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以為她這是在叫窮,本想大吼一聲的,后面她強壓著嗓子,愣是將喉嚨處的那聲“別欺人太甚”給吞了下去,這東西不要白不要,畢竟是自己先開口的,她能賠也算她通情。
“你……你等著……”
旋即,她便從包中拿出一張小紙條嘩嘩嘩的在上面寫著一大串地址。
江梨直接是看呆了……這也太他媽的顛覆三觀啊……這人真是他媽的不要臉……明明是她自己先來挑事的,現(xiàn)在還反倒讓我們賠她了,不要臉的女人……
孟筠單手接過地址,隨意的將它揣進兜里。
妮妮輕笑一聲,隨后便離開。
江梨苦著臉看著孟筠,道:“筠哥,你真的要賠她嗎?你沒見她剛才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嗎?咦咦咦,我是真的看不下去了。真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賠……要是我直接不管了。”
怕她是無福消受了……不過,轉(zhuǎn)賣可能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事后,孟筠下了單送至紙條上的地址。
而她的賬號也被封一千年,后面她也注冊不了其他的號……
——
翌日,早上。班里的人直接是炸開了……梅以歌整個早上也沒見她人影,座位上空空如也。
不知道她是心虛的還是害怕,現(xiàn)在班上是議論紛紛。
有幾個女孩子在那里小聲的討論著孟筠的事,現(xiàn)在她們看孟筠的眼神都變了不少,之前多多少少還帶著點鄙夷的顏色看她的,現(xiàn)在換成了不可思議,甚至是略帶崇拜的眼神看她。
“看到了沒?昨晚上的一個直播簡直是絕了,現(xiàn)在網(wǎng)上的短視頻都是昨晚上北落,咳咳,也就是孟筠的女王發(fā)言呢:我北落要做曲子就正大光明,磊磊落落的做,何必要抄襲她人,如果一首像樣的曲子都做不出來,那還能撐得起‘音樂教父’這個稱號?”
“昨晚上沒看到全部,不過,今天都在放著這事,還有誰不知道???”
“你說孟筠有這么大的才華怎么一直都不顯露出來?一直藏著掖著,她要是能站出來的話,那我們的校慶節(jié)目不就早就解決了嗎?何必讓我們的文藝委員幸幸苦苦的去想節(jié)目啊……如果她能作曲一首的話……那我們班的獲勝率是不是就更高了……”
“不知道她???或許她就是不想讓我們班贏吧!她畢竟也是剛來的,哪有什么團隊意識?”不知道是誰在那里說著這陰陽怪氣的話來,聽了就讓人覺得心煩。
其中一人耷拉著臉,唉聲道:“唉!咱們也不指望她什么了,畢竟人家清高著呢!”
幾人紛紛地應(yīng)著:“就是就是……”
蔣訊從早一直看著孟筠,多次想說點又是欲言又止,話提到唇邊又不知道該怎么問。
他只是覺得這個平時和他自己一樣懶的女孩居然藏得那么的深,之前只是見她在那里無聊的在亂畫著什么,也沒注意看,竟沒想到的是,她在干大事。
“有事要說?”孟筠看著蔣訊這樣子覺得是難受死了。
“沒?!睕]想到蔣訊還挺傲嬌的轉(zhuǎn)過頭去,淡然地說著。
孟筠道:“那沒事能不能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看著總像只小白兔似的,想薅頭發(fā)……
——
放了學(xué),蔣訊到了咖皇,虞漸下了課也是跑去了,那里別的不說,就為了去看比賽。
要是在家的話說不定又要和虞志誠干瞪眼了,或許又被他安排著什么事給做。
每次都是這樣,只要玩電腦一長就將家里的信號給屏蔽掉……
后來,只要是有時間一長的比賽他都會選擇在咖皇。
虞漸坐在一邊,而蔣訊則是坐在另一邊,兩人隔得還挺遠的。
咖皇里,煙氣繚繞,煙味熏天。
比賽正在進行的如火如荼,正到激動人心時刻,不知道是誰在一邊說著,“真不知道我女朋友她一天到晚的都在追《不遇上神》這劇干嘛?”
“唉!羌哥,你這就不懂了嘛?人家女孩子喜歡看這些又沒有錯,畢竟劇情還是好的嘛?特效,歌曲這些都很不錯啊。小女孩的事你就別說了?!?p> 葉羌掐斷手中燃到一半的煙,道:“說到歌曲我就來氣,笑死個人了,其中的那個小妮子孟筠是‘北落’?簡直是笑尿了。她不就是有點姿色嗎?一說什么別人就信什么,這年代都成什么鬼樣子了,哦…就是你看到一個長得好看一點的就覺得她說什么就是對的。
之前不是在網(wǎng)上有一張她的不雅照嗎?你是沒看她那騷姿弄首的樣子,別提有他媽的多惡心了。她如今出來是為了洗白自己嗎?”
在一邊看比賽看得投入的時候聽到身旁有有人議論著孟筠,后面直接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們的談話中。
聽到“不雅照”“騷姿弄首”等詞時蔣訊終于是忍無可忍,他將耳上的耳機給摘了下來,啪的一聲,耳機幾乎散架的放在桌上。
還以為他們會夸孟筠來著,沒想到卻是如此的在那里滿口的胡口亂謅著。
蔣訊拍起一邊的桌子站起身,喝道:“你他媽的誰?今天嘴上是吃了屎了嗎?嘴巴怎么那么的臭?!?p> 坐在一邊盯著屏幕看得目不轉(zhuǎn)睛的周然被蔣訊拍桌聲給嚇了一跳,臉瞬間都煞白起來,白魂差點沒飄出來。
“訊哥……你……干嘛?G神他們還沒輸呢……”周然放下耳機,仰頭望著他道。
對面的少年身穿的是師大附中的校服,嘴上還叼著煙,痞里痞氣地說道:“靠,你他媽是誰?老子在說這事需要你管嗎?”
蔣訊奶奶的臉上毫無變化,只是那雙眼睛變得兇煞起來,“我就是聽不得你說的話,臟到我耳朵了。”
“瑪?shù)?!你是不是有?。坷献诱f的又不是你?!?p> 他掃視著蔣訊身邊的,篾笑了下,隨后將手中的煙隨手彈到了蔣訊的前面。
“喲!原來是七中的,我剛才還以為是那個小兔崽子不要命的,老子在這里說著話都能來打岔。原來是和那小妮子是一個學(xué)校的……怎么!這是護犢了?”
一邊一直不吭聲的周然忽然開口問:“訊哥?對面的小畜生他剛才說啥了?為什么惹你這般的生氣?”
“他說你女神了,你說,這次要不要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我們七中的人是不好惹的?!笔Y訊將校服外套一把脫了下來,隨手的掛在椅背上,目視著前方道。
周然聽此便登的一下,從椅子上躍起,“靠!敢說我女神,老子要給他點顏色看看。這波我必定是站出來的,別以為我們七中的人好欺負了?!?p> 連同蔣訊一起來的那四個人也站了起來,一同地說道:“訊哥,一個字,‘干’”
真是平時沒有白疼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