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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鐸又在石頭后面躲了一會兒,估計著那幫人下山了,才從石頭后面轉出來,沒有走土路,而是在樹林里穿行,一瘸一拐的來到山腳下的馬路上,站在路邊伸手攔車,有輛出租停了下來,問張文鐸去哪兒,張文鐸直接說了分局的地址,并管司機接了手機,撥打了黃麗澄的電話,將米樂被追殺并落海的事情告訴黃麗澄,并讓黃麗澄趕緊安排人搜山和封鎖路口,或許還能抓住那幫人。黃麗澄在電話里說搜捕的事情他會向上級匯報,讓張文鐸先回局里。黃麗澄已經(jīng)得知了米樂試圖綁架易玲的事情,是易玲報的警,黃麗澄昨晚撥打張文鐸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便一直處于提心吊膽的狀態(tài),擔心張文鐸再次出意外,正在忐忑之際,接到張文鐸的電話,懸著的心才算放下。張文鐸到分局后,得知警方已經(jīng)搜山和部署警力封鎖路口,便將昨晚和今晨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黃麗澄。
張文鐸將易玲拔過智齒的事情也匯報給黃麗澄,黃麗澄讓張文鐸先回家休息,隨后帶著兩名警員,先是去了市里的公里醫(yī)院,走訪了幾家,未查到易玲的就診記錄,隨后又去了市里的幾家高檔的私人牙科診所,在一家連鎖牙科診所內,找到了易玲的就診記錄,診所內不僅有易玲的就診記錄,電腦里還保留著易玲拍攝的“牙片CT”的電子版,黃麗澄讓醫(yī)生將“牙片”打印出來,并問大夫:“同一個人,出現(xiàn)兩種不同牙片的可能性大嘛?”
大夫搖了搖頭,說:“不敢說百分之百不可能,但至少在百分之九九以上不可能?!?p> 黃麗澄知道齒痕比對和DNA、指紋等比對類似,都具有唯一性和排他性,之所以問大夫,只是想進一步確定一下。黃麗澄隨后和何沖以及一名片警一起去了易玲家,見到易玲后,將情況跟易玲說明,易玲想了想,說:“一會兒我要去公司開個會,要不,……明天吧,明天我跟你們去?!?p> 黃麗澄想了想,搖了搖頭,說:“就去拍個片,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到那就拍,最多也就耽誤你幾分鐘?!?p> 易玲說:“我開董事會,也跟幾位董事說好了,幾位董事覺得我年輕,已經(jīng)不太信任我了,如果我再遲到,他們就更不信任我了。”
黃麗澄果決地說:“如果需要解釋,分局刑警隊可以替你解釋?!?p> 易玲說:“那能等我開完會,再跟你們去嘛?”
黃麗澄說:“不行,你最好現(xiàn)在就跟我們走。”
易玲的小姨李蓉穎在易玲身旁,說:“你們警察不能不講理吧?我們家玲子也沒說不去啊,明天去不行,開完會去也不行。我們配合你是義務,不配合你們,你們能怎么樣?”
黃麗澄將兜里的“傳喚證”掏了出來,在易玲面前晃了晃,說:“現(xiàn)在是書面?zhèn)鲉?,如果你拒絕,那就是強制傳喚了?!?p> 易玲想了想,說:“我跟你們走?!彪S后又與一旁的李蓉穎耳語了幾句,之后又對黃麗澄說:“我上樓收拾收拾文件?!?p> 黃麗澄想了想,說:“我們就在這里等你?!?p> 易玲轉身上樓,黃麗澄和兩名警察守在門外,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黃麗澄有點不耐煩,對守在門口的李蓉穎說:“能不能上樓看看,問問你們家的易大小姐,什么時候能完事?”
李蓉穎也不耐煩地說:“催什么催?易玲現(xiàn)在是北鳴集團的董事會主席,要開董事會,準備的材料多著呢。”
黃麗澄看著手表,又等了十分鐘,向身旁的兩名警察使了個眼色,三人便要上樓,李蓉穎想要阻攔,被黃麗澄輕輕地推開,說:“你要是攔著,我可以告你妨礙公務?!?p> 黃麗澄帶著兩名警察來到二樓,李蓉穎也跟著上樓,黃麗澄之前來過易玲的屋子,直接來到門外,敲門,說:“易小姐,請你快點,你不是還要開董事會呢嗎?”
屋內沒反應,黃麗澄又敲了敲門,屋內還是沒反應,黃麗澄意識到事情不妙,一腳踹開了門,見屋內已經(jīng)空無一人,窗戶開著,黃麗澄來到窗前,向外看了看,之后轉身對兩名警察喊:“追!”黃麗澄和兩名警員先后下樓,黃麗澄一邊跑,一邊向韓鋒匯報情況。韓鋒在電話里告訴黃麗澄,他會馬上向市局申請協(xié)查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