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筠手微縮了縮,動作不大,幾乎察覺不到。
即墨月見將手鐲戴到孟筠手腕上,看了下,思忖半晌,道:“這尺寸有點大了,不方便,將來給你換上合適的?!?p> 這手鐲剛好,不是太大,手一垂下也不會落出來。
剛戴上去不到幾秒,孟筠就將手抄兜里了。
孟筠滿頭黑線,就這么給了?后面不會再要求做什么吧!
既然不能如他愿答應(yīng)他的話,不給他一個親親的話,那一個抱抱應(yīng)該是可以的吧!單純的抱抱,只是安慰他一下,希望他不用多想才好。
戴好后,孟筠忽然往前邁出了一小步,伸開手臂,手繞到即墨月見的后背上,臉貼在即墨月見溫?zé)岬纳砩?,輕聲道:“那就給你個抱吧!當(dāng)做是親不了給你的安慰。”
“……”
即墨月見手打算抬起手來抱著她的,沒想到這個擁抱卻是如此的短暫,不到一秒孟筠就迅猛地松手抬頭往后退了,即墨月見的手也僵在了半空,隨之不甘愿地收了回去。
這可還真的來事。
孟筠黢黑而闃的眸子變得雪亮起來,閃著易碎的星星,道:“二爺,那,這個手鐲你要開多少價格你才會收?。俊?p> 怎么!這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到烏江不肯休了是吧!
孟筠又繼續(xù)道:“畢竟你要求的事一件也做不來,所以,嗯!是原價嗎?”
“不用,這遲早都會在你手里的,你拿著就是?!奔茨乱姴痪o不慢地說道。
孟筠現(xiàn)在覺得手上的手鐲戴著就挺不舒服的,有點硌手。
“二爺……”老實說自己不喜歡身上戴這東西,太麻煩了,行動難。特別是那種易碎的東西,一個一不小心就能將人給扎到。太麻煩。
“嗯?”即墨月見期待著后面孟筠會說什么,耐心柔聲道。
即墨月見這溫柔的聲音刺進了孟筠的心中。
靠!怎么還覺得他這句話……莫名地有些好聽呢!
孟筠眼睛一轉(zhuǎn),完了,是不能在這里多待了。
孟筠努力地撫平心中的波瀾,幽幽道:“二爺,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p> “時間也不早,要不用晚飯后再走!”即墨月見問。
這哪里還待得下去,平時吃著兒童餐也就算了,現(xiàn)在哪里還有心情吃啊!
被你剛才那么說后,現(xiàn)在肯定是要一人安靜地緩了。
還有,手鐲還要盡快地送去給宴書書呢。
根本沒時間,沒工夫的……
孟筠也不能明說,只能委婉地說道:“江梨她們在等著我呢。我回學(xué)校就好?!?p> “那送你?!奔茨乱娺€是堅持地想呆在孟筠身邊長一點,盡管她一直在回避著拒絕著,但他就鐵了心,加厚臉皮了。
“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孟筠問。
“都有?!奔茨乱娧院喴赓W地回著。
此刻孟筠心中是有一千萬個彈幕是這樣的:二爺可還真的是大閑人呢!……
孟筠是真的搞不懂他!都說得那么的明了了,為什么還這么的死皮賴臉呢!
無可奈何,他都這么說了,那也只好不多說了,順其自然,隨他吧。
門口,休息得差不多的陳燮也趕了過來,神色沒有剛才的毛毛躁躁,浮夸……
陳燮見孟筠將黑色的書包斜掛在肩上,是要走的打算。
他驚呼地說道:“咦!小孟筠,你這就回去了?”
“嗯!”孟筠云淡風(fēng)輕道。
即墨月見也跟在孟筠的身后,似乎心情大好的樣子。
陳燮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平時冷若冰霜的二爺嗎?
怎么覺得他周身的氣溫回暖了不少呢!是自己的的錯覺嗎?
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么……
即墨月見走到陳燮的面前,語氣柔和道:“鑰匙,我送她回去,你等會自己叫人來接吧!”
“……”陳燮瞪大著眼睛,手往兜里摸索著鑰匙,隨后將放在兜里暖和的鑰匙遞給了即墨月見。
給了后,又回著道:“好噠……二…爺?!?p> 回去的路上,孟筠坐在了副駕駛上。
車內(nèi)還是一如既往的準備著糖果,是孟筠喜歡的奶糖。
她剝開糖衣,往嘴里丟了顆進去。
“你要不要來一顆。”孟筠瞥了眼一邊的即墨月見,禮貌性地問。
即墨月見他一直就在等著這句話吧!此刻的他手指肉眼不可見的輕點著方向盤。
“我現(xiàn)在開車不方便,你可以喂我嗎?”
話說得是多么的輕松平靜,內(nèi)心卻是歡欣鼓舞,驚濤駭浪。
孟筠只好有點不甘愿地從一邊隨便拿起一顆糖,慢悠悠的簡單的剝開一半的糖衣。
前方正是紅綠燈,車停了下來,孟筠將剝開一半的糖給了他。
“給?!?p> “……謝謝?!奔茨乱娨姶艘仓缓米约簛砹恕?p> 這該死的紅綠燈。
——
即墨月見將孟筠送到學(xué)校。
孟筠將安全帶解開,車門開到一半,想起剛才手鐲的事還沒說完,畢竟不能白白的拿人家東西,在離開之際又再次地道:“手鐲的事,謝了,現(xiàn)在還不知道該怎么回你,不過……總之,還是感謝了?!?p> 即墨月見唇角噙著笑,手搭在方向盤上,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道:“我要求也不高的,什么時候都可以,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p> 孟筠此刻內(nèi)心只有兩個字。
滾吧??!
隨后是車門“砰”的一聲。
走著走著,心想著,這東西可不能白拿,后面他要是還下單的話就給他打個對折得了。