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喬裝進城
張崇明和陳天賜介紹完張瑞年生平。
陳天賜表示非常的滿意。
“行啦,張叔,什么時候出發(fā)進坤城?”他笑瞇瞇的問。
“還不行,我們剛出城兩天,原路返回的話估計會引人注意,我們換個方向走。”
“那大概要幾天?”陳天賜有些不耐煩道:“我比較趕時間,不想耽擱太久。”
老獵人有些為難。
“走西邊回去,剛好是從坤城北門入城?!?p> “那邊看守和我們不怎么熟,不過最快需要五天左右,加上我們車輛有損壞,可能……”
“七天!我給你七天時間,我的好叔叔?!?p> 張崇明見狀只好催促手下盡快修整好車輛,盡早出發(fā)。
畢竟這位爺說翻臉就翻臉,自己一家老小的命都在人手里攥著呢。
七天后。
張崇明的越野隊疾馳在開闊的的沙石地上,揚起陣陣風(fēng)沙。
在車上眺望去,目力盡頭,是一座高聳入云的大理石光澤巨型城墻。
坤城基地。
到了!
很快,車隊就停在城墻附近,正當(dāng)陳天賜疑惑不解。
老獵人張崇明立馬小跑上前解釋。
“大人,今晚先在此地修整一下,明早天一亮再進城?!?p> “嗯?”見基地就在眼前,陳天賜很是不耐煩。
“小的,也是為了隱蔽著想,夜里貿(mào)然進城的話估計會有風(fēng)險。
夜里城防守衛(wèi)戒備森嚴,嚴格控制著入城人員,防止未登記在冊的荒野人溜進城里?!?p> 見陳天賜神情嚴肅,張崇明立馬解釋到。
“而清晨天剛亮?xí)r,是守衛(wèi)換崗時間,守衛(wèi)意思最為薄弱。”
陳天賜瞥了眼他。
嚇得張崇明雙腳微微顫抖。
看來這老頭兒還是多少有點用處。
“你安排吧!”陳天賜揮手道。
“好的,好的。”張崇明原本還在擔(dān)憂這位爺,見他很是配合,立刻放下懸著的心。
“老頭子,最好不要學(xué)那些無腦蠢貨!”
“……”
原本懸著的心已經(jīng)落下的張崇明被這句話再次戳破。
“小的,不敢?!?p> 陳天賜沒有繼續(xù)搭理他,他也只好默默退了下去。
看不清神情,陳天賜也不曾正眼看過他一眼。
一個終身無法覺醒的強化3級可伶蟲罷了。
是夜。
皎潔的月光灑在城外,不需要獵人們點燃篝火也一樣能夠看清彼此。
或許。
離基地近一些的地方,月亮也會比較圓一點吧。
越野車和地上零星分散的帳篷里傳來陣陣鼾聲。
一切都是那么的寧靜美好。
“老爹…”
忽然老獵人張崇明的帳篷外傳來幾聲低聲呼喚。
老獵人默默拉開一點兒帳篷門簾。
這時,門外的張松年立馬躡手躡腳的鉆了進來。
他們打開一絲昏黃微弱的燈光,拿著紙筆不停寫寫畫畫。
很快,張松年就退了出去。
看來父子二人已經(jīng)達成一致。
待兒子走后,張崇明立馬從帳篷里偷偷伸出頭去,看了一眼遠處陳天賜休息的越野車。
確認沒有那位大人還在熟睡才鉆回帳篷。
昏昏沉沉的帳篷內(nèi),老獵人張崇明側(cè)身躺下。
緩緩從懷里掏出恐獅的犬齒。
眼神堅毅!
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家族。
翌日。
天色微亮。
張崇明便讓兒子張豐年去喊陳天賜。
“大人!醒醒?!?p> 張豐年輕輕搖晃車斗,小心翼翼的喊他起床。
陳天賜做迷迷糊糊樣子,睡眼朦朧的眼神瞪了張豐年一眼,起身。
“大人,現(xiàn)在天剛亮,守衛(wèi)換崗期間,現(xiàn)在進城,方便。”張豐年賊溜溜的跟在他身后。
“那個誰?你父親張崇明呢?”陳天賜佯怒。
張豐年立馬回道:“大人,父親說為了不暴露你的身份,讓我和你一起走,因為我平日里和瑞年堂兄比較親近?!?p> “那還等什么?出發(fā)吧。”
好勒!
“出發(fā)?!?p> 張豐年和陳天賜一同站在車斗里,兩人閑聊不斷。
好似真的是一同長大親密無間的堂兄弟一般。
見壯,張家父子終于松了一口氣。
越野車很快來到基地城門跟前,眾人看著這高聳的城墻和立于城墻中突出的巨炮。
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涼氣,包括陳天賜在內(nèi)。
這就是人類!
災(zāi)變初期或者世界是一片狼藉,可是在幾代先輩先烈的艱苦奮斗之后。
人類終于還是在這片災(zāi)土之上重建文明。
雖然沒有辦法和災(zāi)變之前一樣,可是終究還是依靠著基地城市,保留下人類文明的火種。
陳天賜早就在師傅嘴巴里聽說過基地的宏偉,但是親眼所見的震撼還是無可比擬的。
但,從基地城墻的防衛(wèi)科技來看,人類實力完全不輸荒野深處的災(zāi)變太多。
可是為何……
“對了,怎么沒看到那天我從恐獅嘴里救下的那個少年呢?今天怎么沒看到他身影。”
陳天賜見車隊不斷靠近城門突然問道。
張豐年沒站穩(wěn),下巴結(jié)結(jié)實實的磕到車廂上。
“哎喲,這地面有些不穩(wěn)?!?p> 他揉了揉下巴。
“大哥帶著小魚提前去和守衛(wèi)打點關(guān)系,畢竟我們平時也比較少走北門?!?p> “哦?!?p> 見陳天賜沒有繼續(xù)追問,張豐年邊揉下巴邊觀察他的表情。
確定沒有引起其懷疑才默默拂去額頭細汗。
陳天賜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帶路的張崇明,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終究還是不夠聰明。
——
5:45
距離交接還有一個多小時,李淳安打著哈欠無聊的把玩著手里的腕表,看著經(jīng)濟頻道播放著當(dāng)今李氏藥業(yè)集團三公子的獨家專訪。
一襲熱辣紅色短裙的美女主持和李公子談笑風(fēng)生。
他撓了撓襠,臉上有些氣憤。
為什么大家都姓李,那小子就可以吃香喝辣,萬人矚目,美女相陪。
勞資就只能在這里苦逼的熬夜看門?
這時。
房間門被敲的乓乓作響。
“誰呀?”
李淳安心想那個小王八蛋這么不懂事,剛打擾他休息。
“隊長,是我,有急事找你!”
門外傳來青澀的喊聲。
“小崽子,剛調(diào)到我名下就這么不安分?”他聽出是自己前幾天剛被上級安排的新兵蛋子。
不過對方后臺不弱,不然自己上級也不至于給自己塞了三條煙。
他不情愿的揉了揉襠部兩下,還是起身給來人開門。
而來人不光是新兵蛋子,還有帶著兒子提前溜出來的張松年。
——
守衛(wèi)換崗時間馬上就到,不過這次李淳安壓了下來,他通知接班的隊長。
自己練一下新兵蛋子,主動幫他多守兩個小時。
7:15。
李淳安看著遠處馳來的車隊,眼角藏不住的興奮。
十幾名守衛(wèi)攔下車隊。
“不用擔(dān)心,這只是守衛(wèi)的例行檢查,昨天晚上給你的身份牌還在吧。”張豐年問。
“還在?!?p> 陳天賜面無表情的說到。
“放輕松,別太緊張,盡量不要惹守衛(wèi)注意,我大哥已經(jīng)打點過,沒問題的?!?p> 陳天賜看了眼身旁略帶興奮的張豐年,露出很是自然的笑容。
“好的,豐年弟?!?p> 李淳安叼著點燃的雪茄,扛著小型火箭筒指揮著眾人。
“手上武器全放到車上,駕駛員把鑰匙交給守衛(wèi)?!?p> “其他人,帶好自己的身份牌和獵人資格證上前來登記進城?!?p> 他拖著把椅子靠到登記處邊上。
手上火箭筒搖晃著拍打掌心。
陳天賜瞄了眼登記處,還好,并沒有人臉識別。
他又瞄了眼守衛(wèi)隊長,不動聲色的跟著人群前進。
“張瑞年?”登記守衛(wèi)問。
“是的!”
“獵人資格證呢?”登記守衛(wèi)仔細端詳著那張灰色的身份牌。
‘張瑞年’說:“丟了。”
“丟了?資格證就是荒野獵人的命根子,就算丟了胳膊丟了腿,也不能丟……”
“大人,我這侄子的資格證在獵殺恐獅不小心弄壞了,我們進了成馬上補辦,馬上補辦!”
張崇明悄悄把兩枚恐獅的鋸齒塞到登記守衛(wèi)手里,笑嘻嘻的說到。
“弄壞了也不能隨便丟,這可是命根子呢!”
登記守衛(wèi)擺了擺手示意‘張瑞年’可以走。
“好的好的,下次一定注意?!睆埑缑髋阒?,拉著陳天賜就往城門里走去。
“等等!”
一直在把玩火箭筒的李淳安突然出聲叫住兩人。
來了嗎?有點兒意思。
陳天賜嘴角微微上揚。
“你叫張瑞年?”
“是的,大人,這是我侄兒張瑞年?!睆埑缑髁ⅠR小跑到李淳安跟前,打算把手中的恐獅犬齒塞到他手里。
“滾開!沒問你?!?p> 只是李淳安并未領(lǐng)情,直接一把把他推開。
“小子,爺爺問你話呢!”
“是的,我就是張瑞年?!?p> 陳天賜眼神銳利的看向李淳安,心里默默盤算著。
想了會兒,又嘆了口氣。
還不是時候。
“大人有什么吩咐嗎?”他控制著自己盡量降低姿態(tài)。
“沒事,進去吧!”
李淳安呵呵笑著,并沒有在意他眼神中的兇狠。
哼,小子,爺爺想讓你橫一會兒,等你進了基地有你好受的。
陳天賜見守衛(wèi)隊長并沒有攔自己,便大搖大擺的走進基地大門。
就當(dāng)他后腳離開基地大門的一瞬間。
“動手!”
李淳安高聲喊到。
同時,基地大門迅速關(guān)閉,基地瞬間爆發(fā)出一陣強光。
“啟動強核電能!把他給我困在里面!”
涼六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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