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狐終于把她的胳膊接好,兩人再次同床共枕。
夏九心里默念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再等等,到了狐族地界,有的是人替她動手。
接下來的幾天白狐早出晚歸,夏九猜他是在忽悠人,為自己積攢人脈方便行動。
至于什么行動,不用猜就知道,那塊石板被她藏起來了,他想達成目的,要么再偷一塊,要么就要一直就在這里借用狐族的祭壇。
至于他具體怎么操作才能達成目的,她不在乎,反正只要知道結(jié)果就行。
夏九老老實實的呆在山洞,哪也不去,不過有小孩兒好奇路過時,她也沒放過機會。
該問問,不然兩眼一抹黑,她想找人告白狐的黑狀都找不到。
夏九一邊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打聽狐族的消息。
一邊等待時機。
她和白狐兩個人在這里白吃白喝,她就不信白狐什么也不用干。
等了半個月,這個機會終于來了。
“長老要見你,跟我來吧?!?p> 夏九眼睛一亮,連忙跟了上去。
穿過曲曲折折的道路,路過無數(shù)個洞口,終于開到了一個巨大的山洞面前。
“進去吧。”
夏九點點頭,赤著腳走了進去。
也許是為了懲罰她吧,白狐除了一條單薄的獸皮裙,再也沒給過其他的衣服。
冷了只能蜷縮在床上蓋上獸皮毯,取暖。
他自己確實穿的毛絨絨的非常暖和。
對此,夏九心無波瀾。
兩人站在你死我活的敵對立場,她從不指望敵人的糖衣炮彈來甜甜嘴,不給才是正常的。
山洞內(nèi),一名滿頭銀發(fā)的老太太坐在一張鋪滿獸皮的藤椅上。
她身后隱約能看到兩個趴在地上的巨大狐貍。
黑洞洞的山洞里,青色的皮毛在火光的照耀下透著幾分詭異。
“您好,是您要見我嗎?不知道您和白狐關(guān)系怎么樣。”
銀發(fā)老太太緩緩睜開一雙藍盈瑩的眼睛,定定的望向夏九。
她看了眼夏九赤裸的雙足,和露在外面大片的皮膚,淡淡的開口道:“你身上,有我族的東西。”
“是嗎?我的所有東西不是被白狐扔了,就是被他燒了,現(xiàn)在我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是白狐給的,不知道您說的什么東西。”
“那就是沾了氣息。”
“我來到狐族后,除了身上這件獸皮裙,只碰過蓋著睡覺的獸皮毯和枕頭,總不能我枕著睡覺的枕頭和被子是您要的東西吧?!?p> 銀發(fā)老太太深深的看了夏九一眼,說道:“那就是沒有了?!?p> 說完老太太把眼睛一閉,她身后的一直狐貍突然睜開眼睛打了哈欠。
夏九就被這個哈欠吹出了山洞。
山洞外等著的獸人看了她一眼問也不問,直接說了句:“走吧?!?p> 就走在前把她領(lǐng)回了山洞。
夏九無奈嘆氣,她該不會錯過機會了吧。
但也不能傻乎乎的見人就把底牌暴露出去呀。
~
“祭司大人,石板不在白狐身上嗎?”
銀發(fā)老太太,也就是狐族祭司冷笑一聲,說道:“不在他身上,在誰身上?當初就是他偷了祭壇的石板。本來念著他是上任族長之子對他處處寬宥,沒想到反倒把他的心養(yǎng)大了?!?p> 祭司咬牙切齒的聲音不難讓人想到,她對白狐有多么痛恨。
“要不是為了石板,他一踏入狐族領(lǐng)地,我就叫他身首分離。用他的血來祭奠我狐族死去的戰(zhàn)士?!?p> 原來,白狐偷走石板后,一開始并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直到狐族開祭壇祭祀獸神,祭奠祖先。
幾時名被挑出來晉級的狐族戰(zhàn)士被反噬而死,這才發(fā)現(xiàn)了祭壇的不對勁。
等查出來是畫著祭文的石板缺失后,狐族震怒。
而整個狐族有資格接近祭壇,并知道石板存在的人屈指可數(shù)。
排除法都能排出白狐來。
石板丟失可以補上,但那需要用大半族人的命去填。
狼族又蠢蠢欲動,這個節(jié)骨眼上,狐族哪里敢輕易傷筋動骨。
如此就只能忍著。
這次白狐回來,并帶回一個女人來。
普通族人或許以為夏九只是白狐的女人那么簡單。
祭司卻瞬間明白了白狐偷走石板的真正打算。
只是白狐身上卻沒有石板的氣息,反倒是夏九身上的有一縷若有若無的氣息。
這么看來,夏九是接觸過石板的。
她今天叫夏九來問話,也有試探的意思。
雖然夏九被白狐管的死死的,但或許知道些線索。
沒想到居然真的有出其不意的發(fā)現(xiàn)。
白狐把石板弄丟了,而夏九大概是知道石板的下落的。
只是她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這個時機也不對,還要再等等。
三天后,白狐回來了。
夏九無聲嘆氣,這個禍害怎么沒死在外面呢?
“清清,想我了嗎?”
夏九扯出一個溫順的笑容,正準備敷衍幾句,突然面色一僵。
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山東中。
白狐先是疑惑了一下,轉(zhuǎn)而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清清,別怕,你這是長大了。”
我可去你的長大了,你個死變態(tài),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接下來的幾天,白狐再次回到最初對她體貼入微,事無巨細的照顧中。
而且這次更是多了幾分不容拒絕的強橫。
夏九被突如其來的大姨媽嚇了一跳后,就被劇烈的疼痛折磨的死去活來。
就算白狐往山洞里放了好幾個火盆。
夏九照樣疼的上吐下瀉,渾身冒冷汗。
她知道,這是之前光著腳走雪地的后果。
心里恨白狐恨的要死。
看著有潔癖的白狐皺著眉想跑又不能跑的糾結(jié)表情。
夏九難得苦中作樂,心情好了幾分。
夏九疼了三天還沒有好轉(zhuǎn),白狐就求了藥師來看她。
藥師真的就是看了看,然后留下一句“好好養(yǎng)著,過幾天就好了?!?p> ……
夏九躺在床上,慢吞吞的喝著粥。
坐在一旁的白狐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九:……
我猜他想給未來的孩子換個娘親。
不能再等了呀!
這大姨媽來的真不是時候,早不來晚不來……
她拒絕回想這幾天自己是怎么熬過來的,想念空間里自己手工縫制的姨媽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