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法者大人,我們已經(jīng)取回光源,正趕往中心燈塔。”
“辛苦,稍后會有人接應(yīng)你們。”
溫特站在燈塔頂點看臺,看著遠處,越來越濃郁的霧氣。
“老四啊,辛苦去護送他們?!?p> “是大人?!?p> “這叫的多生分??!老樣子,我喊你老四,你喊我爹?!?p> 溫特滿眼笑意的,看著對此沒什么表情的四號點燈人。
“燈塔能源還能撐半小時,希望你能快點。”
“是?!?p> 四號點燈人,瞬間沉入腳下的陰影,如同落入水中一般消失。
“果然還是自己的比較好用……不像我打架了,還得憋根煙來抽?!?p> “大人說笑了?!?p> 一旁燈塔總負責人滿臉燦笑,嚴重多少帶有一點怨憤。
你那煙里面加了啥,我還不清楚嗎?要硬說價值,這十根煙就可以換一個異能者了……
“關(guān)于這一次的襲擊,你搞清楚他們是從哪種方式進來的嗎?”
“暫時還未查明?!?p> “還有多少教徒藏在市區(qū)中?”
“保守估計大概是40人到50人?!?p> “這么多?”
“這次入侵霧都的是南方的17號燈塔,也就是那個位燈主——幽浮,手下的教會,也是離我們城市最近的四個教會之一。”
“我可不想招惹那個老變態(tài)?!?p> “還請您受累,幫忙處理一下……畢竟我們這邊的戰(zhàn)損情況不太妙?!?p> “行了。你就直接說那群教徒現(xiàn)在在哪里?”
“剛剛從北門進入內(nèi)城?!?p> “知道了?!?p> 溫特伸了個懶腰,雙腿彎曲,猛地一下從塔頂上跳了下去。
“散。”
身體在一落地的一瞬間,化成迷霧進入地面,隨后又借助地面的物質(zhì)重新組成人形,一陣光芒從頭頂向腳面掃去又恢復成人類形態(tài)。
“現(xiàn)在這具身體能爆發(fā)的速度最快有多少……可能200千米每小時有了,那也不行呢……”
溫特一個高跳,跳到邊上的矮樓,在屋頂不斷的穿梭。
“果然我的眼里還是容不得這種沙子?!?p> 碰巧再跑到一條街去時,看到一名教徒正在變身。
“?!”
“……”
溫特沉默了一秒,看著這個鍋體中年大叔,正在小心翼翼的給自己穿上絲襪。
“我特么……”
“沒事能理解能理解解……”
“被你發(fā)現(xiàn)了,那也沒辦法了……看我究極變身!紅塵仙子!”
鍋體中年大叔,瞬間穿上襪子,一瞬間一股紅光,從他身體里向外噴出。
“還真是變身型……”
隨著紅光越來越強烈,一股具有壓迫性的氣勢彌漫出來。
溫特下意識的從腰間拔出短劍,卻又透過那紅光,看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畫面……
“要不是我眼睛是石頭做的,我現(xiàn)在就給他扣了。”
“區(qū)區(qū)凡人也配目睹本仙子的軀體?”
紅光消散,一個身著紅色仙裙,手拿一把紅色折扇的…妖嬈中年男子……用不屑的眼神看著溫特。
“我也沒打算看來著……”
“我不管,你看了就得死在這!紅塵渡!”
紅色折扇向下一掃,一陣熱浪瞬間包裹了溫特。
“這是……”
高溫并沒有威脅到溫特,反而將某些限制而打開了。
“是契約型啊,一件紅色仙裙竟然會跟你簽訂主仆條約?就離譜!白蝦一件這么好看的裙子!”
“你這是嫉妒!純粹的能量體都無法對你造成傷害了,那就換成物理!斬紅塵!”
樸實無華的一道紅光,斬斷溫特左臂。
“B級……”
用短劍挑起被斬斷的手臂,對準傷口處重新接上。
“你這級別……怎么說也是個教士吧?這種身份還會親自來動手?”
“你懂什么?對于主的命令,我一定要親力親為,這樣我的靈魂才能更加的純凈?!?p> “得了,對付你靠,這具身體還不行,講道理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倒是希望我本體來的?!?p> “少說大話了,你以為你傀儡師的能力不會被我們所知道嗎?我們組織為了對付你這樣的高手,可是研究了很久呢,你厲害的,也就只有你那三具探尋者,而現(xiàn)在你那三句傀儡也全部被我們封印了,你拿什么跟我們打?”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傀儡師?”
溫特先前被對方那機關(guān)槍一樣的發(fā)言打斷,不由得怒氣橫生,聽完她的話,更是感到迷惑。
“到現(xiàn)在還在裝,人類所有都市的能力,都是依靠光源來變異的,光源又是來自于燈塔,燈塔里能擁有這種能力的,就只有傀儡師這一種異能。”
“你覺得是啥那就是啥吧。斷線。”
短劍如同一根繡花針,穿梭在密密麻麻如雨一般的攻擊中,一邊前進,一邊斬斷邊上的攻擊。
“這么精準的操控,你還說你不是傀儡師?”
中年男子,突然近身,紅扇向上一劃,與溫特的細劍碰在一起。
“反哺?沒想到你靠簽訂契約就可以到這種地步……”
“哈哈哈,這說明我和這件先跑的,相信已經(jīng)達到了物我合一的境界!”
中年男子,單手一揮,竟然直接將溫特的細劍抓在手上,一層淡淡的紅光,將他的肉體與劍刃分隔開來。
“護體…看樣子你沒過多久也能到A級了?!?p> “殺了你,教主就會發(fā)放新的一批神藏!只要殺你,我升到A級就是板上釘釘?shù)?!?p> “好家伙,我們不是才剛見面嗎?”
“執(zhí)法者的人頭,就是我們晉升為教主的敲門磚!”
紅扇合攏,化作一把長劍,隱隱約約帶有火焰的紋路。
溫特察覺到了一股氣息靠近,瘋狂后退。突然一道銀光從他面門上閃過。
“好險……”
溫特向右偏去,與這一道銀光擦邊而過,面具的左側(cè)被削去一部分,露出了左半臉。
“原來執(zhí)法者也是會變老的嗎?哈哈哈我還以為你跟那群上層的吸血鬼一樣,靠吸食光源延長壽命呢?!?p> 中年男子本來想繼續(xù)說下去,那道銀光的主人,也停在了他的身旁。那是一個看起來才十六七歲的少年,手上拿著一把匕首,眼里只有空洞。
“速戰(zhàn)速決。”
“切……”
那少年瞬間,繞到溫特身后,匕首向他的頸椎處砍去,同時正面又被中年男子的長劍所逼退。
“ting……”
中年男子的劍成功的試穿了溫特的肩胛骨,同時,銀色匕首也蹭著溫特的脖頸向下劃去。
“成功了,快退!”
少年向后跳去,中年男子卻發(fā)現(xiàn)劍刃卡在了溫特體內(nèi)。
“怎么回事?”
他發(fā)現(xiàn)溫特原本被砍中的脊椎竟然散發(fā)出了煙霧,隨后看到溫特的面具落下,那是一張十分蒼老的臉,看起來至少七八十歲。
“搞什么……給我退!”
一記重掌拍到溫特身上,卻發(fā)現(xiàn)對方依然紋絲未動。溫特抬起頭,此時的眼里已經(jīng),讀不出任何情感。
“你以為我為什么稱為點燈人?”
溫特瞬間用他那鐵鉗一般的手卡住了中年男子的劍。
“每一次我用的軀體,都是時間的痕跡。無論是現(xiàn)在還是未來,還是過去……我很好奇,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
溫特突然用手掌刺穿中年男子的胸口,拉近靠在他耳邊說:“我是怎么當上點燈人的嗎?”
“哇……”中年男子一口鮮血噴出,紅色仙裙上的光芒,鉆入他體內(nèi),試圖阻止傷口惡化。
“序列一解封?!?p> 溫特枯老的身體瞬間被一股生機填充,連同那把短劍一起被改變了強度。
“快跑!”
中年男子已經(jīng)確定自己無法逃脫了,準備用全部的能力托住溫特浪,另一個少年離開。
“落花劍決!”
中年男子半身的紅光集聚在劍刃上,猛的向天空跳去,世上朝下對文科使用了如花落一般的斬擊。
“花里胡哨?!?p> 手上的短劍此時已經(jīng)被轉(zhuǎn)換為了一把長刀被收入刀鞘。
只是簡單的一道拔刀斬,在對方看來卻是一級無法躲避的必死一招。
試圖在天空中用仙裙包裹自己,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刀刃連同仙裙一起破開……
樸實無華的一刀斬過,中年男子的人頭落在了地上。將長刀在手上挽了一個劍花收入刀鞘。
此時的溫特已經(jīng)回到了24歲的巔峰時期,他斜眼看了跑去遠方的少年,腳尖點地,在原地消失。
沿途探頭的低級教徒,被她一一用斬擊解決。
猛的一個踏地,又重新跳到高空,對準那個青年就是一記下踢。
青年試圖用銀色匕首格擋,在少年驚訝的目光中銀色匕首被踢斷了……
溫特一個鞭腿踢斷了他的膝蓋,向前走了兩步,踩著他的后腦勺說“我認真起來,你們玩不起?!?p> 少年試圖站起身,溫特卻笑了,“你這樣整的,我才是那個破壞城市的壞人一樣。”
“異端就要被清除…所有的生靈都應(yīng)該被主所拯救……”
少年棕色的瞳孔中充斥著對她口中的主的崇拜。
“你也是個沒救的人啊,你今年多大?”
“我被你們所拋棄了16年,現(xiàn)在來假惺惺的問我你想干什么?”
“16歲呀。我16歲的時候在干啥來著……想起來了,我16歲的時候拿著一把匕首在城外殺怪物,一直殺,一直殺……”
“你和我說這些干什么我又不是……”
“我一直殺到燈塔下,我這時才明白……上面那個大家伙才是我真正該殺的。”
“無知!主豈是你這種凡人能接觸的?”
“急啥呀?故事馬上就完。我從燈塔最下端向上爬,沿途出現(xiàn)了很多比你們能力更高的熄,那時候別提我被砍的有多慘了,在經(jīng)過三天三夜,我拖著我的殘肢走到了燈塔之主的面前……”
“你竟然見到主,還能活下來……”
“你太小瞧我了,我把他頭給他掰下來了?!?p> “!??!”
此時少年是不想相信的,奈何對方此時散發(fā)的氣息已經(jīng)超過了他,平時能見到的最高層,而且據(jù)他所知在21年前確實發(fā)生過燈塔被人類闖入,但沒過多久就換了一輛燈塔之主……
“我從來就不信神,因為我知道神這種東西是可以被殺的?!?p> 溫特已經(jīng)不想多說了,他輕輕地松開踩住少年的腳。
在少年錯愕的眼神中刀刃劃過,將它從天靈蓋到腳底,被劈成兩半,一股黑色的火焰,順著刀刃蔓延到全身,最后所有物質(zhì)都化為煙燼飄散開來。
“真是浪費我的時間……”
溫特吐出一口氣,身體機能又開始快速下降,最后退到37歲的程度。
“還是這個情況下比較合適呢。”
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借助空氣中的煙燼點燃
“呼……結(jié)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