會……”
他抬頭看了看外面的云朵,若有所思地說道:“要變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