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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濃

第五章 月華正濃

月華濃 荷衿衿 2407 2021-07-20 00:04:54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

  這人跟阿月是什么關系?

  朱七魔怔般看著“趙一刀”,南宮月不可思議地盯著朱七。

  對視中……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

  咦?

  兩人異口同聲,眾人再次驚訝。

  朱七是何等人也,可再聰明蓋世,知道答案也不該是這副神情,除非他跟自己一樣,活過一回!

  敵不動我不動,不可暴露身份。

  南宮月果斷持刀抱拳,虔誠施禮,說“傳聞七公子非同凡響,果真不假,是趙某夜郎自大了,區(qū)區(qū)江湖刁鉆偏題,怎可能難倒七公子,在下愿賭服輸!”

  “非同凡響不敢當,不過是恰巧舍妹也聽聞過這全都罪犯逃跑的故事,僅此而已?!敝炱呋剡^神,美目流轉,盼著在“趙一刀”身上問出個所以然。

  “巧了,趙某年前途徑南疆,道聽途說了這么個有趣說法,難道令妹也去過南疆?”南宮羽無辜雙眼寫滿了驚訝。

  如此急著洗白,趙一刀定然有問題!朱七一時間無法斷定,他是真不知還是假意無知。

  相對無語。

  “世子覺得趙一刀有問題?”流影發(fā)現(xiàn)寧恒神情凝重眼神從未從南宮月身上移開。

  由一開始寧恒就覺得奇怪,為何大張旗鼓地在客棧做這種事,而且,齊姓書生對公開幫助自己的朱七一直沒有任何回應,事有蹊蹺,他皺著眉頭說,“難說,一會跟上?!?p>  “是!”

  掌柜感覺事情超出吃瓜觀摩的界限了,趕緊招呼群眾歸位,畢竟七公子的事,不是人人都能參合的。

  然后恭恭敬敬為朱七這位大神換茶:“七公子,這是上等的碧螺春,請慢用?!?p>  朱七揮揮手,繼續(xù)說,“委屈趙俠士了,屈伸弊府做客。”

  “能有幸進入公子府中,那是趙某三生有幸。”南宮月瀟灑轉身,說:“齊兄,七王子可是救你于水深火熱中,你這回欠下的人情大了去了!”

  “舉手之勞,不必掛心?!睍腴_口道謝,朱七站起來就走。

  “公子大恩,銘記于心,齊三思有召必應?!睍ЧЬ淳?。

  張二愣盯著齊三思,心里罵道,真是個榆木腦袋!

  “二楞,走!吃香喝辣去!”南宮月捏著粗大嗓子,大聲喊道。

  “來,來……來了!”阿蠻反應慢半拍,跟著上去。

  掌柜的覺得很奇怪,這趙一刀張二愣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住進客棧的?怎么來的?走得也像謎一樣。

  不由自主看向同樣充滿怪異的三人,嘴里叨咕,“這世道真是變了,都快入土的人還趕這熱鬧,瞎操心?!?p>  咳!咳咳——寧恒咳嗽不止,流影火星不得已,將他挪回房間。

  兩人已經(jīng)見慣不慣了,寧恒常年裝病,早已經(jīng)成了戲精,難為兩人一直配合,好不容易才有了默契。

  “小心門檻?!绷饔百N心提醒。

  “快關門,別讓公子著涼了!”前腳入門,火星就關上大門。

  客?;镉嫺毁F看著仰著頭盯著二樓不動的掌柜,也湊了過去,空空走廊,啥都沒有,問:“掌柜的,看什么呢,這么入神!”

  掌柜收回眼神,說,“去,忙你的!”

  富貴邊走邊念叨,“整天神經(jīng)兮兮的,我當來了什么大人物……”

  門一關,寧恒松開流影的手,問:“打探到什么?”

  “回世子,并無異常,除了有一個傳聞?!绷饔巴W?,因為只是街邊傳聞,并無實際根據(jù),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傳聞華先生不僅醫(yī)術了得,救人無數(shù),易經(jīng)也甚是傳神,他手上曾有一個寶物,叫“月華”,具體長什么樣不知道,聽說有緣人可以靠這個寶物回到過去,改天換地。”

  月華?當真有這樣的東西?果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怪談都有。

  寧恒雙目緊閉,嘆了一口氣,吩咐,“去查查,華先生的消失跟這個傳聞有什么關系,說不定有新的線索?!?p>  “是!”流影疑惑,“那七王府那邊,讓火星去?”

  寧恒瞧見床上包袱露出一個書生樣貌皮具,泯然一笑,說,“無礙,我親自去。”

  火星黑著臉,這意思,又要他裝病遮掩行動了,他看著流影,示意求助。

  流影假裝沒看見,走的時候輕輕說了句,“正好練練演技?!?p>  龍城天子之地,朱七美名遠播,出門并沒有太大的防備,但寧恒依舊不敢跟太緊,眼見趙一刀一干人等進了王府。

  王府重地,常人有進無出,南宮月一則愿賭服輸,二則想搞清楚朱七為何從知曉答案,不進何來出?

  王府絲毫沒有改變,各道景觀與道路,與記憶中如出一轍。

  剛到偏廳,朱七遣退下人。

  臉上一股冷意,“說!你把南宮月怎么了!”

  “七公子是否對趙某有什么誤會?”南宮月厚著臉皮,沒錯,厚著一張假臉皮!易容換聲的手段,是活過來才習得。以前任性不懂事,仗著當今榮寵于一身的七王子深重愛意,不上心華先生的教誨,還笑之上不了臺面的江湖邪術。

  “你今天所問,從何而知?”朱七單刀直入。

  “趙某不敢有所隱瞞,的確是南疆游歷時所聞?!?p>  “何時?聞于何人?何人可作證?”

  “去年中元節(jié),花燈才子佳人,羊城閣新任花魁所提,當時有一華姓書生答出來了,兩人終成眷屬,不知所終。”南宮月不慌不忙,回答道。

  “來人!”朱七猙獰可怖,兩額青筋歷歷可見,一股一股地跳動著。

  柱子后突然飄出一個戴面具的黑影人,一把長劍架在阿蠻脖子上。

  “啊!”

  丫頭大叫一聲,長劍在脖子上擦過,冷鋒利疼感瞬間遍布全身,阿蠻僵硬著不敢動,嘴里發(fā)出聲音,“小……”,用力抿上嘴巴,才勉強發(fā)出聲音,“怕疼!”

  “別動!”南宮月展開雙手,她深知朱七不會亂殺人,“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我要聽實話!”朱七一刻都不能再等!阿月是他心尖上的寶,這一年尋遍天南地北,就是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如今騰空出現(xiàn)了一個趙一刀,他不可能錯過!

  他與她一起的時光,不可能是假的,她都懷著自己的骨肉了,一個弱女子,能去哪?

  他幾近崩潰,她求他去見他的那晚,他決議聽從母親的建議,不獨寵才是最好的保護,那晚的月光特別耀眼,刺痛了他的眼睛,大病一場,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現(xiàn)在這樣子了,還是當初那個少年!周邊人還是當年的周邊人!

  可當初那個女子,卻消失了,南宮家說,拜師學藝去了,他所知她歷來后悔沒有跟華先生習得一技之長,箭傷發(fā)作時他疼痛難耐,而他的阿月總是懊悔沒能替他緩解一二。

  那時,他瞧著她心疼自己的樣子,急的團團轉,渾身冒著冷汗卻心滿意足,說,“有你疼我,我就不疼?!?p>  “半字虛言,我殺了你!”朱七的表現(xiàn),遠遠超出南宮月所知。

  “我說的全是實話!”南宮月說,“七公子,您冷靜!您想知道什么,我說!”

  “花魁幾歲,有什么特征?”

  “十六歲,習的是古琴,頭戴一枚罕見的翠綠月牙釵……”

  是她!朱七捂住胸口,一陣莫名鉆心疼,是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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