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被暴露了
葉晚晴瞥了一眼穿著防護(hù)服的夜宵背起了男人,視線又落在霍閻廷的臉上,“就是他下頜部位看上去很怪,像是戴著假面具一樣?!?p> 霍閻廷知道小女人心細(xì),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所以有意向他透露。
他攬住她的肩頭向樓上走,“還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你慢慢想,然后讓夜宵舉報?!?p> 夜宵扛著尸體抬頭看著慢慢上樓梯的兩人,心嘆你們還是個人不?
他都累成啥B樣了?就不能快點走?
他是工具人嗎?
霍閻廷忽地滯住腳步,回眸俯瞰,“夜宵,你有什么意見嗎?”
夜宵累的滿頭大汗,他嘿嘿一笑,“沒有,霍爺和夫人有事就吩咐夜宵就好?!?p> 霍閻廷滿意的嗯了聲,帶著葉晚晴離開尊爵返回晴雨莊園。
昏暗的房間,男人手握一個盛滿紅酒的水晶杯,站在落地窗前望著深邃的黑夜。
男人曜石般的瞳仁中映出一抹銀色冰寒的月光,像極了一把鋒利嗜血的軍刺。
他沉思了良久,轉(zhuǎn)身走至沙發(fā)落座。
他看著瓶子中的黑色蠱蟲,手指漸漸發(fā)力。
“啪”的一聲,水晶杯破裂,不知是紅酒還是鮮血滑過了他的掌心滴落在地板上。
今晚,他失去了十二年的心腹小武,是他親手碾死了母子蠱中的母蠱。母蠱死則子蠱暴動,會殺死宿體,而后在兩分鐘內(nèi)爆體身亡。
他眸光陰鷙,一想到只是為了保住一顆垃圾棋子而浪費了一顆有用的棋子,心情便躁郁了起來。
“老板,您的手?”
傅司恒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理會保鏢,走進(jìn)了洗手間。
他開啟水龍頭,任由著冰涼的水沖刷著他的掌心,連眉毛都沒皺一下,似是感覺不到疼痛。
他關(guān)閉水龍頭,拿著干毛巾將掌心纏了起來。
走出洗手間,他坐在沙發(fā)上,從煙盒中取出一支煙。
保鏢見狀,拿出打火機遞上了火。
傅司恒狠狠吸著煙,一股白霧從他的鼻腔中溢出,彌漫著他陰柔俊美的面龐。
“讓河律師去警局把那個廢物撈出來?!?p> 保鏢頷首,“是。小武哥他?”
傅司恒微瞇狹長的丹鳳眼,“死了?!?p> 他擺擺手,似是心煩。
保鏢知道小武的死對傅司恒產(chǎn)生了影響,不敢再多呆,急忙退出了房間。
傅司恒想著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錯,讓對方將自己一步步的策略分析的如此徹底。明明他做的很周密。
他忽地一笑,看來他還是輕敵了,霍閻廷真的是極其聰明。
他收到機密消息,說是韓峰曾拿著芯片去找了霍閻廷,想要拜托JAL教授找出線索。
沒有想到這么快就攻破了。
霍閻廷手下的人真是厲害,就連他的女人也非池中之物。
要不是葉晚晴黑進(jìn)了風(fēng)尚酒店的監(jiān)控,也就不會發(fā)現(xiàn)小武的行蹤。
這個女人還破壞了周圍的道路監(jiān)控,給霍閻廷劫走小武創(chuàng)造了機會。
從那一刻起,小武就成了廢棋。
只要霍慶瑞假扮的尚云將所有的罪行推給一個死人,他就有機會出來。
他還需要霍慶瑞繼續(xù)下這盤棋,所以他還不能死。
既然霍閻廷看出了他現(xiàn)在這盤棋局的局勢,那他就要更換策略了。
警察局。
韓峰抱著雙臂看著審訊桌對面的尚云,后者一言不發(fā)的坐著,只等他的律師。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了震動聲,又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他今晚接了好幾個這樣使用變聲器的來電,所以他直接接聽。掛斷電話,他起身離開了警局直奔報案地點。
當(dāng)他看到男尸時,心情滿是壓抑。
如果這個男人就是逃離酒店的那個男人,那就是他殺害了他的三名同事。
他心里懊惱,但是也時刻保持著清醒,他問法醫(yī),“怎么死的?”
女法醫(yī)起身道:“死者身上多處骨折,應(yīng)該受到過強烈的撞擊。但是不足以致死,真正的死因和前段時間廢棄車場的女尸死因是一樣的?!?p> 韓峰猛地看向她,一臉震驚,“蠱蟲?”
女法醫(yī)點頭,“是的。”
韓峰抬手扶額,上次的事件還沒有查出任何線索,這次又出現(xiàn)了相同棘手的案件。
他撓了撓頭發(fā),這時,警員湊在他耳邊低聲道:“云海峰和慕思年被保釋了,不知誰泄露了丑聞,警局外聚集了大量的媒體和記者。尚云的律師來了,是華國與方哲齊名的金牌律師,他想要保釋尚云。”
韓峰冷哼了一聲,“尚云涉及謀殺案,請求上級不予以保釋,我倒要看看他怎么開脫罪名?!?p> 回到警局時,尚云的代表律師河江和韓峰交涉。
“韓警官,我全權(quán)代表尚先生和您陳述案件經(jīng)過?!?p> 韓峰慵懶淡漠的睨著對方,“小金,做筆錄。”
河江:“尚先生確實和死者有過接觸,但是都是逢場作戲,生意人難以避免。尚先生和死者進(jìn)入酒店房間后,便以要泡澡為由,請死者離開。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尚先生并不知曉?!?p> 韓峰轉(zhuǎn)著筆,笑道:“都要洗澡了,還能請死者離開?”
河江笑道:“尚先生是正人君子,正因為如此才請死者離開?!?p> 韓峰臉上笑意斂去,“我懷疑尚云與本案有關(guān),他可以殺人后找人來處理。”
“你這是在惡意誹謗尚先生,韓警官,說話要有證據(jù)。死者許是和嫌犯有瓜葛,嫌犯對其蓄意謀殺?!?p> 聽到河江的反駁,尚云得意的勾了勾唇?!绊n警官,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韓峰咬了咬牙,女法醫(yī)給他發(fā)了一條消息:死者指甲中的殘留物質(zhì)非人體組織。
這時,他又收到了一條消息。
看完,他看向尚云,“尚先生,你耳根處的卷皮開了?!?p> 三面環(huán)墻的審訊室內(nèi),燈光刺眼。
韓峰看完簡訊直接說了這么一句話,尚云下意識的探向了自己的臉。
韓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傾身,長臂一伸,一張人皮面具便揭下在他的手中。
審訊室內(nèi)突現(xiàn)詭異的安靜。
韓峰攥緊了手中的面皮,一字一句道:“霍慶瑞!”
做筆錄的警員指著那張被通緝的臉,驚詫道:“那真正的尚云哪兒去了?”
律師河江面色暗沉,他受到老板的指令,按照商定好的說辭讓霍慶瑞擺脫嫌疑保釋出來。
然而沒有想到霍慶瑞的真面容,竟然毫無預(yù)兆的被暴露了。
究竟是誰在從中作梗?竟然知道尚云這張假面后的真實身份?
正當(dāng)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韓峰看向他,“何律師,你想要為尚云做保釋看來是不可能了,這位是警方通緝的要犯霍慶瑞。難不成何律師其實是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