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虞芊默吃完飯,吃了藥,他依舊開車,按動大門的開關(guān),一扇高高的鐵門便緩緩的閉合。隔絕了虞芊默自由的希望,也封存住自己對她眷戀的美好。
虞芊默坐在院子了的長椅上,腦袋里始終盤算著,眉心微蹙到一起。
忽然聽到噠噠的節(jié)律的高跟鞋聲,她一下扭過頭去,更仔細(xì)的聽。
清脆的踩在地上的的聲音沿著直線慢慢變近,然后在幾步之遙停住。
兩個女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虞芊默不知道突如其來的會是什么人,也許是那么變態(tài)男人的幫兇,手指不為察覺的慢慢收緊,攥成了拳頭。
百惠則不可思議眼前這個看清面孔的女人,甚至有些驚愕,死死的盯著,確定自己不是一時眼花認(rèn)錯。
她不是死了嗎?不是被虞熙給殺了嗎?不是扔到海里了嗎?唐家、戰(zhàn)家、什么北宸不是翻江倒海掘地三尺的尋找都沒有嗎?怎么會突然在這里,會和她的阿商哥在一起,還那么的親密。
看虞芊默此時,穿著一件白色打底印著幾片綠葉的半袖家居服;穿著計商的拖鞋,隨意舒適的坐在長椅上嗮太陽,就像一個等著老公的小媳婦。
她的手指瞬間狠狠的攥到了一起,甚至心底的嫉恨蕩漾得她渾身跟著顫抖。眼睛里的帶著決絕的冰冷,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撕得粉碎。
后面又多了沉穩(wěn)卻又陰森的腳步聲,到了那個女人附近便停下了。
虞芊默聽得出來,那不是變態(tài)男人的腳步聲。
百惠咬著牙齒,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地道的狐貍精,計家二少爺、戰(zhàn)家大少爺、什么宸少都糾纏不清,連一向穩(wěn)重沒有一絲緋聞的唐家大少爺也在醫(yī)院里那么體貼的照顧她。
現(xiàn)在竟然勾引她的阿商哥,這個人盡可夫的可惡女人……嫉妒、厭惡、惡心、輕蔑、藐視的復(fù)雜表情,陰鷙了一張原本很是可人的容顏。
她給身后的男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便走到了虞芊默一步距離。
虞芊默緩緩的抬起頭,沒有說話,已經(jīng)做好了防衛(wèi)的準(zhǔn)備。
百惠的保鏢在這么近的距離已經(jīng)完全看清了還穩(wěn)穩(wěn)坐著的女人,“怎么會是她?”眼神里帶著驚喜還有驚愕。她的一切消息他都小心翼翼的關(guān)注,明明她被拋到海里,現(xiàn)在卻看到活生生的坐在這里,心里升騰壓抑不住的高興。可是后面,他的主人百惠正命令他去對付這個女人。
為了不至引起懷疑,他動手了想要去掐住她的脖子。
可是虞芊默怎么可能束手就擒,她已經(jīng)靜候了半天,一個靈活的閃身便用手去招架,來來回回的躲閃,站到了地上。男人清晰的看到了她穿著襪子的腳在站到地上的那一刻,微微的一下戰(zhàn)栗。
百惠看到那雙襪子,更是像被搶走獵物的野獸,紅了眼,瘋狂的撲了過來。
那是她親眼看到計商精心挑選的襪子,現(xiàn)在就光明正大的穿在這個女人的腳上,那刺眼的感覺就像是對自己的炫耀和挑戰(zhàn)。
保鏢看到百惠狠命的去打虞芊默,她到可以招架,只是自己進(jìn)退維谷。
即便虞芊默看不到,百惠也絲毫占不到便宜,被虞芊默靈活的反擊打了好幾下。
他在后面遲疑了一會,還是上前假裝要竭力制服虞芊默。
虞芊默一個俯身拾起了之前對付計商的木棍,這里的每一件東西的位置她都再清楚不過。
“小姐,我們再不離開,商少就回來了?!北gS擔(dān)心再這樣下去,虞芊默必定不死也會受傷。
百惠近乎失去理智,竟然從保鏢身上一下抽出了匕首,直接就向虞芊默揮去。
一下便把虞芊默的衣服劃出長長的一道口子,這一幕在保鏢看來驚心動魄,瞬間臉上抽搐了一下。
虞芊默感覺到自己的衣服忽然透著涼風(fēng),她摸了一把,驚訝的抬頭,竟然用了如此鋒利的刀,這明擺著是要自己的命。頓時神色凝重,舉起木棍準(zhǔn)備還擊,這是以命相搏,卻感覺頭一陣眩暈,身體晃了一下,然后失去的知覺。
百惠見虞芊默自己倒下了,“就是用這個的方式狐媚勾引嗎?”憎惡至極的語氣,抬手便要刺下去。
“小姐,再不走來不及了?!北gS一下攫住百惠的手腕。
“放手!”
“小姐,你要冷靜,要是在這兒殺了她,商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一旦查出來,他不會放過我們的?!北gS竭力的勸百惠,眼睛卻有些擔(dān)心的看向那暈倒的女人。
百惠杵在那片刻,最后惡狠狠的瞥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虞芊默,“你不會得意太久?!睆难揽p里蹦出幾個字,才被保鏢攙著離開。
她即便再想除掉眼前這個另自己厭惡的女人,心里還是忌憚計商。
她一直喜歡這個男人,可是計商就算和自己在一起,也從來沒親口說過愛她。所以她的心里從來沒覺得踏實過,這個女人被他帶到自己私密的住處,她就更加不安和慌亂。
她知道真的被計商查出自己偷偷的對這個女人下手,必定不會放過她。就算不會要了她的命,也會永遠(yuǎn)失去和他在一起的機(jī)會。
“芊默!芊默!”計商緊張的叫著虞芊默的名字,他每次離開都擔(dān)心她會出現(xiàn)醫(yī)生說的隨時可能暈倒,甚至失去性命。今天看完奶奶就迫不及待的趕了回來,可是車一開進(jìn)來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她。
“芊默,別睡,我們這就去做手術(sh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庇嬌虥]時間想什么,現(xiàn)在沒有什么比虞芊默的命更重要。
手術(shù)的資源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好,只是他害怕虞芊默上了手術(shù)臺真的會下不來,所以一直遲遲不敢來。
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別無選擇的選擇。
直到虞芊默進(jìn)了手術(shù)室,計商心神不寧的等在外面。
忽然想起什么,虞芊默躺在地上的時候手里半握著木棍,剛才把她放下的時候,衣服有一道明顯的口子,不是刮壞的,因為沒有傷到皮肉,所以他便沒耽誤時間查看,現(xiàn)在想想那是鋒利的刀劃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