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倫敦街頭的大閑人,珀伽索斯對倫敦的每一條街道都了如指掌。
七拐八拐后,珀伽索斯的目光落在了位于書店和唱片店的破釜酒吧,他這一世已經(jīng)不知道路過多少次了,這次終于要走進(jìn)去了。
珀伽索斯推門而進(jìn),酒吧內(nèi)的三兩顧客抬頭匆匆掃了眼這個穿著不合身麻瓜服飾的少年又各做各事。
酒吧老板湯姆正在看預(yù)言家日報,不知道在嘴里嘟囔著什么。
珀伽索斯輕聲的穿過吧臺,來到四面有墻的小天井里,環(huán)顧四周,才小心翼翼地掏出那根榆木杖在墻上的一塊磚頭上輕輕敲了三下。敲完后馬上又把魔杖藏好。
看著眼前的街道,珀伽索斯無奈地笑了笑,走了出去。
四周的景象,十一年的沒有變過。穿著巫師袍的巫師們行色匆匆,一大幫孩子們聚在擺滿飛天掃帚的櫥窗前嘰嘰喳喳。
珀伽索斯嫻熟地走向古靈閣,在推車的七擺八拐下,從沙菲克家族的金庫里取了足夠兩個學(xué)期用的錢后。
最先奔向了奧利凡德的魔杖店。當(dāng)珀伽索斯走進(jìn)去時,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一家人在店里了。
珀伽索斯知道這一家子是誰,韋斯萊夫婦陪著今年入學(xué)的雙胞胎買魔杖。
韋斯萊夫婦對珀伽索斯善意地笑了笑,很明顯的看出亞瑟韋斯萊看到珀伽索斯穿著麻瓜的衣服后眼睛里閃著光。
奧利凡德看向珀伽索斯:“有來了位新顧客,沒關(guān)系,這對有趣的雙胞胎已經(jīng)選好了他們的魔杖?!表f斯萊一家向奧利凡德告別后走了出去。
“我說他們選好了自己的魔杖,其實是魔杖選擇巫師”奧利凡德突然盯著珀伽索斯的衣服看,順著奧利凡德的目光,珀伽索斯才發(fā)現(xiàn)舊魔杖被古靈閣的推車顛得露出了半截。
“榆木,火龍的心臟神經(jīng),十一英寸長,我記的我賣出的每一根魔杖,這根魔杖被一個著名的黑巫師使用過,現(xiàn)在是被你撿到了嗎?”
見珀伽索斯神色有些異常,奧利凡德柔聲說道:“既然被你撿到了,你當(dāng)然可以留著它。每根魔杖都是獨一無二的,你需要一根適合你的魔杖?!?p> “好了,沙菲克先生是嗎?來吧。讓我看看。”他從衣兜里掏出一長條印有銀色刻度的卷尺,“你用哪只胳膊使魔杖?!?p> “右手,先生?!?p> 卷尺開始自動在珀伽索斯的身上測量起來,其實珀伽索斯一直很奇怪為什么買個魔杖還要量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卷尺滑落在地上卷成一團(tuán),旁邊的奧利凡德遞過來一根魔杖:“試試這根,沙菲克先生。黑刺李木,鳳凰羽毛,九英寸長?!?p> 珀伽索斯接過來,隨意揮了一下,感覺還不錯。奧利凡德先生立馬把魔杖從他手里奪去。
“試試葡萄藤木的……哦,不行。來吧,看看這根,樺木獨角獸尾毛,十二英寸長。”
珀伽索斯接過魔杖,輕輕一揮,感覺這根魔杖好像比上一世的舊魔杖更加絲滑。
“哦,好極了,這可是根好魔杖,我相信您一定會好好使用它的?!眾W利凡德笑道。
這個結(jié)果讓珀伽索斯有些沒想到,他以前研究過魔杖。杖芯為獨角獸尾毛的魔杖一般情況下最不可能向黑魔法屈服,除了神秘的接骨木以外,白樺是森林中最古老的樹木。在儀式中白樺被廣泛用於清潔。在全歐白樺嫩枝都被用于驅(qū)除惡靈。在鄉(xiāng)村典禮上,白樺木杖也用於驅(qū)除古老的亡魂。同時具有神圣與美麗的氣質(zhì)。
這跟上輩子也差太多了吧,珀伽索斯輕撫著這根新魔杖,隨后付給了奧利凡德七個加隆。
走出魔杖飯后,珀伽索斯把開學(xué)都需要的東西和一些不需要的東西都買好了。至于寵物,珀伽索斯不喜歡蟾蜍,養(yǎng)貓?zhí)闊?,學(xué)校有公共貓頭鷹。
回到破釜酒吧,珀伽索斯點了杯黃油啤酒坐在了角落里,還在想魔杖的事,“或許是自己這輩子變得咸魚起來了吧。”珀伽索斯暗暗想到。
“是霍格沃茨的新生嗎?”一個陰惻惻的聲音突然響起。珀伽索斯抬眼望去,發(fā)現(xiàn)角落里還有一個人。哦,不是人,是吸血鬼!
吸血鬼特洛卡,也是上輩子的老朋友了。
特洛卡對珀伽索斯扯出一個微笑道:“我是霍格沃茨這學(xué)期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特洛卡·阿薩邁特?!?p> 珀伽索斯暗自吐槽:吸血鬼、狼人、騙子……鄧布利多可以啊。
特洛卡看著珀伽索斯手里的新魔杖說:“我不知道為什么,但我知道奧利凡德先生說過魔杖選擇巫師,也許從來一次完全不同的體驗,是梅林賜予你的機(jī)會吧。”
珀伽索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特洛卡,就這么容易的被出來了,那他還去不去霍格沃茨了。
特洛卡看著珀伽索斯的表情安慰道:“你知道,吸血鬼是非常敏感的,你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跟你再熟的人都認(rèn)不出來你,我甚至也差點沒認(rèn)出來。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你知道的?!?p> 珀伽索斯想了一會說:“鄧布利多怎么找你做黑魔法防御課的教授?我知道你與其他吸血鬼不一樣,但如果……”
“別這樣,我的老朋友,現(xiàn)在的沙菲克先生。我可不是鄧布利多的信徒,更不是里德爾的,也不愿茍同于那些同族。被迫無奈,迫于生計啊。你走后,魔法界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p> 特洛卡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不用感到奇怪,你需要用這根新魔杖,問問自己的內(nèi)心吧,不過你的舊魔杖可以幫助你做一些特殊的事情。嗯……小心阿不思·鄧布利多”說完話,他便走了。
珀伽索斯看著特洛卡蹣跚離去的步伐,舉起桌上的黃油啤酒一口悶下,用袖子擦了擦嘴,也離開了破釜酒吧。
傍晚的倫敦街頭,珀伽索斯推著一大推東西緩慢的走著,路邊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慢慢拉長。幾處路燈下的長椅上,躺著衣衫襤褸的流浪漢。
少年不禁感嘆道:“這都是命?。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