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爺爺可喜歡我了,有我在,才不會罵你?!?p> 雪清禾還以為,姜離是擔心回家挨罵。
他這些年鮮少回家,每次回去見的人,也只有姜老爺子一人而已。
至于七大姑八大姨,都以他為恥。
教導(dǎo)自家的孩子,往往都拿他當負面教材,別像姜離那么沒出息。
“算了,我在外面等你?!?p> 姜離有些猶豫,他也想正大光明的,把雪清禾迎娶回家。
他要在這座四合院,在爺爺?shù)囊娮C下,舉行婚禮。
他要正大光明的回家,讓那些看不起他的親戚,知道他沒有玩物喪志。
“好吧,那親一口?!?p> 雪清禾閉雙眼,彎著身子,靜靜等待。
跟那日在家里,她把姜離堵在墻角時,動作如出一轍。
可愛的讓人想咬上幾口。
姜離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臉,柔柔的,糯糯的。
“唔~”
沒有預(yù)想中的親吻,反而小臉被捏住了。
遙想上次,姜離還要滑鏟滅虎,這回不會又想喂老虎吧!
雪清禾不自覺的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姜離親了上來。
而她的嘴唇,被他捏的嘟了起來。
“去吧,改天帶你吃大餐?!?p> 姜離又揉了揉她的臉,總是這般愛不釋手。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這樣玩物喪志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他勉強可以理解,紂王為什么會因為妲己誤國。
有些東西,根本不是理智能控制的。
“壞人?!?p> 雪清禾嗔怪的瞪著他,就不能滿足一次她的浪漫。
人家明明想被親一次,怎么老換各種奇葩的方式。
“快去吧?!?p> 姜離對她揮了揮手。
雪清禾戀戀不舍的,走向那間四合院。
而四合院的一個老者,已經(jīng)在外面等她。
“清禾丫頭!”
福伯一邊跟她招呼,一邊讓人趕緊做安檢。
雪清禾把電子設(shè)備拿出來,平攤雙手。
“福伯,你怎么在外面?”
以前她來的時候,外面只有安檢的人。
沒曾想這一次,連福伯都親自出來了。
“老頭子我來接你。”
福伯淡淡一笑,你倆站在那邊親嘴嘴,都被他看在眼里。
別墨跡那么久,想不注意都難。
“勞煩福伯了?!?p> 福伯是姜老爺子的私人醫(yī)生,也是姜老爺子的朋友。
他在這老宅一住,就是很多很多年。
“清禾丫頭,他還不肯回來?”
福伯所問的人,自然是那邊,還沒離去的姜離。
雪清禾搖了搖頭,她也無法把人勸回來。
一直以來,她都不愿意逼姜離,以前不會,以后也不會。
“福伯,姜爺爺在家嗎?”
雪清禾旋即問道,她今天的目的,可是去看望姜老爺子。
他還特意買了些有趣的小玩意兒,給老爺子解悶。
至于各種各樣的營養(yǎng)品,姜家可能會少嗎?
姜老爺子這把年紀,就喜歡外面新奇的東西。
而且鮮少有機會出去,一直耿耿于懷。
雪清禾之所以最受姜老爺子喜歡,就是因為她最貼心。
“老爺子一直都在?!?p> 福伯領(lǐng)著雪清禾,一起進入四合院。
只見雪清禾進去后,姜離立馬轉(zhuǎn)身,找了個網(wǎng)吧玩游戲。
不玩游戲,在這還有什么可玩的?
大概走了幾分鐘,兩人來到一間安靜的小院。
“老姜,快看看誰來看你了?!?p> 福伯隔著老遠,就扯著嗓子喊道。
敢在老爺子面前,扯著嗓門說話的人,現(xiàn)在可為數(shù)不多。
別看姜離今年二十五歲,其實老爺子已經(jīng)快九十歲了。
“老李你也是六十多歲的人,怎么還急急燥燥?”
姜愛國嘴上這么說,眼睛已經(jīng)向他們看了過來。
“姜爺爺,有沒有很驚喜?”
雪清禾三步并作兩步,向老爺子跑了過去。
“清禾丫頭,你可算來了?!?p> 姜老爺子嘴角洋溢著慈祥的笑容。
他粗糙的手掌,輕拍著雪清禾的手背。
“姜爺爺,我偷偷給你帶了有趣的小玩意兒?!?p> 雪清禾正大光明的說道。
只要不被姜離的父親和二叔知道,她就是成功的。
“好好好,清禾丫頭你不知道,老頭子天天在院子里跟老李下棋,太無聊了?!?p> 年紀大了之后,人生毫無樂趣可言。
他以前還能出去玩,現(xiàn)在連出去都困難。
只能寄希望于雪清禾,給他帶些有趣的東西來。
可他兩個不成器的兒子,老是從中作梗。
“我來了,姜爺爺就不無聊了啦?!?p> 雪清禾自豪的說道。
她最擅長討老人家歡心,還有那一手廚藝,能幫老人家改善口味。
“只有你這小丫頭有趣,快給爺爺說說,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p> 姜老爺子把雪清禾拉著坐下,福伯也找了張椅子,在兩人旁邊坐下。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
就像兩個老小孩似的,
聽著雪清禾繪聲繪色,講訴著自己身邊發(fā)生的事。
“老姜,我在門口接清禾丫頭時,看到了姜小子?!?p> 福伯適才告訴姜老爺子。
明明是自己孫子,來到家門口,卻始終不敢進來。
“他還是不肯回來?”
姜老爺子臉上閃過一抹落寞。
一直以來,他都盼著小輩回來,可是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執(zhí)拗。
跟他年輕時一個樣。
“姜爺爺,吹雪老師說要正大光明帶我回來,他會做到的?!?p> 不論何時,雪清禾始終相信姜離。
即便他的理想,是把華國文化,向世界輸送,也一定會成功。
“吹雪老師?”
姜老爺子微微一怔,這又是什么稱呼?
“哎呀,就是姜離,他非得給我取名叫東方鐵柱,難聽死了,自己卻叫西門吹雪,天天愛裝酷,這不是叫習(xí)慣了嘛!”
雪清禾順便把姜離也給舉報了。
“這個臭小子,整些花里胡哨的,哪有女孩子叫鐵柱,他就是嫉妒你的名字太好聽。”
老爺子慧眼如炬,立馬找到姜離的別有用心,情侶名都搞出來了。
“清禾丫頭,姜離欺負你,一定要告訴你姜爺爺和福伯,我們把他招回來,再好好教訓(xùn)他?!?p> 福伯也喜歡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否則也不會親自出去迎接。
即便是姜父和姜二叔,也得叫他叔,哪有當叔的出來接你的道理。
福伯眼神里的寵溺,是遮掩不住的。
“沒錯,他要欺負你,我把他腿打斷?!?p> 姜老爺子立馬表態(tài)。
什么親孫子?有孫媳婦重要?
孫媳婦可愛,孫媳婦多懂得討老爺子歡心。
“姜爺爺,吹雪老師倒是沒有欺負我,都是我在家里欺負他,他還老跟我抱怨呢。”
雪清禾得意的說道。
“他就得讓著你,老爺子我說的?!?p> 姜老爺子妥妥是護孫媳婦的主,別人敢欺負他孫子,孫子自己找回去。
誰敢欺負他孫媳婦,那就別怪老頭子以大欺小,仗著輩分壓人。
“只不過......”
忽然,雪清禾來了個轉(zhuǎn)折,頓時將兩個老人的心,緊緊地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