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苑。
孟筠回到家里,從浴室出來就倒頭扎到床上,頭發(fā)都還沒來得及吹,半濕不干的。
一覺醒來已是大半夜,孟筠摸索著枕頭下的手機(jī),點(diǎn)開即墨月見發(fā)來的消息。
眼皮還是沒能全睜開,睡眼惺忪。
號是切換到龍葵的那個賬號。
【還是幫找人?!?p> 霓幻就像是所有的信息中心點(diǎn),所有的消息沒有她們收集不到的。
孟筠:??又是找人?那到底是什么事嘛?
【誰?】孟筠平淡地回著他。
不到兩分鐘,即墨月見便回了孟筠。
【黃泉。】
什么?他不用睡覺的嗎?昨晚上都一宿沒睡了。
啊呸呸呸……自己擔(dān)心他什么啊?說不定在飛機(jī)上就休息過了?
他睡不睡又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嘛!
看了消息后,腦子叮的一聲響。
黃泉……好久沒見別人打聽自己了。
不過,就算別人請也請不到,是沒打算再用這個身份。
孟筠手抵著唇,大腦中一幅幅畫面顯現(xiàn)在腦海里。
熊熊烈火,滾滾濃煙,噼里啪啦的電磁流聲,刺鼻嗆喉的藥味中混雜著煙味……
所有的所有都依舊的記憶猶新,揮之不去。
孟筠唇角扯了扯。
黃泉,這還是幾年前自己所用的代號。
后面在Z國的實(shí)驗(yàn)室引發(fā)爆炸之后,便從此的銷聲匿跡。
所有人都以為黃泉已經(jīng)永遠(yuǎn)的從這世間消失,就在那次的爆炸中。
人們能知道那次爆炸和黃泉有關(guān),還是他們自己猜測的。
不過也有一種說法,有的人說黃泉是ta也是是實(shí)驗(yàn)人,用來作戰(zhàn)用,后面ta叛變,復(fù)仇。
后面腹背受敵,就直接讓整個實(shí)驗(yàn)室同她陪葬。
不過這兩種說話哪一種都是半對半錯。
而自己也是在那次事件后,所有人都深信不疑的覺得黃泉命喪于Z國,畢竟那次的事是真的觸目驚心聞之色變,駭人得很。
不知道即墨月見這次找自己又是什么事情,他是不相信黃泉已經(jīng)不在人世間?
【ta不是已經(jīng)在Z國那啥了嗎,你為什么還要找?難不成是要ta的骨灰?】孟筠問。
【能還是不能?】即墨月見言簡意賅地回著。
孟筠不明白他這是找自己干嘛!不會是尋仇的吧!記憶中也并沒有得罪過他啊……
孟筠將桌上的水拿起,小抿一口。
這個時候肯定是說不能了,好不容易將黃泉從這世上消失的,現(xiàn)在要是突然出現(xiàn)的話,那豈不是會惹來大麻煩。
那可不行。
畢竟自己是真的不想用這個身份的。
孟筠在那里冥思苦想,他到底是要找自己干嘛?
要不要試探一下……
【是關(guān)于什么的?找其他人可以嗎?黃泉的話,你要找,我就只能給你找骨灰盒了。】
孟筠嘆了口氣。
這么說自己真的怪怪的。
有種自己詛咒自己的感覺。
【怎么?龍葵什么時候也八卦起來了?】不獅子大開口就開始問別人的事來了?
“……”
行!沒問出什么。
【哈哈哈,沒有八卦的意思,是問了之后好幫你找下家,畢竟黃泉她也不接單了?!?p> 孟筠發(fā)了過去。
【她?不接單?】即墨月見似乎看懂了什么事,質(zhì)問著。
這該死的輸入法……現(xiàn)在先不管了,把他給糊弄過去再說。
【你是不是傻?ta都不在了怎么接單。這顯而易知的事你為什么要來問呢?】
這么說自己的“大財(cái)主”沒問題吧!
【不用。】即墨月見回。
啊咧?!
這凌模兩可的話,他是不合作還是不用找下家?
【不用找下家?如果不找的話,那我?guī)湍阏尹S泉的骨灰盒??尚校俊?p> 【不用,后面有事再找。】
即墨月見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孟筠頓時覺得身心輕松了不少。
不過,心痛的是,錢飛了……
——
后面宴書書被曹昱帶回了M國,孟筠也回到了學(xué)校。
盡管是百般的不想回。
下一周《不遇上神》的預(yù)告片出來,其中有蘇淮的鏡頭。
追這部劇的人居多,收視率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比同期的都要好上幾倍,加上有北落坐鎮(zhèn),這質(zhì)量是有得保證的。
雖然之前有點(diǎn)一小風(fēng)波,所謂無風(fēng)不起浪,這浪帶著污染,可激起的浪花夠大,夠漂亮。
當(dāng)時很多人都希望這部劇能快點(diǎn)的下架,見那些臟水潑來的時候,暗地里紛紛叫痛快。
沒想到,這事那么快就解決了,之前的那些風(fēng)波罵聲都成了墊腳石。
有些人之前還藏在那些噴子中,同著一起噴,現(xiàn)在想想真的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得知蘇淮也是個小演員時,班里的人皆是大吃一驚,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可置信的同時還有些小激動。
頓時覺得這個班級是專門收藝人似的。
她們看到蘇淮是小演員時對孟筠也是深深的懷疑起來。
懷疑她會不會也是個演員也說不定。
畢竟她的顏值就在面上擺著,如果說星探看不上她,是打死也不會信的。
江梨聽聞此言,也是偷偷地跑過去問。
孟筠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轉(zhuǎn)著筆。
江梨坐到了孟筠對面,小聲地問:“筠哥,你會不會在娛樂圈還有其他身份?。俊?p> 江梨知道孟筠是北落,這也是算是在圈中。
孟筠停下手中的動作,將筆放在了書上,靠到椅背上,雙手環(huán)抱,瞥看了一眼蔣訊。
砰……
蔣訊大腦要炸開了。
他清楚的感覺到孟筠用著一種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自己,竟讓自己渾身很不舒服。
瞥了一眼后,又將目光放在江梨身上,簡單明了地回著:“不是?!?p> ——
中午,孟筠去了辦公室?guī)脱鐣鴷埣偈掷m(xù)。
辦公室內(nèi),許慶恩泡著茶,茗香清新淡雅。
許慶恩很是痛心,為什么宴書書她不來了。
他也很擔(dān)憂,這一個好好的苗子,如果課程跟不上,那明年的高考,豈不是……要損了。
書書要是好好復(fù)習(xí)的話,那全國一百還是能擠進(jìn)去的。
可是現(xiàn)在……卻要請病假,不過還是先把身體養(yǎng)好再說。
身體要緊。
孟筠耷拉著眼,在沙發(fā)上昏昏欲睡。
許慶恩頭疼呀!這怎么老是不在狀態(tài)。
許慶恩咳了一聲,清著嗓子,道:“小孟同學(xué),來來……先喝茶。”
許慶恩眉眼帶笑的看著孟筠,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