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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寵之一品佞妃

  池卿沒管眼前之人的想法,直接起身,理了理衣袍,鳳眸掃過眾人,嘴角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淡了幾分,便緩緩悠悠的揚長而去。

  她的身影漸漸沒入黑影中。

  看著雖別樣風(fēng)情,卻又讓人覺得落寞孤寂到了極點,似乎,淡出了萬丈紅塵。

  在她身影消失不見后,慎西拿起剛剛池卿遞過來的酒蠱,在手里反復(fù)把玩摩挲…

  “主子,為何是她,此女膽敢利用主子,膽大妄為,何況,她還是那家之人,不得不妨…”

  不知何時,圍在慎西周圍的舞女早已消失不見,墨一再其身后低聲不解著說。

  “墨一,本王的心思,你好像很懂?”

  慎西動作一頓,目光幽邃著,毫不遮掩的寒意讓墨一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屬下知錯?!蹦坏椭^,不敢看慎西。

  不過片刻,慎西就將目光斂去:“沒有下一次了?!?p>  “是?!蹦凰闪艘豢跉?。

  “還有,你不覺得她有趣的很么…”慎西看著手中的酒蠱,狹長的眸子微亮,似笑非笑:“更何況,她還頗有些小聰明,有意思的很?!?p>  “額…”墨一有些不敢說話了。

  爺你說什么都對。

  ?而在另一邊。

  池卿剛回房,正巧見著一白端著一臉盆水進來,見了她,連忙道:“公子,你回來了,需要現(xiàn)在用膳嗎?”

  ????“不用,我方才已經(jīng)用過了。”她轉(zhuǎn)身行至塌前,一白‘嗯’了一聲,瞅著池卿的動作:“公子,要準(zhǔn)備休息了嗎?”

  ????她點點頭。

  一白離開后,池卿躺在塌上,思謅著今夜之事,顯然,不出她的意外,他應(yīng)該是曉得她的身份,不是嫵寧,而且“池卿”!

  那么他是為了當(dāng)初那件東西?

  竟還不死心。

  之前因為管閑事,就擔(dān)心被有人之人所注意,眼下,竟是…

  呵,她心中冷笑連連。

  既然他給自己推了一把,那她不回應(yīng)點什么還真是對不起他…

  轉(zhuǎn)念一想,她眸子低垂,虎令啊,虎令。

  當(dāng)初是池家興盛的開始,興,也虎令,敗,也虎令啊…盡管是塊燙手的山芋,可依舊人人趨之若鶩。

  自古,有哪個帝王會容忍臥側(cè)之塌,有威脅于自己得存在,君臣信任,簡直可笑至極…

  池昌旭,池家,就是很好的例子。

  可惜,沒人會懂,也沒人想懂。

  想著,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然,眸中帶了深邃,既然都想要,那就一起玩玩好了。

  只不過,那人,她有些捉摸不透...

  甚至,想到那人,心底竟不自覺涌出的莫名的詭異的感覺。

  最后,池卿只好把它歸結(jié)為他是那副皮囊的緣故。

  夜色深沉。

  正躺在床上昏睡的女子一頭長發(fā)露在被外,那張臉在斜照進屋里的月光下有些蒼白,下一秒,女子陡然睜開眼睛。

  她容顏冷清,面無表情,唯有一雙瞳孔,在黑夜中,異常明亮,仿佛在等待著什么獵物的到來。

  隨即,一道影子無聲地出現(xiàn)房間里。

  “可惜了?!?p>  然而,尖刀刺下的一瞬間,站在床邊的人就被一柄不知從哪兒射過來的匕首直接劈中腦袋飛了出去。

  “哐當(dāng)!”

  晚風(fēng)拂動發(fā)絲。

  池卿只身穿著中衣,隨即坐起來,站在地上打了個哈欠,她抬眸,看著面前目露驚恐的人,瞳孔散發(fā)著幽幽的紅光,眉宇間充斥殺意:“你吵到我睡覺了?!?p>  “你…你到底是誰?”男子驚恐叫著,不是說只是一個姘頭麼…怎么這般可怕。

  “是誰?”池卿低低的重復(fù),只是依舊站在原地,唇角帶笑,瞳孔閃爍不定,最后,嘲弄一笑,更是動作優(yōu)雅,言笑晏晏的走過去將匕首給拔了出來…

  不一會,一白,雙鶴便雙雙推門直入。

  “公子…”只不過,話剛說了一半就硬生生止住了,屋子內(nèi),橫尸滿地,床榻上,一個人正在擦劍,在她面前躺了五六具穿著黑衣的尸首。

  看到來人,池卿才放下匕首,依稀月光映照下,她的臉上身上還披掛著血跡,偏偏她神色如常,還掛了兩分少女的埋怨:“你們來得再晚點兒,你們公子就要被熏死了。”

  雙鶴二人聞言,心中一噎,一白更是退后幾步,雙鶴也把那句“公子你沒事吧”給咽了回去。

  一白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詢問道:“公子可還好?”

  池卿撇嘴,說:“不好!”

  這一聽,二人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兒。

  池卿起身用腳尖踢了踢尸體,又說:“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兒,又被這些個家伙吵醒,哪里能好?你們先趕緊把這收拾干凈,我困了?!?p>  一白見狀,也不在多言。

  “公子,今日之事實在是雙鶴防衛(wèi)不周,還請公子責(zé)罰……”一白退出去后,雙鶴立馬俯身低頭想要和池卿領(lǐng)罪。

  “和你無關(guān)?!背厍洳镣炅素笆?,擺手示意他起身,接著緩步走下床,站在窗邊泰然自若道:“而且,此事你也不必急著給那些人找個來歷。”

  “可以說是有人發(fā)現(xiàn)我的身份,不想讓我南下,欲在中途截殺我,也可以說是有人想讓我覺得此事是不想讓我南下之人干的,所以才布下了一局…”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我礙著某些人的什么計劃…”

  頓了一下,池卿扭過頭甩了甩肩膀,眸中泛寒道:“剛剛我看了下,刺客雖然用的是我們秦國的兵刀,可掌中繭的位置不對,右手尾指外下有繭印,所善用的應(yīng)該是反握匕首,這種匕首秦國少見,反而是北梁豢養(yǎng)的鷹犬常用…”

  “所以啊,我想應(yīng)該是北梁派進我大秦的探子所為,行動如此迅速,看來這船上必然有其窩點,看來這陸家著實野心勃勃,所圖不小啊?!?p>  雙鶴聽著聽著,心里不自覺的充滿了震驚與后怕,短短時間內(nèi),竟然就清楚的分析出一切,他眉目不自覺肅然…

  “那公子,屬下現(xiàn)在就去排查這船舫之上的人…”他語氣中隱約帶了厲色,這些梁人,竟如此不知死活!

  “不必?!背厍渖铄涞难鄣讋澾^玩味之色,淺挑著眉梢,一手半托下顎,不咸不淡道:“這里你就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還是去查陸家,去吧!”

  雙鶴應(yīng)聲退了出去。

  見人離開,池卿坐回床上,凝眉沉思,海風(fēng)襲來,從窗外飄來幾片梨花,閉眼,再次睜開,伸開手。

  入目,只見那朵潔白的梨花,已被盡數(shù)揉碎,搗碎的汁液殘留在指尖,風(fēng)吹過,帶了一股淡淡的梨花香。

  “看來,揚州快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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