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女人的報復
Ps:本書地域架空,不影射任何真實地區(qū)、個人以及團體。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喂,你TM到哪兒了?我快受不了了!”付一舉著電話罵罵咧咧的。
“別急,剛送完最后一單外賣,我和我的小電驢都很努力地在往你那邊趕?!彪娫捘穷^傳來丁二優(yōu)哉游哉的聲音。
“kao!”付一沒好氣地掛了電話。
正說著,眼前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已經(jīng)湊了上來。
黑色的煙霧包裹著一個依稀能看到五官和四肢的類人生物,深陷而空洞的眼眶于迷霧中若隱若現(xiàn)。突然一只干癟凌厲的爪子從霧氣中撲了出來,向著付一伸抓了過來,嘴里嘶啞著含糊不清的低吼:“女人......是女人......”
付一撩起裙子緊忙向后連跳兩步,收起手機,“這身衣服可真TN的礙事兒!話說你是咋死的,沒見過女人是吧,‘饑渴成穢’?”
那東西可不管付一的吐槽,踉蹌蹌又撲抓了過來。濃烈的尸臭從霧氣的包裹中直沖付一的面門。
“我去!不管多少次,這股下水道的死耗子一樣的味兒還是沒辦法適應?!闭f著話正要躲閃,腳下卻一個趔趄,高跟兒鞋“啪!”地一聲斷了跟兒,迷霧中的爪子眼看就要抓到了自己的臉上。
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因為高跟鞋的斷裂,付一重心不穩(wěn),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只爪子堪堪略過付一的頭頂。
付一干脆直接甩了高跟兒鞋,向后一個翻身跳了出去。
那東西撲了個空,顯然有些氣急敗壞:“啊啊啊啊啊啊??!女人!”霧氣似乎受到震懾,漸漸地散開,那東西的身形也顯露了出來。
是一個人形的“東西”,身形消瘦而畸形,臟亂的長發(fā)蓋住了面頰,四肢以極不自然的姿勢扭動著,身上的衣物只能用碎片來形容,漏出枯槁的身軀。發(fā)白褶皺的皮膚滴滴答答地向著地面滴落著海水,散發(fā)出陣陣難以名狀的尸臭。
付一定住身形,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這個怪物:“具名污穢嗎,TN的趕緊報出自己的名諱啊,這樣下去怎么凈化。還有丁二!是電驢騎著你來的嗎?!怎么還不到!”
被付一稱作“污穢”的怪物停止了嘶吼,機械性轉(zhuǎn)動著脖子到付一的方向,直勾勾地盯著付一,身后的翻騰海水退了潮,海風在這一刻也退回了海面。
“來了!”
原本已散開的黑霧突然又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激烈地盤旋環(huán)繞在污穢的周圍。片刻后,污穢猛地掙開雙臂,裹挾在身邊的霧氣如同一條條黑色的緞帶一般向著付一鋪伸而來。
“切,‘蕭!’”,付一打了一個響指,一道熊熊火墻平地而生,格擋在付一的身前,熾烈的火光瞬間將周身的夜空劃破。
黑色的“緞帶”一頭撞在了火墻上,“滋啦”一聲被焚燒殆盡,霧氣帶來的颶風卷起了烈焰,更加劇了火焰的威勢,紅色的火舌搖曳在湖濱城海邊的夜空。
然而付一透過火墻向?qū)γ婵慈?,對面已不見“污穢”的身影:“糟了!”
付一下意識地猛然回頭,果不其然,霧氣包裹的污穢已經(jīng)到了付一身后的上空,那只爪子正在向著付一的胸口襲來。
也不知道是驚慌失了措還是新世界大門的召喚,付一這個七尺男兒發(fā)出了一聲讓人“心疼”的尖叫:“?。。?!色狼?。。 ?p> 兩個小時前。
諾大的辦公室里一片漆黑,只有一臺電腦掙扎發(fā)出一些微弱的藍光,試圖照亮這片黑暗。
“這個需求也是碳基生物能夠想出來嗎?”苦逼的程序員——付一仍在為了人類互聯(lián)網(wǎng)科技的進步奮戰(zhàn)在加班的第一線——其實是白天在睡覺,導致需求沒有及時完成。
付一喜歡黑暗的環(huán)境,夜幕、涼風、電腦的微光、一個人——名為孤獨。仿佛夜色掀開了人們的遮羞布,也遮住了付一雜亂的心緒。
“叮咚!叮咚!”,是旭打來的。
付一皺起了眉頭,“又來了嗎?”
“喂?”
“啊,付一,污穢出現(xiàn)了,老樣子,坐標點等下會發(fā)到你手機上。打電話過來是要告訴你,這次的污穢有點特殊——是具名污穢?!彪娫捓飩鱽硪粋€偏中性的女聲,是那個叫做“旭”的女人。
“具名?那個送外賣的呢?”
“已經(jīng)聯(lián)系丁二了,他還在送外賣,目前是你的位置比較近,他隨后就到?!?p> “哦,知道了,我馬上過去?!闭f著話,付一就要掛斷電話。
“等下,我還沒說完。這次的污穢不止是具名,還有一個地方比較特殊?!毙窠凶×烁兑?。
“???”付一不禁有些好奇。
“聽著,根據(jù)上頭的跟蹤調(diào)查,這次的污穢生前是個無業(yè)游民的老處男,窮困潦倒。最后帶著對這個社會的詛咒投海而死。因而對女人有異常的執(zhí)著。所以需要委曲你一下,穿下小裙子?!毙竦穆曇糁忻黠@憋著笑意。
“???!??!Are you kidding me ??。?!”
“行了,趕緊過來公會一趟,服裝都給你準備好了,let’s go!”旭不由分說掛了電話,留下電話這頭咆哮的付一。
沒辦法,雖然一百個不愿意,但主管江南地區(qū)的“黎明公會”中除去有任務在身的以外,目前可以自由活動的“鎮(zhèn)靈人”只有付一和丁二這兩人,加上付一對于一個“社畜”的標準操守,命令不得不服從。
時間回到現(xiàn)在。
在那聲“嬌羞”的尖叫之后,付一下意識地將雙臂擋在了身前,然而意想中的“咸豬手”卻遲遲沒有碰到自己胸前塞的饅頭上。
“易水寒!”
是熟悉的聲音!付一抬眼一看,一把熟悉的唐刀擋在了自己的面前,“滋啦,滋啦”冰冷的寒氣正在污穢的手臂上蔓延,潔白的冰花向那只“咸豬手”侵蝕而去。
付一直起身來飛起一拳向著丁二的面門打去:“你TN的再晚來一步老子就要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了!”
丁二側(cè)身躲過了這一拳,收回唐刀:“怎么,你好像很期待的樣子,看來是我冒昧了?!倍《叴蛉さ肋吷舷隆坝^賞”著付一“劃時代”的裝備。
“碎花的不太適合你,包臀的好一點?!?p> “靠,看來老子以后得離你遠點?!备兑徊唤蛄死鋺?zhàn)。
再看那污穢,突如其來的一擊顯然沒有防備,“咿咿呀呀”地吃痛亂叫地向后退開。
見此情景,丁二不由心生疑惑:“我確實蓋世無雙,但是對于‘具名’的來說,‘易水寒’的效果應該不會有這么顯著才對,他報‘名諱’了沒?”
“啊,還沒,說起來我也覺得奇怪,除了‘猥瑣’以外,我實在感覺不到什么其他的壓力。難道是......”付一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旭?。?!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電話那頭付一的怒吼顯然讓旭猝不及防,不自覺地遠離了聽筒:“誒~?可能是上頭搞錯了吧,不是‘具名’的也說不定,哎呀,我這邊信號不太好,聽不清你在說什么呢.....”,“咔嚓”,旭掛掉了電話。
“啊,那個老女人還在生你上次把你們那個禿頭項目經(jīng)理介紹給她相親的氣呢?!备购诙《暇€,哂笑著打趣道。
“老子回去再找你算賬?。?!”付一沖著無人回應的手機“無能狂怒”。
“行了,先把眼前的玩意兒解決掉吧。”丁二打破了眼前憤怒的氣氛。
“你不用插手,我一個人就夠了?!备兑皇掌鹗謾C,眼神突然變得認真起來,眸子里似有兩團烈火在熊熊燃燒,右手的食指指尖一團烈焰悄然而生,一個人朝著污穢走去。
因為“易水寒”而吃痛的污穢好像也感染到了付一的憤怒,“無辜”地向后連連挪步。
“月陽?。?!”付一將身跳起,指尖的烈火傳遍全身而后又重新向指尖匯聚,一團熾烈的火焰噴涌而出,鋪天蓋地地朝著污穢吞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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