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墨和葉子（四）
兩個月的旅程結(jié)束，老墨賬戶上的積蓄已經(jīng)無限接近于個位數(shù)了，如果再不去掙錢，怕是連下個月的房租都拿不出來。
可到底能干啥成了老墨一個大難題，這么多年除了文策，其他什么工作經(jīng)驗都沒有，而且自己對其他行業(yè)也沒有很感興趣，思來想去，老墨還是決定去其他的廣告公司看一看，他就不信，那個李禿子真的能在蘭州只手遮天。
一家，兩家，三家……接二連三的碰壁讓老墨在此時才真正明白了李禿子的能量，一條活路都不留，也讓老墨無可奈何，實在不行就只能撿撿以前吃吃老本，財會、教師、新媒體，有證的沒證的都試了個遍，可不是嫌他年紀大，就是嫌他沒經(jīng)驗，好不容易搞了個小公司的會計，試用三天沒一筆賬算對的，也就被立馬辭退，反倒是葉子，因為形象好，嘴甜，很快找了個服裝導購的工作，并且干的也不錯。而她也不催促老墨，她覺得找工作和找對象一樣，講個緣分，急不得；再者呢，自己的工資養(yǎng)活兩個人的生活還是沒什么問題的，所以就慢慢來吧。
可老墨又怎能甘心呢，十多年的努力付之東流，自己曾經(jīng)的職業(yè)規(guī)劃與夢想也灰飛煙滅，再加上心里的那股大男子主義，在家的日子越來越煩躁，越來越迷茫，老墨發(fā)覺上次自己處于這種狀態(tài)還是大學畢業(yè)的時候，那時候不知道該干點啥，不知道以后的路怎么走，和現(xiàn)在一樣，一地雞毛，可那時自己風華正茂，還年輕，還有試錯的機會，轉(zhuǎn)眼看看現(xiàn)在，很多東西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
在無能的時候，愛與被愛都將會成為一種負擔，老墨的情緒越來越不穩(wěn)定，酗煙酗酒，面對葉子也顯得不耐煩起來，葉子看著眼前的人頹靡不振，她明白生活不能在這么下去了，沒辦法的她只能去找老墨之前的老板張宇。
“他就真的沒辦法干這行了嗎？”
“李禿子下手挺狠的，說再有那個公司敢用他，就讓那個公司直接倒閉”
“那什么辦法都沒了嗎？”
“我也說不上，現(xiàn)在這件事只能去求求李禿子高抬貴手，可以老墨的性格，他餓死也不會去的”
“那我去呢，我代表老墨去道歉？”
“我，，，說不上，李禿子不是啥好人，還是算了吧”
“不，我想試試，到時候你可以在門口等我，萬一有什么，我給你發(fā)微信，你就進來接我，試試還有可能，放棄就徹底沒希望了”
“可，，，這事還是要和老墨商量下吧”
“他的倔脾氣，你覺得他會答應了，好了，就這樣，張宇，你就當看在老墨的面子上幫他個忙吧”
“行叭……”
張宇拗不過葉子，就答應了她的辦法，整了兩瓶某臺，在高檔酒店定了包廂約了李禿子，以一個甲方答謝宴的噱頭請李禿子吃飯，李禿子沒多想就來赴約，可當他進包廂看到赴約的是葉子的時候，就明白了今晚宴請的目的。
“今天不是張總的答謝宴？”李禿子明知故問的說到
“是也不全是，今天我想代表我們家老墨給您道個歉，希望您能原諒他的沖動，再給他個機會”
“代表他？這道歉可沒什么誠意啊”李禿子擺弄著酒杯玩味的說道
葉子看著桌上的酒，知道今晚這件事不可能這么輕易了解了，隨即倒了三滿杯，說到“李總，今天我們家老墨不在，我就先代替他自罰三杯，以表歉意”說完，三杯酒一飲而盡，辛辣的白酒灼燒著葉子的喉嚨，可為了老墨，葉子不得不咽下這份火熱。喝完了酒，葉子繼續(xù)盯著李禿子看，看他還想說些什么，李禿子看著她喝完，哈哈一笑，便起身坐到了葉子旁邊，一把抓著了葉子的手說“小葉啊，我對你的一往情深你應該能看出來吧，要我放過他沒問題，今晚呢，好好陪我一晚，把我伺候好了，你說什么都好辦”
葉子臉色發(fā)白，強作鎮(zhèn)定的看著李禿子說“李總，請你自重！”
李禿子笑到“別tm以為老子不知道你的底，一個臭婊子還開始立牌坊了，你tm搞清楚，要不是老子你也不可能認識他，你以前伺候了那么多男人，現(xiàn)在伺候伺候我怎么了！”說完這句，李禿子近乎發(fā)狂的起身，按住葉子就想霸王硬上弓，抱著葉子狂親起來，在他欲進一步的時候，包廂門被一腳踹開，老墨瘋了一樣的闖進來，一腳踹飛了李禿子，葉子看見老墨想撲到他懷里，可還沒站起來，就迎上了老墨的一記耳光，老墨雙眼發(fā)紅的嘶吼“你他媽就是個婊子，虧我那么用心待你，恨不得把我一輩子的愛都給你，你呢，你呢！”老墨雙手緊箍著葉子發(fā)瘋的感到，還有你，老子今天宰了你，說完舉起凳子對著李禿子一頓亂砸，等張宇進來的時候，李禿子已經(jīng)被老墨砸的人事不省了，張宇還沒說話，忽然沖進來一堆警察把老墨按翻在地，直接帶走，李禿子也被救護人員拉走，葉子在惶恐中被帶去警局做筆錄，當葉子從警局出來的那刻，整個人像軟了一樣癱軟在地，即使她已經(jīng)極力聲明老墨是為了保護她才打的人，可傷人已成事實，加上李禿子這次可比上次嚴重太多了，老墨的牢飯不管是因為什么，都跑不掉了，想著自己就這么毀了老墨的一生，葉子眼前一黑，暈倒在了警局……
等她再醒來時，看見的是雪白的天花板，緩緩流動的點滴瓶，張宇在病房里來回踱步打著電話
“張宇，張宇”葉子用著自己僅有的力氣喊到
“啊，你醒了”張宇急忙走到病床邊
“老墨他怎么樣了”
“老墨，，，老墨這次沒法了，李禿子左腿殘疾，評級是重傷，老墨進去已經(jīng)是不爭的事實了，我現(xiàn)在在找律師看看能不能讓老墨判輕點，其他的賠償費用你也不用擔心，我全部承擔”
“李禿子那邊呢，有法嗎”葉子焦急的問道
“沒法，李禿子因為這件事被革職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老家去養(yǎng)傷了，他不可能放過老墨的”
“我，我，我，都怪我，都怪我……”葉子沒說幾句，已經(jīng)泣不成聲，張宇深知此刻說什么都無法安慰她，哭或許是唯一的釋放了，遍也沒有再勸
接下來的日子，張宇東奔西跑，終于憑借一些補充證據(jù)為老墨佐證減輕了判處，而葉子再見老墨，是在法庭庭審上，那天葉子穿著他們第一次見面時自己的短袖和牛仔褲，在老墨被帶走的那刻，大聲的朝他喊“老墨，無論如何，我都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