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天,知了不停的叫著。
季蕪住在一個商業(yè)街的上面,下面就是夜市。
空調(diào)整天整天的開,空調(diào)外機滴滴答答的水都沒有停下來過。
手機突然震動,季蕪從被子里鉆出腦袋,閉著眼睛從被窩里拿出手機。
是她的發(fā)小,凌月打來的電話。
“阿蕪,你干嘛呢?”
“睡覺,有事說事。”
季蕪翻了一個身,趴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怎么了?感冒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p> “哦哦,明天咱們開學了,你別忘了?!?p> “我知道。”
“哎哎,我跟你說件事,下午我回學校幫忙,聽老王說,咱們班開學要轉(zhuǎn)來一個新學生,好像在南陽高中是第一,因為太優(yōu)秀了,越級讀的高三,還是烈士子女呢,被咱們校長挖來的……”
凌月的聲音像是從另一個時空傳過來的,季蕪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么,只是敷衍的“嗯”了一聲。
凌月再接再厲,“對了,咱們校長打賭這個事你知道嗎?你說咱們學校能贏嗎?這可是賭上名譽一戰(zhàn),還別說,一中老師的盛名我還是挺期待的?!?p> 聽不到季蕪的回應,凌月提高了嗓門。
“季蕪,你說你自從放了假就待在家里睡覺,你家電費這一個月都不少吧?你怎么年紀輕輕活成了老年人了!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p> 季蕪翻了一個身,把手機擴音放在一邊,讓凌月自己說,她埋在被子里又睡了過去。
凌月說了半天季蕪都不理她,她氣的直接掛斷了電話。
季蕪睡得很沉,根本不知道凌月掛斷了電話。
等她再醒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她睜開眼睛,樓下的燒烤攤已經(jīng)支了起來,她努力嗅著燒烤的香氣,失望自己要控制飲食,猛然又想起她好像已經(jīng)退役了,不用控制飲食了。
季蕪躺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剛想起床,這時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季蕪拿過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她猶疑了一瞬,這才接通了電話。
“喂,小蕪啊,我是姑姑,你吃飯了嗎?”
季蕪不自覺攥緊手掌,“吃過了,您有事嗎?”
那邊沉吟了一瞬道,“阿蕪,開學你就是高二了,姑姑跟你姑父商量了一下,覺得你在九中也不方便,不如姑姑給你轉(zhuǎn)到一中吧,你成績不好,你哥哥還能給你輔導輔導?!?p> 季蕪沒有說話,電話那邊的季秀小心翼翼的接著說道,“你哥哥在一中尖子班,你們兄妹倆也能互相照應一下?!?p> “我有找家教,我在九中也挺好的,您不用擔心了?!?p> 季蕪拒絕了,她一個人生活慣了,不想去季秀家里。
更何況,她自己的水平自己知道,耽誤了太多,她不想給別人添麻煩。
季蕪態(tài)度堅決,季秀沒有辦法,只好掛了電話。
季蕪躺在床上,明天開學,她下午還要見她的新家教,想著想著又睡著了。
睡夢中,她好像又夢到了當年在訓練場上的她。
……
上午十點。
九班里已經(jīng)來了大部分的人,除了極個別幾個沒有來。
季蕪就是極個別。
凌月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打不通,氣的她索性關上手機,不再管季蕪了。
她剛放下手機,老王就端著他的大茶杯進來了。
他環(huán)顧了一周,看到班里少的幾個空位,習以為常的笑了笑。
“咳咳,安靜一下,我們班新來一個轉(zhuǎn)學生,來,你來自我介紹一下?!?p> 男生從門外走進來,他衣著潔白的襯衣和黑色的長褲,利索的短發(fā)沒有蓋住他極佳的長相,反倒襯的他干凈的像一張白紙。
陽光灑下來,竟然在他的周身多了一層光圈。
他清冷的聲音響起,“大家好,我叫陳渡,耳東陳,三點水的渡。
醉笙酒
新書來了,久等了寶貝們。 這里改了一下,改成了高二。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